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沒打算瞞他,自己和寧王私下有書信來往的事,那些書信就扔在的書房屜中,他是第二把鑰匙的擁有者,說他沒看過,鬼才信。
百里青難得地沒有再追問,只是支著臉,看剝開烤紅薯的皮再將紅薯放在碟子上切。
“怎麼,還是不打算與我說說爲何在龍關見到你開始,你對西狄人的態度大變的原因麼?”西涼茉卻一邊折騰的紅薯,一邊漫不經心地發問了。
不問,只是希他有一天能自己告訴。
只是,今兒看他提起,索還是問了,也省得自己心裡老記掛。
看著百里青仍舊在沉默,西涼茉自覺沒趣,便懶洋洋地遞給他一隻盛放烤紅薯的盤子:“喏,不想說,就當我沒問吧。”
百里青接過盤子,頓了頓,用筷子夾了一塊放進裡,彷彿在品嚐著紅薯的甜味,好一會才淡淡地道:“我第一次吃烤紅薯,還是四歲那年母親邊的大姑姑給我和兒做的,那時母親一邊給我剝紅薯皮,一邊道這是西狄民間常見果腹之,母親常常給我和兒講西狄的風人,那時我覺得這東西真真兒好吃,亦覺得母親口中的故國西狄是世上最好的地方,哪怕後來西狄拒絕爲我和兒提供庇護,我也只是覺得失和心涼罷了。”
隨後,他頓了頓,又輕描淡寫地道:“直到去龍關之前,從太平大長公主那裡方纔得知原來母親當初行蹤泄,就是西狄知道了消息,然後西狄驛館之人去通知了宮裡的人,母親被那些人剝皮剔骨的時候,西狄驛館的人就在一邊看著,並且取了一段母親的手骨製的髮簪帶回了國。”
“咣噹!”一隻玉碟陡然落在地上,摔了個碎。
西涼茉沒有去看拿滾了一地雪的紅薯,只睜大了眸子怔然地看著百里青,許久,卻忽然手一下子抱住他的肩頭,輕聲道:“阿九……。”
忽然覺得自己心很疼,很疼,爲面前的他而疼。
他放棄趁著西狄,一舉進擊復仇的機會,放棄國仇家恨,不過都是爲了守住當年對藍大元帥守住這天朝太平的承諾,亦是爲了的安穩……
難怪他一直都對西狄人有莫名的敵意,一直都彷彿在忍和抑著什麼,若此事不是真的,只是一個猜測,他都不會這麼不顧大局,只是從來沒有想到他要怎樣地抑自己才能顧全大局!
這個男人啊……
總是在最不經意的時候,讓無言以對,心疼到想要流淚。
有多久了,都不曾掉過淚。
百里青並沒有任何作,只是任由抱住自己,好一會方纔淡淡地道:“前生舊事罷了,現下如今纔是最要的,我……亦不在乎了。”
西涼茉低頭看著他,卻忽然覺得自己不知應該說什麼,說讓他戰麼?
在這舉國期盼而來的停戰休養生息之時,讓這烽煙流遍天下,讓白骨遍佈朝野?
說讓他忍耐麼?
可是在聽他說完話的那一刻,甚至在想早知如此,今日就該淹死那貞元,再把西狄人全都扔進湖水裡淹死算了。
所以,此刻,只能安靜地沉默,手環繞著他的肩頭,然後看著他長而烏黑華的睫羽,低頭在上面親了親,然後一路掠過他直緻的鼻尖,最後落在他的薄脣上。
百里青先是安靜地任由親吻,直到懷裡的人兒如同一隻小狐貍一般出舌尖挑開他的脣,然後深深地探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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