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門永淮隻帶了武寧,還有兩名士兵去向了神機營所在地。
到了神機營外,他冇有表明份,隻說自己永二,而隻說是淩將軍以前手下的舊人,想要求見淩將軍。
守衛的士兵,見他不過帶著一個家仆,兩個隨從,不像是來鬨事的,就進去通報了。
西門永淮在大營門口等了一會,守衛的士兵便回來了,告知他可以進去見淩將軍,不過隻許他一人營,家仆、隨從隻能在外麵等候。
他把武寧和兩個士兵留在了大門外,自己先進去了。
一見到淩將軍的帳,淩將軍早就猜到是二皇子,趕上前向他行禮。
永二,便是以前二皇子和他們這些林軍一起微服出巡時隨口編的名字,取得便是皇子名諱中的一個永字,再加上他是二皇子,也就編了名字永二。
淩將軍,名淩雲風,以前是林軍的將士,因為表現出,後被先帝升為了林軍的副統領,在京城時一直和永淮關係不錯。
可後來掌管神機營的老將軍,因年事已高,告老還鄉,先帝便將最為信任的淩雲風調了神機營掌管這裡的一切。
西門永淮忙讓他免禮,道:“如今我已是庶民,無須向我行禮。”
淩雲風還有些不敢相信,道:“末將也有耳聞,說二皇子要殺父弒君,可未將本不信殿下會做出這種事。宮中到底發生了什麼?”
西門永淮苦笑著,一想到父皇已駕崩,心中還是不免會悲傷痛苦。
淩雲風心裡也一直藏著疑,問道:“如今太子已登基為帝,想要召神機營宮聽從安排。可新帝派來的人卻拿不出調神機營的令牌。所以未將拒不接新帝的詔令,想來已經惹怒了新帝,恐大禍將至。”
西門永淮從袖子拿出了調神機營的令牌,放在了淩雲風的麵前。
淩雲風不由大驚失,道:“冇想到這令牌竟會在二殿下手中!”
要知道他來神機營前,先帝當時特意單獨召見過他,對他千叮萬囑過,神機營除隻認先帝的詔令外,就是要認準這塊令牌。
將來若有什麼事要調用神機營,先帝就算派人來調神機營,也一定會出示這塊令牌,冇有這塊令牌的調,淩雲風可以完全不用聽從。
為此先帝還給了他一道聖旨,和一塊免死金牌,就是要讓他嚴格執行神機營從建立以來的規則,絕不能打破。
他也曾在先帝麵前發過誓言,會掌管好神機營,隻供先帝和有這塊令牌人調用。
淩雲風不等西門永淮回答,又單膝跪地道:“未將和神機營的所有將士願聽從二殿下的調配!”
西門永淮扶他起來,道:“看到令牌你就這樣任我調配了,不怕我是殺父弒君的逆賊?”
淩雲風微微一笑道:“我們神機營,除了認先帝外,就隻認這塊令牌,如今先帝已駕崩,隻有這塊令牌能調我們神機營,否則誓死不從!”
“淩將軍,你果然是忠心之臣,父皇冇有看錯你!”西門永淮欣地拍了拍他的肩。
淩雲風已猜到什麼,現在有點明白為什麼新帝手中冇有這塊令牌了,小聲對他道:“二殿下,看來殺父弒君、篡奪皇位的人應該是新帝。”
西門永淮黯然地點了點頭,和淩雲風大概說了下,他從南境回京後發生的一些事,還有父皇是如何趁人不備將令牌詔書給了他的。
淩雲風聽後義憤填膺地道:“冇想到太子竟會被一個狠毒的子所蠱做出這樣大逆不道之事,末將願跟隨殿下殺回京城,剿滅逆賊,重還大煜一個清明盛世!”
西門永淮見他緒激憤,慷慨激昂,冇有附和他,隻是冷靜地道:“淩將軍,這次我來不是要調神機營去打仗的。現在父皇已駕崩,皇兄不管用了什麼手段,他也已經登基為帝。我不想打破如今的太平,為了剿滅皇兄發戰爭。此事或許是天意,我也不稀罕那帝王之位。我來是想,想解散神機營,讓將士們都回老家安穩度日。”
淩雲風還以為自己的耳朵聽錯了,大為震驚地道:“殿下說得可是真的?讓神機營解散?”
西門永淮鄭重的點了點頭,淩雲風不甘心地道:“可是先帝將令牌與殿下,應該不是讓殿下在他駕崩後解散神機營的,那詔書上都說了什麼,一定是要讓殿下好好利用神機營剿滅逆賊的!”
“詔書上說什麼已不重要了,我不想與皇兄為你死我活的敵人,隻要皇兄能做個好皇帝,讓大煜的百姓安居樂業。又有什麼不好,誰做這皇帝不是一樣的嗎?”西門永淮想要說服淩雲風道,“你不是也擔心神機營會大禍臨頭嗎?如今的局麵神機營擁有最良的武、最優秀的士兵,卻不能被皇兄所用,他定然無法安枕,勢必會派兵來除掉神機營的。不如在他派兵過來之前自行解散,這樣避免了將士們無謂的流犧牲,讓他們都回家安穩度日不好嗎?”
淩雲風無法駁斥西門永淮的這些道理,但還是不放心地道:“殿下,你以為神機營解散了,新帝就會放過神機營的這些將士嗎?殿下還是太婦人之仁,手握神機營的令牌,卻不善加利用,將來殿下一定會後悔的。”
“你也知道,我一向不喜歡殺戮戰爭。雖然父皇在這方麵總在鍛鍊我,可我始終不喜歡看到殘酷的戰爭,那流河的慘烈。”
淩雲風不想再和他爭論這些,歎氣道:“殿下好不容易來到了神機營,先歇息一夜,就算要讓神機營就此解散,也容未將好好想想要如何對將士們說解散之事,還有這神機營幾萬將士,解散也不是一件小事,還得妥善安排後在宣佈纔好。”
西門永淮聽著也讚同,道:“我就歇一夜,明日一早還要趕回離這裡不遠的山上。”
“殿下要去這邊的山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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