虧自己一直擔心著弓弦衚衕。沒想到,大哥不僅知道,而且還趕了個大早跑到徐家來通風報信。
想到這裡,五娘一點點的不安就煙消雲散了。
低聲問十一娘:“大哥來都說了些什麼?”
十一娘只把羅振興勸不要爲了孩子夫妻失和的話說了說。
五娘又問十一娘有什麼打算。
“我能有什麼打算。”十一娘道,“要是果真如此,還得看侯爺怎麼說。”
“也是。”五娘笑道,“你畢竟是做繼母的,實在不方便出這個頭。”
十一娘點頭,不想再和說這些,笑著轉移了話題:“姐姐的還好吧?”
“嗯。”五娘笑得很甜,“我好的。天天吃了睡,睡了吃,長胖了很多。”
“能吃能睡是福氣。”十一娘笑著和閒話,“也不知道姐姐喜歡吃些什麼?我也好讓人準備一些。”
五娘聽著就長嘆了口氣:“我現在的哪能像做姑娘時那樣挑剔,有什麼吃什麼罷了!”
十一娘聽著話裡有話,又不清楚的意思,裝糊塗:“我看五弟妹懷了孩子特別喜歡吃酸筍。要不,我讓人盛點來你嚐嚐?要是好吃,帶點回去。”
五娘搖頭:“還是算了。這人由儉奢易,由奢儉難。我怕我吃慣了,一旦吃不著。心裡難。”
這樣在自己面前苦,難道是又看中了什麼生意要自己夥?
十一娘思忖著,笑道:“看姐姐說的。這酸筍又不是什麼好東西,要是姐姐喜歡吃,我讓冬青幫姐姐做就是了。”然後起了綠雲,讓去端一小碟酸筍來。
綠雲應聲而去。
“唉!”五娘看著就嘆了口氣:“這可應了那句老話——家家有本難唸的經。你吧,不愁吃,不愁穿,隨口一句話就有人鞍前馬後地服侍著,偏生侯爺卻……我呢,相公相貌英俊,學富五車,卻家裡單薄,沒有基,全憑著我的那點嫁妝過日子。別人不清楚,你應該是最清楚的。我們說起來有多多的陪嫁,可落到實,卻是連日子都過不下去的。要不然,我怎麼會拋頭面做什麼生意?”說著,笑容變得苦起來,“誰知道運氣卻這樣不好,遇到了幾十年難遭的大風雪。白白損失了幾百兩銀子。”
十一娘也是從苦日子過過來的,要是換了自己,也一樣會心痛,能理解五孃的。
勸五娘:“就當是買了個教訓的。以後看準了什麼生意,先從小本做起,等有了把握。再做大些也不遲。”
“也只有這樣想了。”五娘無奈地道,“你姐夫也這樣勸我。說就當是年不好,顆粒無收。”
錢明這個人雖然有點勢利,卻也有自己的風度。十一娘笑道:“既然姐夫這樣想,姐姐更應該放寬心纔是。”
五娘“嗯”了一聲,然後像突然想起什麼來似的,隔著炕桌斜了子低聲問十一娘:“你的陪嫁怎樣了?”
十一娘沒想到問起這個事來,頓了頓。
五娘已道:“一塊沙地,一塊坡地。別說我們五穀不分,就是邊陪房也是從南邊來的,哪裡懂種沙地和坡地的莊稼,妹妹也很難吧!”
“是啊,正爲這個犯愁呢!”這一點十一娘倒不否認,“可我見識有限,也沒有什麼特別好的點子。要是五姐有什麼好主意,一定要告訴我。”
“那是自然。”五娘答應的很爽快,“你我同聲同愾,我不幫你幫誰。”然後出一副推心置腹的模樣,“不過,這件事你的確要多花些功夫纔是。要知道,你又和我不一樣。我是單家小戶過日子。吃的在鍋裡,穿的在上。你卻是家大業大,人事複雜又盤錯節的,沒有點私房錢傍,只怕是打賞丫鬟都爲難,更別說是降服那些自認爲服侍過太夫人就比誰都有面的管事媽媽們!”
還真讓五娘說中了。
還真就在擔心。
如果不出意外,明年自己肯定會主持徐府中饋,平常請這些管事的媽媽吃個點心,賞幾件首飾收買一下人心是不能避免的。可徐家又不是那寒門小戶,養移氣,居移,這些管事的媽媽們跟著看著聽著,手面、眼孔都很大。東西了拿出來說不定沒有起到收買人心的目的,反而讓人瞧不起,以後當起差事奉違,反讓自己失了威嚴。
看見十一娘沒有做聲,五娘低了聲音:“妹妹,有一樁生意,獲利甚。要是能做,不僅能解妹妹的局面,也可以讓我安安心心地生產。”
十一娘眼底閃過一無奈,婉言拒絕道:“別人不知道,姐姐應該是最清楚的。多的本錢我可拿不出來。”說了個很有技巧的話,說“多的錢拿不出來”,給人一種錯覺,我雖然有錢,但並不多。
這樣也是有意爲之。
說自己有錢,怕五娘獅子大開口,自己拿不出來。壞了兩姐妹表面上維護的和睦,要是說自己沒錢,又怕五娘誤會自己這是在窮,不想幫。
五娘聽了掩袖而笑:“這樁生意,不用本錢。”
十一娘聽著心裡一跳,不聲地提醒:“哪有天上掉餡餅的事?”
“這就是樁天下掉餡餅的事!”五娘笑道,“當然還有些難。不過,這件事對別人是難,對十一妹卻是舉手之勞。”
什麼事對別人是難,對自己卻是舉手之勞……只可能是借徐令宜的名頭了!
十一娘心裡涼颼颼的,還抱著一僥倖笑道:“難道是要開繡樓?這個我到有幾分把握。”
“開什麼繡樓啊?那也得要本錢。”五娘笑著,把鹽引的事告訴了十一娘,“……你說,這是不是天上掉餡餅的事?”
十一娘心中微慍。
商人逐利。有誰會把到手的銀子往外推?文家這樣,要麼是在做餌,用一件很容易就能賺到大錢的生意把錢明倆口子釣到手,然後由易到難徐徐圖之,讓兩人慾擺不能,最後甚至鋌而走險;要麼就是這件事雖然利益大,但想做也不是件容易的事,甚至賺的就是關係錢。
找範維綱,本來要花一千八百擔糧米去打發中間環節的,現在卻只需要五百擔。那其他的利潤從哪裡來?自然是從那些層層盤剝的吏中來。這樣一來,等同於虎口奪食。一次、兩次好說,如果時間一長,只怕你是天王老子也會讓那些吏心懷怨恨,找個機會給你下下絆子。到時候,有心算計無心,出現千里長堤潰於蟻的況也不是不可能的。
想到羅振興勸自己的那些話。
很顯然,把當沒懂事的孩子似的……
十一娘做出一副忐忑的樣子:“我又不認識範大人……只怕要侯爺出面……”
五娘目一轉,就把來時錢明告訴說的話說了出來:“這種小事哪裡需要侯爺出面。你只需要跟家裡的總管說一聲,拿張侯爺的名帖就行了。其他的事,自有我們幫著辦妥當。”
“這。不大好吧!”十一娘顯得有些慌張,“要是侯爺問起來,我該怎麼說?不行,不行!”的頭搖得像拔浪鼓。
“哎呀,侯爺每天那麼多事,哪會注意這些。”五娘笑道,“你的膽子也太小了些。”
十一娘訕訕然地笑:“姐姐也知道我膽子小的。還是跟侯爺說一聲了再做計較吧!”
五娘見口風,做出一副恨鐵不鋼的樣子,長嘆口氣:“你呀,可怎麼辦?我都爲你愁,你倒像個沒事人一樣。你也別嫌我這個姐姐說話太直。要知道,你和侯爺可是半路的夫妻,他今年還不到三十歲,庶長子、嫡子、庶長都有了。有些事,你心裡要有數纔是。要知道,你以後的日子還長著,指不定哪天就又有姨娘進門。你不爲自己打算,也要爲將來的孩子打算,弄些銀兩傍才是。別的不說,就說你們府裡的五夫人,將進來的時候一百二十八擡的嫁妝,朝廷誥封的縣主,定南侯府嫡出的大小姐,顯赫吧!人家還不是照樣在外面開鋪子。人家都知道手裡有錢,心中不慌,你別像沒長大似的,這也怕,那也怕……”
十一娘認真地聽著,唯唯喏喏地應著,就是不參合的話題。
五娘見自己左說右說十一娘都一副怕事的樣子,心裡雖然急,卻不好把得太急,慢慢把話題引到了孩子的上:“……也沒什麼好怕的。又不是長子。等過幾年,給他娶房媳婦,再分些銀子讓他出去單過就是了。”
十一娘看著天不早,就打斷了的話:“姐姐來一趟,就在這裡吃午飯吧!”
五娘來時還準備早些回去給弓弦衚衕那邊報信。現在知道羅振興趕在自己前頭來過了,到把這份急切淡了下來,又尋思著錢明讓多和十一娘走,笑著應道:“還沒去給太夫人磕頭呢!”
十一娘見答應的爽快,了琥珀進來,吩咐安排午膳,派人去問徐令宜的信,然後換了裳,和五娘去了太夫人那裡。
太夫人見了五娘很是歡喜,問東問西的。正好有小丫鬟來稟,說徐令宜在外院吃飯,太夫人就了三夫人來做陪,留五娘吃了午飯。吃完飯,親自送到了屋門口才折回去。
五娘表有些晴不定,到十一屋裡坐下才道:“沒想到你討婆婆的歡心。”
十一娘笑道:“娘待人寬和,倒也不是我會討老人家的歡心。”
五娘沒有說話,想到大太太每次提到太夫人時的恭敬樣子,心裡到底有些苦。
這兩天有點私事,沒辦法雙更。等忙過這陣子吧!還請大家諒解。O(∩_∩)O~
學一身粗魯的拳腳功夫,祝四小姐一直是京城各家的笑話,在別人眼里這就是護院的活。 自認天下無敵的祝長樂不以為恥,反以為榮。 不是誰都能護住自家院子的,她就能!特別能!還敢為了自家院子把京城都掀了!
這是一個發生在小鄉村的故事,村西的李家大丫頭荷花,嫁給了村東的傻子長生……
她的眼看穿詭術陰謀,卻不能徹底看清人心的變化; 他的手掌握天下蒼生,卻只想可以握住寥寥的真心。從一個為帝王所防備的權臣之女,到名留青史的一代賢後,究竟有多遠的距離?一入深宮前緣盡,半世浮沉掩梔青。梧桐搖葉金鳳翥,史冊煌煌載容音。
前世,她為了所謂的愛人害死了自己全家,辜負了深情的王爺,最后死于非命。 今朝重生,虐渣男,揍女配,過上了開掛的人生,哪知道前世寵自己如命的王爺卻厭惡自己! 這種違反自然規則的事情怎麼允許! 于是,征服美男王爺,成為她走向人生巔峰的附加條件。 誰說女子不如男,泡王爺、沖鋒陷陣、權謀游戲……玩轉天下無敵手! “王妃,大事不好,王爺今晚要懲罰您跪搓衣板。” 某女雄赳赳氣昂昂“沒關系,關上門一般都是王爺跪搓衣板。” 全體流鼻血!這信息量也太大了吧!!! 想要體驗開掛的人生嗎?跟我來吧……
關于獸世種田:反派崽崽超粘人:一枚炸彈,轟了基地之后,司嫣穿書了。一覺醒來,眼前多了四個萌噠噠的將來會要了她命的反派蛇崽崽。原著里,她被老四打斷了雙腿,被老三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