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正午時分,烈高高懸掛於蒼穹頂上。書趣樓()
泰安城北的一宅院裡麵的演武場上,周言和徐熊他們兩人盤膝對坐在演武場中央。
哪怕立秋已至,然而這正午時分的日頭卻仍舊是酷熱無比,彷彿要將人焚寂那般。
為罡氣境界武道高手的周言,即便他暫時還談不上是寒暑不侵,但是這頭頂的烈卻也本影響不到他分毫半點。
徐熊的武道修為雖然要比周言低微,已然被曬得汗流浹背了,不過他也一直在盡力支撐著。
正午時分乃是一天當中,大日烈之氣最為炙熱的時刻,亦是最為適合修行《赤心訣》那部武道功法。
在其他的時間當中,雖然同樣能夠修行《赤心訣》,可是卻不如此時此刻這般事半功倍。
如果徐熊想要盡快將他所修行的武道功法,改修為《赤心訣》這部武道功法,那麼他就必須經這烈日暴曬的一關。
唯有在這大日烈之氣最為醇厚的正午時分,徐熊自的武道力方纔能夠迅速轉變為赤力。
也隻有如此這般,徐熊纔可以在泰安城典刑司大選拔舉辦之前,將他自的武道修為更為進一步。
但見周言盤膝靜坐在演武場之上,緩緩開口向著徐熊講解著《赤心訣》的髓所在:“《赤心訣》這部武道功法,乃是上古道門流傳下來的武道功法,其所蘊含的武道神韻以大日烈之意為主。
無論是武道典籍,還是招式技巧,但凡是道門功法就必然重意不重形。
想要修行《赤心訣》這部武道功法,行功心決雖然同樣十分重要。
但是最為重要的還是,修行之際必須要在心神當中觀想大日烈高懸穹頂的景象!
隻有如此這般,方纔能夠悟到這部武道功法深所蘊含的武道神韻來……”
周言雖然沒有修行過《赤心訣》這部武道功法,但是他自所修行的朝霞凝真解本就是胎於上古道門典的武道功法。
因此周言對於如何去修行這些道門武道功法,還是有著一番深刻見解的,教導胎息境界的徐熊,自然是綽綽有餘。
周言講解的盡心盡力,同樣盤膝坐在他對麵的徐熊,聽得也是極為關注。
雖然徐熊沉默無語,一言不發的坐在演武場上,不過他卻是將周言所說的每一個字都深深地烙印在了他的腦海當中。
徐熊深知自家公子周言的實力十分強橫,有這樣一位武道高手的親教誨,徐熊又怎麼可能開半點小差。
“好了,你現在開始轉修《赤心訣》吧,我在一旁為你護法!”
講解完《赤心訣》的武道神韻以後,周言緩緩睜開雙眼,看著對麵的徐熊說道。
就算是周言修行了不的武道功法,然而他一武道底蘊基礎的武道功法,一直都是朝霞凝真解,從來都不曾改變過。
因此周言也不知道當徐熊轉修其他武道功法的時候,過程當中是否會有意外的況發生。
周言是為了提升徐熊的武道實力,他又不是希徐熊走火魔,所以他自然要的盯著徐熊了。
萬一徐熊因為力的轉變,從而有什麼走火魔的危險,周言也好在發生之前徹底平息掉徐熊軀當中的力。
眼見得自家公子周言一幅全神貫注的模樣,徐熊的眼眸深亦是閃過了一濃濃地激。
“公子,俺這就開始!”
隻見徐熊先是點頭應了一聲,隨後他便閉目凝神,頂著蒼穹當中那炙熱的烈,開始轉修起了品質更高的《赤心訣》來。
徐熊之前所修行功法乃是兗州府周家家傳的《磐石心經》,通著《赤心訣》之間到也並沒有什麼沖突存在。
而且道門功法講究的是一個中正平和,乃是所有武道功法裡麵最不需要擔心有走火魔之虞的武道功法了。
再加上《赤心訣》的品質,本就要比《磐石心經》高上不止一重的層次。
《磐石心經》不過是一個小地方武道世家的功法,但是《赤心訣》放在那些頂尖武道宗派世家裡麵,卻也能夠算得上是不弱的武道功法了。
因此在徐熊轉修《赤心訣》的過程當中,想來應該不會出現走火魔的風險。
伴隨著行功心決的逐漸運轉,徐熊那古銅的麵板上麵,緩緩地泛起了一層赤紅彩,彷彿與蒼穹頂上那炙熱的烈一般無二。
與此同時,盤膝端坐在徐熊對麵,通觀氣法的周言,甚至還到了一縷縷大日烈之氣,緩緩地自徐熊頭上的百會灌輸而下。
那大日烈之氣一部分在徐熊的丹田當中形了一赤力,一部分漸漸地滲到了徐熊的四肢百骸當中,淬煉增強著徐熊的魄。
徐熊丹田當中的赤力甫一形,便如同大日烈那般霸道至極的開始吞噬起了他原本所凝煉出來的力,以此滋補起了赤力的增長。
此時此刻,徐熊的軀周遭竟然地流出了一至剛至的雄厚氣機。
雖然徐熊尚且還在胎息境界的巔峰,不過他卻是已然到了真氣境界的武道瓶頸,隻差臨門一腳便可以功踏真氣的武道境界了。
眼見得徐熊轉修《赤心訣》的過程已經步了正軌,周言也終於長長的舒了一口氣。
隻見周言靜靜的站起來,緩緩渡步朝著演武場邊緣的練功假人走了過去,開始悄無聲息的修煉起來春冬兩字指決。
即便周言已然踏足到了罡氣的武道境界,但是他卻毫不敢有任何的懈怠。
周言現在正在八景劍宗的追殺當中,如果他膽敢有半點的鬆懈,恐怕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折在追兵的手中。
周言扶持徐熊進泰安城的典刑司裡麵,一是為了能夠培養徐熊,二是給他自己也創造出一條選擇的路線。
然而這些僅僅隻是外力,倘若想要在這弱強食的江湖武林之立足,周言能夠依靠的也唯有他自的武道修為罷了。
武道漫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