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一名親傳弟子的死,使得暮涵秋心中震怒無比,不過也知道現在本不是追究底的時候。書趣樓()
看淳采凝那蒼白至極的臉,恐怕早就已經筋疲力盡了,如果不讓好好休息,必然會折損氣神的基,影響未來武道的就。
因此暮涵秋也隻能暫時強行製下心中的震怒,畢竟已經有一名親傳弟子死了,不可能眼睜睜地看著另一名親傳弟子折損武道基吧!
“采凝,你先回去洗漱一番,等你恢復好氣神以後,再來告訴師傅究竟發生了什麼事好不好?!”
暮涵秋先是聲地安淳采凝一番,而後便一手刀斬在了淳采凝的頸,讓淳采凝強行昏睡了過去。
“來人,帶采凝回去休息!”
隨之,隻聽暮涵秋沉著聲音,朝著正在遠恭候地侍吩咐道。
“謹遵峰主喻令!”
沒過多長時間,一直在遠侍候的侍,便迅速無比地輕趕到了暮涵秋的前,將陷昏迷的淳采凝抱了懷中。
“稍後去藥房取一枚恢復氣神的丹藥喂給采凝!”
就在那名侍準備離去的時候,麵鬱地暮涵秋再次冷聲吩咐道。
“峰主放心,奴婢一定照顧好淳師姐!”
那名侍先是將淳采凝從懷中轉移到背上,然後背著淳采凝躬行了一個大禮,恭恭敬敬地回應道。
隨之,那名侍便背著淳采凝朝著淳采凝在暮雪峰上的宅院行了過去。
眼見得這懸崖峭壁旁邊除去自已再無外人以後,暮涵秋再也製不住心中那熊熊燃燒的怒火了。
“錚!”
隻見那雙如同寒玉般潔白無瑕的右手驟然一,一道清脆至極的劍聲當即響徹而出。
“刺啦!”
繼而,一道威能無匹的寒霜劍氣,便好似銀月墜落那般自手中的纖細長劍上麵激而出,劈開在了不遠的山崖上麵。
這暮涵秋的武道修為當真是深無比,僅僅隻憑借一道劍氣,就在那無數歲月不曾風化的山崖上麵留下了一道狹長而又深邃的劍痕。
在那道劍痕之上,還凝結著一層層厚厚的寒冰,恐怕沒有月餘的時間,這劍痕上麵所凝結的寒冰都不可能融化掉。
雖然這含怒一劍,使得暮涵秋心中那熊熊燃燒地怒火,稍稍地發泄出去了一。
不過相較於親傳弟子死的震怒而言,這卻本算不得是什麼。
隻見暮涵秋緩緩地將手心裡麵的纖細長劍,重新歸還到劍鞘裡麵,而後便冷著臉離開了這懸崖峭壁,朝著暮雪峰的峰主大殿走了回去。
暮涵秋在暮雪峰主殿的峰主寶座上,冷著臉閉目枯坐了數個時辰以後,一道急促無比的腳步聲緩緩由遠及近,傳了的耳畔。
抬頭探眼去,暮涵秋正好看見蘇醒過來的淳采凝,撲通一聲重重地跪在了大殿中央。
看到淳采凝這個向來疼的小弟子以後,暮涵秋臉上的冷也不稍稍緩解了一點點。
隻見揮手間撥出一縷武道真氣,將淳采凝攙扶起來以後,開口胎息了一聲說道:“起來說話吧!”
要知道真氣作為武者一武道的基所在,向來以威能恐怖而著稱,尤其是例如暮涵秋這等擅劍道功法的強者,的真氣當中定然蘊含著縷縷鋒銳至極的劍意。
然而暮涵秋竟然能夠這般舉重若輕的,通過手而出的武道真氣將淳采凝攙扶起來,足可以見得的武道修為至恐怖!
“師傅,您要為管師兄和弟子做主啊!”
到自己雙膝之上所縈繞的那縷武道真氣,一直在阻止著自己繼續下跪,淳采凝也隻好低頭站在原地,嘶聲哭泣道。
“好了,不要哭了,有什麼委屈師傅替你做主,你先告訴師傅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你不是和易峰一同去綏安府探索武道跡去了嗎?易峰又怎麼會死在那裡?!”
暮涵秋先是安聲安了淳采凝幾句話,而後神疑地詢問道:“莫不是你們在探索那武道跡的時候,得罪了什麼頂尖勢力的武道高手?!”
“師傅,還沒有等到那武道跡出世,管師兄就被人給殺了!
都怪弟子不好,是弟子央求管師兄為弟子報滅門之仇,這才使得管師兄死於賊人的手上……”
說話間,淳采凝便將淳家滿門被周言斬殺,而後拜托管易峰報仇,最終使得管易峰折損在定遠縣城之外的事,盡數講給了師尊暮涵秋知曉。
與此同時,淳采凝更是將從奇珍萬寶閣裡麵購買到的那份,記載著周言資訊的報卷宗呈給了暮涵秋翻閱。
知曉了自己弟子死的前因後果以後,暮涵秋的眼中也不泛起了諸般復雜的神。
既有對於自己弟子管易峰死的震怒,又有對於周言以胎息境界逆斬真氣境界的吃驚。
要知道真氣的武道境界,同胎息的武道境界之間可是有著本質的區別。
在這江湖武林當中,能夠以胎息境界逆斬真氣境界的武道高手,雖然說不上是極為罕見稀,但也絕對不在多數。
如果是其他的散修武者,說不上暮涵秋還會心生幾分欣賞。
可惜周言卻是同暮涵秋有著近乎殺子之仇的仇恨,又怎麼可能容忍周言繼續逍遙自在?
“區區一介散修武者,竟然也敢滅了我八景劍宗附屬勢力的滿門,甚至還殺害了本座的弟子?我看他是活得不耐煩了!
采凝,你大師兄代替為師給靖邊家的家主祝壽去了,他此時此刻應該已經抵達靖邊郡了。
你現在去寫一封飛鴿傳書,命他將那周言緝拿回暮雪峰!
告訴他,如果膽敢反抗的話,死活勿論!”
隻見暮涵秋猛然間一掌印在封住寶座的扶手上,聲音如同寒冰般冷冽的說道,尤其是那死活勿論的四個音節,更是如同刀鋒般淩厲無比。
“弟子這就去飛鴿傳書告知大師兄!”
耳中聽得自己師傅的聲音,淳采凝那蒼白的臉上也不泛起了一抹紅潤,當即便跪在地上行了一個大禮。
武道漫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