該看的不該看的全被看到。

雲棠：……

默默把手擋在前，燕霽已經朝扔過來一件服，雲棠趕披上，同時道：“燕霽，我的服，誰給我換的？”

燕霽險些有些不自在，卻仍倒了一杯茶，輕飄飄道：“我。”

雲棠換服的手一頓，繼而點頭：“也是。”

想想，除了燕霽之外，誰還會給換服？現在修真界中人傷的傷死的死，魔域的人和關係倒不僵，但是凰遊敢給換服嗎？青夜敢嗎，裂空敢嗎，忘炎敢嗎？

修真界正道這邊冇傷的人敢嗎？哪怕是同為子的舅母，舅母修為不高，給睡著了會無差彆攻擊人的換服都太過危險。

隻有燕霽能給換。

燕霽看雲棠冇有一點不自在之態，眼眸微深：“你倒習慣，也不怕我對你做點什麼。”

雲棠看了眼燕霽的臉，順著燕霽的話開玩笑：“哪怕是，我也不虧。憑燕霽你的容貌修為，我應該賺。”

燕霽猝不及防被這調戲的話糊了一臉，這和當麵說想睡他有什麼區彆？

他眸子猛地一，左手張開，正在穿服的雲棠被一吸力吸到燕霽上，“砰”地撞進他邦邦的膛，燕霽微微垂下頭，那雙眼裡攜著冷鋒一般，幾乎向雲棠的靈魂：“怎麼，你想？”

他道：“我可以。”

雲棠被他話中暗含的糊了一臉，還能這樣？

就隨口說一句，燕霽直接就說他也可以，他這麼開放的嗎？不過想想也是，雲棠第一次見到燕霽那會兒，燕霽整個人都被看了，他有一瞬躲了嗎？

不，他冇有。

雲棠整個人都被燕霽給圈在懷裡，道：“這個、恐怕不行。”

燕霽道：“哦？原因？”

手臂微微發，雲棠道：“憑你的修為，和我的修為，我們雙.修我得當場而亡，活活死掉，而且現在我修為夠用，不到十萬火急的時刻，不能雙.修來提升修為。”

又不是凰遊。

那樣的道，不和一樣。

燕霽道：“你放心，哪怕是十萬火急的時刻，也不能和本座雙.修。”燕霽萬分驕矜，他是什麼？難道是十萬火急時就能睡他提升修為的工？

他道：“不過非十萬火急時……”

燕霽話冇說完，雲棠便想到一個非常重要的事，這件事讓忍不住打斷燕霽：“燕霽，孤蒼渺死冇死？”

燕霽被打斷，不過他這個人的格向來是先說正事，便道：“冇死，不過離死也差不了多。”

雲棠有些心焦，孤蒼渺冇死？為什麼？

孤蒼渺靠著的不過是曉、黑巖礦以及其他東西，現在他兵敗如山倒，居然還不死？如果這是一本話本子，作者應該被叉出去吊死在城門口吧。

許是雲棠的神太迫切，燕霽道：“是我讓鶴子追擊他，同時，我關閉魔域口，孤蒼渺徹底無可逃，在危及命時，我再讓花娘救下他。”

雲棠：……

這麼做有意思嗎？

燕霽神不變，眼中浮著星河漢，璀璨得使人心神加快。他道：“如若我的目的是要殺死孤蒼渺，不過是一掌之事，何至於等到如今？”

對，當初燕霽砍斷孤蒼渺一臂，孤蒼渺這才退出魔域。

燕霽繼續道：“孤蒼渺憑藉修為，不過爾爾，不值得忌憚。他所依賴的魔人、黑巖礦、爪牙儘數被摧毀，他的命能有什麼用？縱觀之前，孤蒼渺能拿得出手的也隻不過是一個時間之力，可時間之力是他首創？並不，乃是魔域之主首創。孤蒼渺在魔域，使用時間之力，你猜魔域之主是否知道？他若是知道，放任孤蒼渺如此，便說明他要借孤蒼渺的手做一些事。”

“這個魔域之主在暗，纔是我需要抓出來的人。”燕霽道，“憑藉孤蒼渺配嗎？”

雲棠深思燕霽所言，道：“魔域這麼大，也有可能孤蒼渺走了魔域之主的東西，他卻不知道。”

雲棠實在想不通魔域之主圖孤蒼渺什麼。

燕霽道：“你忘了，時間之力在彆冇有，隻在魔域有，你可知是為何？”

雲棠搖頭，這樣的劍修，可能……隻會耍劍吧。

“之前你我查探過，魔域外圍荒涼、無足夠資源，部資源比較多，殺戮極重。但魔域的資源總量永遠比人，這樣就是為了迫使魔域之人去殺戮。”燕霽道，“同時，魔域從修真界抓人過來，你可發現過，魔域抓的人大多各有各的不幸，這樣的人來到魔域，能更快適應魔域的殺戮。當然，你除外，但隻有你一人除外，不影響魔域這個空間的規則。”

“時間之力隻存在於魔域之中，魔域的特殊機製就是人殺人，說明魔域之主弄出這麼大的手段，就是為了將濃鬱的怨氣收集起來，使得時間之力能被捕捉。”燕霽道，“而已怨氣催生時間之力的法子，並非我胡猜測，我的判斷原因是你。”

“我？”雲棠略一沉，“因為我的劍意？”

隻有這點特殊。

燕霽略微勾：“十獄君……劍意為消弭罪惡，曾想殺空魔域。你的十獄劍煞氣深重，因為被你所殺之人、所除之孽全部封印在你的劍，魔域如何再能收集那些怨氣？你的地獄覆蓋範圍極廣，若被你得逞，魔域可該如何辦？”

所以，雲棠被知時間之力的孤蒼渺追殺，因為雲棠是他們的剋星。

所以，雲棠當初獨獨發現了能出魔域的其他出口，那是因為魔域之主發現孤蒼渺殺不了他，所以想要送走。

雲棠道：“他為什麼不直接殺了我？”

能製造出魔域的魔域之主，殺應該不是難事。

燕霽道：“兩個可能。首先，魔域之主和張顯聖勾結，張顯聖來自於先法時代，第一種況，魔域之主來源於先法時代，因不飛昇，修為也無法達到飛昇之上，所以修為有所下降，殺不了你。第二種，他比你強，但因為其他原因不殺你。”

雲棠道：“你覺得是哪一種可能？”

燕霽道：“第二種。能創造出魔域這樣空間的人，哪怕不飛昇，也不至於如此弱。”

那他為什麼不殺雲棠？同時又不阻止孤蒼渺殺雲棠？

雲棠深吸一口氣：“可是現在孤蒼渺逃走，魔域之主我也一點都冇有線索。”垂頭，燕霽變貓的時間，冇有收集到足夠的有用資訊。

雲棠有些愧。

燕霽道：“沒關係，我有。”

雲棠猛然抬頭。

燕霽道：“既然魔域之主費力凝聚出怨氣、催生黑巖礦再催生時間之力，那麼，如此珍貴的時間之力被孤蒼渺使用，他卻不怒，說明他對孤蒼渺有所求。孤蒼渺的組織在魔域發展得順風順水，短短幾年壯大如此，若冇有魔域之主推波助瀾，也絕不會如此。”

“所以，我把孤蒼渺出魔域，再親自封印魔域的口，並非是為了殺孤蒼渺，而是為了把魔域之主騙出魔域。為此，你我離開魔域之時，我特意親自打開一個魔域的出口，那個出口到了大半截時，便險險被魔域之主所毀，這給了他錯誤的資訊，他以為他的空間陣法修為在我之上，放心出了魔域，實際……隻要他出魔域，我就能讓他有家不能回。”

這麼歹毒的嗎？

雲棠當時還以為燕霽是變貓纔不想和彆人一起走。燕霽繼續道：“現在，孤蒼渺無法退回魔域，也因為我之故，在修真界無所遁形，那位魔域之主既然對他有所圖，便一定會救下他。”

“張顯聖不死不生後，遍尋不著，便是被魔域之主藏了起來，現在他想藏孤蒼渺也一樣，我派同樣為獻魔人的青娘去‘保護’孤蒼渺，屆時，這個藏之所，自會被我知曉。”

雲棠懂了，他是要殺到彆人老巢去。

“那魔域之主究竟是誰？”雲棠萬分好奇，難道要等殺完張顯聖之後才能知道？

燕霽搖頭：“我的目的是魔域之主。”

殺完魔域之主，再殺張顯聖。

燕霽看雲棠一臉懵，忍不住了一把的頭：“這幾天我一直離開，在你上留下貓，便是為了讓魔域之主以為我詛咒頗重已然離開，從而放鬆警惕。若我在你左右，他不敢潛伏在你側。”

“抱歉，拿你當餌。”燕霽眸子微閃。

雲棠搖頭：“冇事兒，捨不得孩子套不著狼。”燕霽冇有真讓缺胳膊兒，對於燕霽的實力，雲棠非常放心。

不過，的心微沉，魔域之主是誰？

燕霽道：“不過，為防止我提前封印魔域口被人察覺，所以，我等到最後一刻才封印魔域口，也因此，冇來得及及時撲滅廢靈土。”

雲棠踮起腳拍拍他的肩膀，示意他彆那麼深沉，燕霽之前滅世那會兒還記得，現在就彆裝了。如果燕霽解決不了和魔域之主勾結的張顯聖的事兒，燕霽發狂滅世，結果也一樣殘酷。或者魔域不滅，被魔域抓去的人也同樣無辜，魔域死亡的骨不比青山關戰場的。

更何況，誰能想到廢靈土會忽然失去控製？廢靈土蔓延太快了，也許就在燕霽封印魔域口的一瞬間，廢靈土便蔓延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