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紫的心不由也張了起來,知道西門永淮一旦打著皇上的詔,帶兵與新帝公然為敵,那將會是一場為了皇位的戰爭。
若是西門永淮勝了,那他豈不是要當這大煜的皇帝,那詔上寫得很清楚傳位給寒王。
其實心裡害怕,也不想看到這樣的局麵,將臉靠在西門永淮前道:“太子剛登基,從新頒佈的詔書看冇有什麼不妥。他和徐珍用了險的手段掩蓋了他們在宮廷中謀逆弒君,一切都顯得是再正常不過的皇位更迭。他們的心思雖極其狠毒,可總算冇引起大煜的大,百姓們還是安居樂業的。其實不管是誰做皇帝,在百姓眼中都不會太在意,他們要的隻是太平日子。”
西門永淮點了點頭,心中也有這樣的想法,所以會很糾結,遲遲難以抉擇。
見他冇有厭煩說的這些話,還點了頭,繼續道:“你如今有令牌和詔在手,一旦發兵,雖是正義之師,可必然引起戰爭,打破了大煜已延續了百年的太平。一路燃到京城的戰火會讓沿途的百姓遭殃。”
葉紫的這些話都說到了他的心坎裡,他看著葉紫問:“那你說我們該怎麼辦?”
葉紫想要過平常日子,就像在農莊中那樣,他們哪怕每日織布種田,親勞作,但卻很踏實幸福,不會再擔驚怕。
“我想......我想讓你放棄帶著大軍攻打京城討伐逆賊,你願意嗎?”
西門永淮握住的手道:“你知道如果我放棄了三萬大軍,放棄了神機營將會意味著什麼嗎?”
葉紫點頭道:“你就不用去打仗,我也不會總是在擔心你的安危。我們去那個農莊,過男耕織的日子,以後還會有一大堆孩子圍著我們。隻要有你在我什麼,那些榮華富貴我都不在乎。”
“那意味著我除了你就一無所有,不再是什麼皇子王爺,隻是個平民,以後一切都要靠我們自己。我或許不如那農夫會耕田,也不如那些小商販會做買賣,我要讓吃苦捱凍了怎麼辦?”西門永淮含笑道。
葉紫發現原來他是在擔心這個,他天生出生在皇族,貴人當慣了,這是害怕失去了原有的份自己什麼也不是,什麼也乾不了。
笑道:“放心吧,你要是養不活我,我可以養活你。織布我是有點不在行,可做小買賣我還是可以的。想當初在南邊瓊州邊境時,我那邊境的小買賣做得那個風生水起啊,不信以後你可以問子夏......”
不等說完,西門永淮就寵溺地吻向的臉頰,好笑地道:“你那織布技就算了吧,不過以後我要是壁,就可你養了,我可是當王爺當慣了。每日隻會等在家裡讓你伺候的。”
“嗯,奴婢知道了。”葉紫做出一副苦瓜臉道。
西門永淮終於有了決定,道:“好,本王就聽你的,不讓太平的天下起戰。我會拿著令牌去趟神機營,讓他們解散,拿著銀兩各自回家去,而這三大軍本有了想歸家的心,我會給足他們路費讓他們回去與親人團聚的。”
葉紫抱住了他,道:“讓後我們就改名換姓,去那農莊裡居,過與世無爭的日子。”
“神仙眷。”西門永淮也抱著,在髮間狠狠地吻了口。
葉紫的話終於讓他下定了決心,現在的一切看來都是太平的,除了徐珍是不安定的,不知為皇後後還會有什麼圖謀。
可他想著徐珍畢竟隻是皇後,皇兄了皇帝總能製些,還有那些朝中的大臣,他們有的幾代老臣,應該也不會任由徐珍來。
隻希已在地下的父皇能明白,他不想和皇兄手足相殘,令天下陷戰火的苦心,能原諒他放下一切,去抓住自己的幸福,與心的人平安度日。
他想好明日就和衛忠商量,他要帶一兩個隨從去神機營,將神機營就地解散,然後在回來遣散如今占據著這座山頭的三萬大軍。
第二日,衛忠對於西門永淮的這個決定大為驚訝,低聲音道:“殿下,你瘋了嗎?遣散神機營,還要解散這三萬人?”
西門永淮冇好氣地道:“你在說誰瘋了,本王看你欠揍!”
衛忠這時卻一點都笑不出來,道:“殿下,你要是把手上握著的大軍都解散,那就隻能任人宰割,再也冇有反抗的餘地。”
“皇兄不是已頒佈了詔書,冇有給本王定死罪,隻是貶為庶民。本王隻要老實的做庶民,皇兄不會本王把怎麼樣的,甚至連本王這個人都會忘掉。”西門永淮也看向衛忠,認真地道,“難道你想一直過打打殺殺的日子,我們帶著大軍去討伐逆賊,不管能不能功,勢必都會流河。你不想和你心的人過些安穩日子嗎?等遣散了所有人,你可以去京城找子夏表白,說不定能抱得人歸。”
衛忠聽到這些也心了,誰也不想一直在戰場上拚殺,在刀口上添的日子他也害怕,也想過些平靜的日子,可真的會如寒王殿下想得這樣嗎?
如今新帝隻是把寒王貶為了庶民,可若哪天新帝忽然又忌憚寒王了,隨時可以將寒王賜死的,到那個時候寒王手中冇有了任何可以保護他的勢力和軍隊,隻有等死了。
“殿下,屬下請你三思啊,就算殿下不想挑起戰禍,可也不用解散軍隊,我們就死守著這山頭,再聯和神機營,也可以把雍州以及附近的幾個州控製住,劃出自己的地盤,就算新帝也拿我們無可奈奈何。有了這些我們還可以和新帝談條件,在有大軍保護下的安穩日子才能真正的安穩。”
聽著衛忠說的,西門永淮覺得也有些道理,沉思了一會道:“本王先帶人去聯絡下神機營,你就留守在這裡,防備山下兵的襲。本王理完神機營那邊的事,在回來與你商議到底要不要解散這三萬人。”
衛忠點了點頭,看向西門永淮,忍不住又道:“殿下,真得打算放棄,拿著先帝的詔奪回屬於你的皇位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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