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0章查,一查到底!
隨著聲音傳來,士兵讓開一條路,一名濃眉大眼的男子走到趙一曼麵前,他穿著彰顯將領份的盔甲,乾淨得和橫遍野的玖瓏山格格不。
他居高臨下地看著被擒的趙一曼,神無比地輕蔑。
趙一曼緩緩扯開角,強忍劇痛,出一抹嘲諷的笑:「我當是誰,原來,是某個不戰而逃的廢!慫貨!」
的話音落下,男人變得憤怒不已,一腳踹向的口。
趙一曼被踹倒,但很快,又爬起來,撐著搖搖墜的殘軀,哈哈大笑。
「不戰而逃,你連一個人都不如,與其在戰場上給我們白送大漠的疆土,還不如回家養養花帶帶孩子。」
「你……」烏邇憤怒極了。他是西吉寨的守將,一天前看到趙一曼率兵打來,嚇得棄寨而逃。
現在捲土重來,哪裡聽得趙一曼這般譏諷他?
「你……很好,來人,將另一隻手也給砍斷!看還敢這麼囂張嗎?」烏邇怒道。
旁邊的士兵麵猶豫,試探著問道:「可是……烏邇將軍,九王子不是說……如果抓到了,就審問嗎?」
烏邇重哼一聲,道:「你瞧瞧這眼神,像是會出賣安國的人嗎?反而更像是像安倫那種可惡的人!我說砍就砍!不僅要砍,我還要一點點把折磨致死!一前恥!」
趙一曼冷冷一笑,「靠折磨人來恥,也不過如此。」
見趙一曼還敢頂,烏邇暴跳如雷,大吼道:「砍!給我砍!」
*
雨夜飄搖,狂風作,將議事帳的門簾打得劈裡啪啦響,帶進一陣冷意。
蘇魚明明已經頭暈目眩,卻毫無睡意,目落在門簾上,等著西吉寨的訊息。
不止是,還有梁沉武等人,他們麵肅然神凝重,都在等待訊息。
連最話多的雲校尉,都變得十分安靜。
雨夜過去,迎來天亮的第一,卻沒有任何訊息傳來。
蘇魚的心不斷地往下沉,轉過,又看了一遍地圖,心裡估算了一下路程。
「不該這麼久都沒有他們的訊息的。」蘇魚道。
「會不會是西吉寨還沒有攻下?」雲校尉猜測。
不必蘇魚回答,旁邊的鄭校尉最先道:「不可能,西吉寨守兵如果真有這麼厲害,就不會被趙郎將攻下了。」
「娘娘,您放心,我已派出兩小隊先鋒去檢視況,最遲一個時辰後就會趕回來。」鄭校尉道。
蘇魚微微點頭。
勄翠與白砂各端了兩個大托盤進來,托盤上盛放著一碗碗鮮熱的湯,撒著蔥花,看起來頗為人。
「諸位將軍,你們都等了一夜,不如先喝一碗參湯,這是在灶上燉了一整夜的呢,可補了。」勄翠說道,在每人麵前都放上一碗熱騰騰的參湯,是聞著味兒,都能人食慾大。
白砂捧了一碗給蘇魚,蘇魚順手接過來。
「啟稟王妃娘娘!先鋒隊的人回來了!」帳外響起了一道稟報聲。
蘇魚的眸亮起一道,「速速進來。」
幾人扶著一名背上箭的士兵進來,步履匆忙,連箭也來不及拔除。
看到這副景,蘇魚角剛升起的弧度緩緩落下。
「啟稟王妃,我們在青水澗周圍檢視到,聚城的兵馬走過的蹤跡,青水澗中,堆滿了,那些上穿著的,就是我們安國的盔甲,四守著大漠人,我們被發現,兩個先鋒小隊,隻剩下我一個人活著回來了。」
蘇魚手裡一鬆,青花大瓷碗摔落在地,眼前黑了一黑,那令犯噁心的頭暈又襲來了。
臉有些蒼白,問道:「你們是不是看錯了?聚城的兵馬,怎麼會出現在青水澗?!」
寫下的軍令裡,明明讓他們走穿漠穀去。
聚城的援兵在青水澗全軍覆沒,沒有援兵,那陷囹圄的一曼豈不是……
「是啊,怎麼會在青水澗呢?這不可能啊……」雲校尉著嗓子說。
蘇魚的黛眉皺起,難以言喻的悲痛在心底蔓延,險些站不穩了。
一旁的白砂連忙扶住。
「我們……我們沒有看錯,絕對不可能看錯的,因為那裡的穿著的都是我們安國人的盔甲,為了打探清楚,隊長他們都……」那士兵說著說著就忍不住哽嚥了。
議事帳一片死寂,哀怮沉重籠罩著每一個人……
直至梁沉武說話了,「他們怎麼會往青水澗走?不尊軍令,那是死罪,為何明知是死罪,聚城的周帥還要帶著那一萬兵馬往青水澗走?這其中定有原因。」
有人提出質疑,「會不會是周帥將軍叛變了?」
梁沉武道:「不可能!就算是我叛變,周帥那個人也絕不會叛變,他為人俠肝義膽,十分講義氣,不可能背叛安國,何況,他是京城人,一家老小都在京城,他叛變?那他豈不是不要他的所有摯親了?」
「那……會不會是軍令有問題?」
「這更不可能了!軍令是王妃娘娘親手所書,而且當時我們幾個都在看著,怎會出錯?那上麵是明文黑字令他們行穿漠穀。」梁沉武反駁道。
蘇魚一直沒有說話,此時緩緩抬起頭,「恐怕……真的是軍令出了問題,不是在這議事帳裡出問題的,而是在出了議事帳後,出現了變故。」
所以這樣才說得通,假設軍令出了問題,被人替換一道往青水澗去的軍令,聚城的周帥將軍,才會帶著他的兵馬走青水澗。
但……每道軍令都需要手中的帥印蓋章才能生效,如果的猜測是真,軍令當真被調換了。
那又是怎麼弄出一道以假真的軍令?又是怎麼功調換的?
蘇魚眉眼一寸寸結冰淩,冷得像是一汪冬日寒潭,冒著汩汩冷氣。
「查!一查到底!」
「傳令下去,整頓行裝,後撤三裡,退回靜水城中,以免金欽幽覺得我軍損傷慘重,忽然襲擊。」
「那西吉寨和玖瓏山怎麼辦?」雲校尉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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