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六子肯定點頭：“是，屬下敢擔保不曾聽錯。”

西涼茉想了想，代小六子：“王妃能坐在這個位子上那麼久，必定不是個真心慈手的，你且和魅七一起想個辦法，將那些僕婦們選兩個不聲地救下來，然後給白嬤嬤，讓藏到我名下的莊子裡去，日後總有大用。”

看著小六子去了，出似笑非笑的表來，正愁著怎麼打破這王府的格局，如今就有一把利刃送到手裡，還真是天賜良機。

靜雨，當真是顆妙棋。

“只是，夫是誰呢？”西涼茉彷彿自言自語地道。

白玉則低聲道：“您覺不覺得那……秦大管家在王府裡的地位太過超然了。”

西涼茉著小白胖胖的小子，眸清冷如雪：“是啊，一個深閨寂寞，一個野心難藏，倒真是一對絕配。”

……

……

且說德王妃這一頭回了牡丹閣，一邊命人立刻去尋秦大管家回來，一邊讓人立刻將跟著回來的幾個丫頭婆子堵住了，關進柴房裡，還要讓人去尋靜雨，怕出事，真真是傷心又傷神。

靜雨此刻卻正在一誰也想不到的地方，抱著一個丫頭打扮的，哭得淚如雨下，肝腸寸斷。

“香姐姐，你說這是爲什麼，爲什麼母妃要這麼對我？”

只有在這裡，纔敢喊王妃一聲母妃，在這面前，纔敢說自己也是德王府的小姐。

那生了一張極爲尋常的面孔，正是當初那個出現的錦娘，不，靜娘房間裡爲靜娘出謀劃策陷害剛進門的西涼茉的。

輕拍了靜雨的背，聲安：“雨妹妹，你要知道，萬般皆是命，半點不由人，誰讓咱們都不是那明正言順嫡出的孩子呢。”

靜雨直起了子，抹著淚憤憤地低聲道：“嫡出，嫡出就這麼重要麼，難道庶出的就不是人麼，我也是肚子裡掉下的，憑什麼就比司含玉下賤呢，這不公平！”

那嘆了一聲，彷彿極爲苦地道：“司含玉是明正言順的郡主，日後娶了的必定是高門貴第，咱們這些，也不過是任人擺佈的命，王妃不要讓我許個不知所謂的紈絝子弟，我就滿足了，你到底不同，還是王妃肚子裡託生的，若是……。”

“若是什麼？”靜雨立刻滿懷希地看著。

不想只是當個下賤的通房丫頭，自打從香兒這裡知道了自己份的，就盼著有一天能得到相應的地位。

那喚作香兒的看著靜雨，彷彿很是猶豫地道：“若是沒有了含玉，你不就是王妃唯一的親生兒了麼？”

“沒有了含玉？”靜雨喃喃自語，隨後心中一驚，看向那，臉有點蒼白地道：“你是說……是說……。”

香兒伏在靜雨的耳邊輕聲道：“是啊，若是沒有了司含玉，王妃自然只能將所有的關都給了你，若是想要當上流風哥哥的正妻，也不是沒希的……。”

香兒的話似一千隻小手在的心頭撥著，充滿了引的氣息，靜雨猶豫了許久，最終還是忍不住問了：“那……我該怎麼做呢？”

香兒的目裡跳著一詭譎的火焰，輕聲在靜雨的耳邊細細地吩咐了起來。

許久之後，看著靜雨有些失魂落魄地離開以後，一個老嫗從旁邊的房間掀了簾子進來，捧著一盆水和一個梳妝盒子放在桌子上，看了一眼：“那丫頭上鉤了？”

香兒冷冷地一笑：“利慾薰心，哪裡能拒絕得了我的提議呢？”

手沾了水在自己臉上沿著額角慢慢地地，不一會子，一塊完整的人皮面就落在的手上，出一張眉目極爲緻，像一隻麗的瓷娃娃的面容，正是德王府上的二小姐——司含香。

老嫗就這水盆和梳妝盒從新爲司含香梳妝打扮，又讓換下了那婢的服，收拾乾淨了一切，才送了司含香出門。

司含香確定四下無人後，轉頭對著老嫗道：“辛嬤嬤，你不必送我了，若是讓人看見我在這裡，不太好。”

辛嬤嬤立刻點頭，低聲道：“小姐，你要小心一些，我看那貞敏郡主不像尋常人等，上似有些功夫的。”

“哦，我那小嫂嫂會功夫？那最好不過了。”司含香嘻嘻一笑，大眼珠子一轉，眉目間滿是不懷好意。

彷彿想到了什麼，便匆匆地離開了。

——分界線——

德王妃尋到了秦大管家，卻發現秦大管家並沒有將靜雨的世給靜雨，兩人心中頓時警惕起來，等著靜雨回來，問了許久，靜雨都一口咬定了是自己無意間聽見了他們說話，這才發現自己的世的。

德王妃和秦大管家見問不出什麼，也只得將信將疑地暫且信了靜雨。

德王妃勸靜雨接這個通房丫頭的安排，等著懷了孩子，再給提上姨娘的地位，卻不知自己的兒早已不滿足於這個姨娘的位份，有了更大的野心。

但靜雨面上還是溫順地應承了王妃，不吵不鬧，讓德王妃這才鬆了一口氣，安排人置今日那些聽到不該聽到話的僕婦去了。

哪裡知道靜雨一轉，就趁著夜去了秦大管家那裡，跪在地上向秦大管家說了一個幾乎稱得上是惡毒的計劃。

並且淚如雨下地看著秦大管家道：“若是父親不答應雨兒，雨兒活著還有什麼意思，不若隨著如海哥哥一起去了，父親莫要忘了如海哥哥是怎麼死的！”

秦如海和靜雨是同父異母所生，靜雨知道自己世也不過是最近的事，所以對秦如海本沒有什麼，但此刻，並不介意表現一出兄妹深來。

秦大管家從一開始聽到這個計劃，幾乎毫不猶豫地就想要拒絕，但是後來在聽到秦如海的名字後，果然又改變了主意。

秦大管家雖然惱火王妃沒做到答應給靜雨爭取貴妾的位子，但更恨西涼茉這樣不識趣，拿份人，再加上紫客也是爲了救西涼茉和司流風，才殺了秦如海的，還是用那種殘忍的手段。

想起自己兒子的慘死，秦大管家就心如刀絞，何況眼下自己唯一的脈就是靜雨了，若是日後有打下半壁江山，靜雨份自然水漲船高，同是王妃的親生兒，王侯將相寧有種乎？

所以，他眸底掠過一惡狠狠的眸，點頭道：“好，爲父自然是答應你的！”

靜雨方纔破涕爲笑，眉目生，彷彿幾乎看見了自己穿著一華服，伺立在司流風邊的模樣。

一府之中，各人心思，各懷鬼胎，在這夜濃濃間，詭的氣息，慢慢地彌散開來。

而唯一彷彿一無所知的，便是病重在牀的司流風了，迷迷糊糊間，他只覺得邊多了一香涼，緩解了他高燒的帶來的熾熱，他下意識地便摟住了那，輕呢喃了一聲：“茉兒……。”

靜雨一僵，眼底閃過一憤恨，但是終於得償多年所願的興還是讓慢慢地舒緩了心，出的雙臂抖地抱住了司流風，頭擱在他的肩膀上。

……

邀月閣裡，也同樣有一對人兒抵足而眠。

“怎麼，想著司流風和那丫頭，所以吃醋睡不著？”百里青悅耳卻總帶著滲人詭的聲音在西涼茉的耳邊響起，扣住西涼茉纖腰的手了，有點不滿意的心不在焉。

“你才吃醋吃得睡不著，我是在想秦大管家如何有這樣大的膽子，連王妃都勾搭上了，他的野心不小呢。”西涼茉懶洋洋地趴在牀上，有些不舒服地想要掙開他箍著自己細腰的手。

百里青索使了個巧勁將西涼茉攏到自己下，像一隻圈佔著自己寵的小一般的大妖，慢條斯理地手撥著的頭髮玩，不時出的雪白肩背：“這天理教十有八九是秦大管家立的，爲師看著他的意圖恐怕不是隻當這一教之主這麼簡單，倒是有點而問鼎大寶，逐鹿中原的意思。”

百里青的手勢是極好的，西涼茉被他得極爲舒服地微微瞇起眼：“嗯，徒兒我也是這麼想的，只是秦大管家雖然看著是有些謀略的，但若說他能用幾十年的功夫建立起來這天理教又似太擡舉他了，師傅何不讓司禮監的探子去查查當初天理教的發源。”

“怎麼，你懷疑這天理教後頭還有人？”

百里青也似玩兒上癮了，見著西涼茉一副的模樣，竟然也頗有就，平日別人伺候他，難得他今兒也有一回伺候人的興致，便將那些小太監們伺候他的技巧都使了出來，在西涼茉上慢悠悠地輕慢了起來。

“嗯……我是這麼覺的……師傅，你……唔……嗯嗯……好舒服……不要停……。”西涼茉被得筋骨麻，一點兒麻筋被著了，一下子就忍不住低低地了起來。

偏偏百里青就撿的，一會子直得香汗淋漓，子發麻：“行了，師傅，夠了，不要了……不要……。”

“嗯，真的不要了麼，不要就再兩聲來聽聽。”百里青魔魅似的聲音在西涼茉的耳邊輕聲引著，不懷好意思地咬上白玉似的耳垂。

西涼茉直覺上一陣麻，方纔驚覺不對，原本正正常常的說話竟就這麼變味了，自己的那些低愈發的聽起來曖昧得，不由臉微紅。

“師傅，咱們是在談正事吧？”西涼茉嘆了一口氣，打算手把百里青的臉推開。

今兒他一回來，就奔邀月閣來了，自己想著也打算跟他商量一下今早聽到的消息，也好確定下一步的行計劃，所以就沒拒絕今晚他來過夜。

不過這廝，似完全沒有正事放在心上！

“爲師是在談正事啊，夫婦的正事！”百里青微微一笑，朦朧的燭下，眉生香，如玉。

西涼茉臉不由自主地微微一紅，咬牙低道：“再這樣，以後師傅你就不要來了。”

看著懷裡的小狐貍是真惱了想要走，百里青一手拖住纖細潔的腳踝，再次將西涼茉拖回自己懷裡，照舊咬住的小耳朵輕道：“別惱，徒，咱們總得做戲做全套，否則豈非對不住那些來窺看戲之人？”

西涼茉一聽，停了抗拒的作，瞬間警惕起來，微微凝了神，看向窗外：“師傅可有什麼打算？”

既然百里青早已發現有人在窺視，卻沒有手將那人弄死或者趕跑，那麼必定是他有了計劃。

“那人在屋頂，倒是個家功夫的高手，想不到天理教倒有這般人才。”百里青著西涼茉的耳邊輕喃，順帶漫不經心地挑了肚兜的帶。

西涼茉一門心思在考慮正事，毫沒發現他的小作，只顰眉低了聲音：“爲何是秦大管家派來的人？平日裡並不見有人來窺伺邀月閣。”

今日才發現德王妃的，邀月閣就立刻被人監視了，莫非是走了風聲？

“爲什麼不了結了那人，若是讓咱們的被發現了……。”西涼茉忽然覺上一涼，下意識地一把抱住前，紅著臉惡狠狠地低罵那妖孽：“你作甚，是嫌棄那人還沒將我看麼？”

百里青順手將撲倒，似笑非笑地對著下道：“一會子讓魅一跟過去不就知道那人是來捉的，還是別有目的了麼，至於其他，放心，爲師會保護你的清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