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下刀,切完之後又如何儲存,這都是他一手炮製。對於對方存放命子的東西自然一眼就能認得出來。
這樣的一箭,對方接也得接,不接也得接。
燕太監現在最為珍視的東西,不是什麼魔帝功法,也不是什麼七星傳承,甚至不是他日夜都想得到的大嫂以及小妹。
而是他切下來的命子。
他希有朝一日能斷重續,希能夠長回去,再重新做一個男人。
失去,才會懂得珍惜。
但凡太監,沒一個不把那切掉的東西當做寶貝的,那些王朝之中的公公,對於命子的嗬護,比伺候主子可不知道要上心多倍。
將其裝在竹筒之中,而後懸掛在房梁之上,一有功夫就去探,唯恐丟失。
生前不能做男人,那就盼著死後能有個全,下輩子投胎別落了東西。
「燕兄,讓開,在下這是為了你好,一個玉瓶整天懸掛在頭頂上晃悠不吉利,讓我幫你將它打碎,徹底毀掉。」
再接著,就是「嗖嗖」幾聲,神箭出去了,化一道道紅,如同流星墜落,旋繞著火,聲勢可怕。
燕驚塵眼睛都紅了,但還是死死護著不肯離開,撐開靈力幕,拚命抗爭。
「噹噹」
箭羽落在幕上的聲音不斷響起,十分猛烈,幾次擊之後,幕就出現了破損,出現蛛網一般的裂紋,然後宛如蛋殼一般碎裂。
「噗噗」
箭羽落下,紮在燕驚塵的上,很快就將他了刺蝟,上出現一個又一個的箭孔,流如注,腳下水橫流,幾乎出現了一條小溪。
對此,王昊沒有半分的同,他神愈發的冷了,開口喝道:「這就是你口中的『為別人好』,你可是悟到了。」
「嗡」一聲輕鳴。
逐日弓燦燦生,弦如滿月,在王昊的催之下,一大冰冷的箭支形,箭若神虹。
「死!」王昊大喝。
漫天符文席捲,一赤紅如的箭羽自神弓之上出,破碎一切,整座山都為之抖,劃過的地方,無不土石碎裂,炸齏。
「不!」
燕驚塵吼,瘋狂咆哮,像是一頭被yāngē了的狼犬,聲淒厲。
他渾冰冷,在最後關頭還是避開了,看到強大無極的一支驚神箭來,心中沒有赴死的勇氣,從懸掛玉瓶的地方離開了,躲開了這一擊。
「轟」
神箭無雙,出的路徑焦黑一片,將山都貫穿了,出現了一個十丈大小的窟窿,通向外界,照進來了點點。
隻是,看著這,燕驚塵卻無論如何也覺不到溫暖,心中隻有一片冰冷,冷到了極致,渾都發寒,覺自己置於極北之地,遍地冰雪,冷到了骨子裡。
寒冷,侵襲了全,沒了**,抵達了靈魂。
燕驚塵心如死灰,看著那驚世一箭將他存放在玉瓶之中的命子炸了個碎,連點渣滓都沒留下,眼前都發黑了,當即坐倒在地,麵如土。
須臾之後,看到王昊冰冷無的眼神,他又站起來了,心中被憤怒所填滿,頓時湧現出了氣力,找到了存活的意義。
他要報仇,要與王昊拚命。
就是對方,毀掉了他的一切,一步又一步的迫他,將他到了連喪家之犬都不如的地步。
一條狗好歹還能茍延殘,覓得生機,而他,連像狗一樣活著都做不到,不僅上當騙,親手割下了命子,還要被對方追殺,趕盡殺絕,被上絕路,親眼看著最為悲慘的事發生。
他什麼都改變不了,什麼都做不到,隻能眼睜睜的看著,看著命子被神箭湮滅,化灰,然後煙消雲散。
不要說斷重續了,就是連帶著命子土的願他都無法達。
「啊!」
「啊!」
燕驚塵瘋癲了,不顧渾靈力逆流,不顧上的寸寸炸開,瘋狂的催法,將生命潛能全部聚集了起來,運轉神通,要與王昊拚個你死我活。
「嚓啦」
冰冷的雷霆出現,電懾人,化了蟒蛇,轟然襲殺向王昊。
他所祭出的神雷乃是黑的,染上了氣,有一穢之,很是可怕。
不過,有一點沒有改變,那就是它的威力,依舊恐怖,威勢雄渾,伴隨著隆隆震天之音,響徹八方,讓整個山都隨之轟鳴,不斷有巨石墜落,發出可怖的聲音。
此外,冷的風也颳了起來,寒風陣陣,十分刺骨,凜冽到了極致,刮的人骨頭都生疼。
「咻」
劍衝起,無數柄繚繞赤的長劍從燕驚塵的上顯化,每一次殺出都會讓他的臉蒼白一分,氣息減弱。
但,即便是如此,他也沒有分毫的搖,目中全都是瘋狂之,他要拚命了,什麼都顧不上了,就是要有與王昊拚個你死我活,哪怕將自己搭上也在所不惜。
他怒到瘋魔,此刻已經失去了理智,雙目紅,什麼都不想了,一心要殺死王昊,將自己的這個仇敵用最殘忍的方式折磨死,以此來祭奠他的命子,以此消解他心頭的仇恨。
前仇舊怨,新仇舊恨,在這一刻全數發,燕驚塵瘋狂無比,竭盡全力的發,沒有半分保留,將自己能使出的最強手段祭了出來。
沒有了七星劍,諸多捨命一擊的不能施展,他也隻能做到這種地步了。
不過,即便是這樣,他的攻殺也是極為強大,十分恐怖,讓人悚。
三種一同殺出,三管齊下,這種強橫手段,就是兇王在當前,也得有所顧忌,不敢直攖其鋒。
隻可惜,他麵對的不是兇王,而是早有準備的王昊。
「逆水陣,開!」
他大喝,氣勢如虎,上照耀出萬丈芒,無邊符文攢而出,沒周天大陣,將其啟用,發出哢哢聲響。
「嘩啦」
水浪之聲響起,接著,便是恐怖滔天的浪頭出現了,它以靈文化,但卻真實無比,像是發洪水了一般,迅然將此地淹沒,水流洶湧無比,直接衝下來,將山都沖的搖晃了,這個山更是經不住這洪流,直接裂開,然後塌陷。1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