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寐又道:“如能解決酒窖裡的火油和黑火藥,是不是就解除危險了?”
周敘道:“說起來是,隻是做起來很困難。火油和黑火藥的量很大,如何能在神不知鬼不覺的況下給搬運走,基本不可能。”
薑寐問他道:“那要是趁著有人點火之前,先從上麵給他炸塌了呢?那些東西便就此埋在地下了,也無人能夠再進得去。”
周敘道:“上麵便是城裡了,有城中街道也有百姓屋舍,誰能允許炸塌?再者,也本保證不了下麵的火油和黑火藥不會被點燃。”
薑寐一時也想不出彆的辦法了,道:“說來,在危險解除之前,最穩妥的做法還是儘快疏散城中百姓。”
周敘道:“時候不早了,阿寐你先回房休息,等明日再說。”
大家也都散了,各自回去休息。
薑寐回到房裡,卻擔心得了無睡意。
想著,照之前敖寧跟說的大軍啟程的日程計劃,他們現在鐵定已經從圭城出發在路上了。
再要不了幾日,便會抵達這裡。
這些東西極有可能是為他們準備的,就等著他們進城而引,到時候不將士們還有全城百姓都會葬送在火海裡。m.
眼下最好的況便是,等明天一早就傳信回去,隻要能及時通知到他們,阻下他們的行軍進程,城裡這邊暗中想對付他們的人應該暫時就不會輕舉妄,如此也為城中百姓爭取了時間。
不知不覺,天就亮了。
周敘遣了一名隨從攜了急信早早出門,在城門打開的第一時間便快馬出城去。
那名隨從出城後,一路往圭城的方向狂奔。
而雲城裡,周敘也冇閒著,又寫了另一封匿名信件,想辦法在不暴自己行蹤的況下送到了城守那裡。
回頭城守發現自己書桌上有一封信,不知道誰寫的,他打開看了看,問左右的人:“這封信誰送來的?”
左右答:“並未發現可疑人。”
城守的心腹便問:“大人,這是何信?”
城守道:“有人說,南城酒莊的酒窖裡藏有火油和黑火藥,怕是要對城中不利。”說著他把信紙給心腹看。
城守又道:“我倒是經常去那酒莊喝酒,怎麼冇聽說這事?”他哼笑一聲,不以為意,“真要是有此事,怎不敢直接現去衙門報,而是這般地傳信?這非常時期,傳謠言者無非就是想蠱民心,引起民恐慌,纔好趁虛而。”
城守心腹道:“確實可疑。南城酒莊是雲城裡生意最好的,眼下這時期,他們也向府衙門繳納了足額的稅收,可是咱們雲城的一大支撐;再者南城酒莊在雲城經營多年了,他們豈會乾這等自己抄自己家底的事。”
隨後就有人來報,說是酒莊的管事來了,專程來送酒的。
城守好酒,這管事就給城守送了幾壇酒窖裡年份最久的老酒。
城守十分高興,聽管事晦地說起,南城酒莊有對家競爭,競爭不過就用了些不彩的手段。
又逢城守才收到那樣的信,頓時就心中瞭然。
隻不過城守冇拆穿,因為這雲城靠的就是釀酒,各大大小小的酒莊都得向府上稅,隻要冇一紙訴狀直接告到府,城守也都是睜隻眼閉隻眼的。
所以這事兒城守就冇管了。
薑寐和周敘在等城守的反應,結果卻是城守既冇有派人捉拿傳信之人又冇有派人前往酒莊檢視況,一切皆風平浪靜。
薑寐難免著急道:“城守不出麵,百姓們想必也不肯輕易相信,那要如何疏散百姓?”
周敘道:“隻要我派出去的人能及時把訊息送出去,讓大軍停止往此行軍,到時候再派人來與城守涉,應該也能化去危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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