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曾想,北瀾使臣還不忘湊熱鬧。
宋玄青的麵更是難看到了極點,臣奪他人妻,而且還是燕王府的小王爺……皇親貴胄,如此橫行無忌,委實令他這大周皇帝麵無。
眼見著所有人都進了宮門,遠的裴春秋默默掀開鬥笠,瞧著二郎坐在茶棚裡,樂不可支的喝著水,「真是熱鬧得!」
青卷輕哼,「葯不錯。」
「別以為隻有那老東西才會擺弄這些算計人的的東西,老子也是大夫,急了也懂得算計。」裴春秋咂吧著,如今連白水喝進裡,都宛若瓊漿玉,滋滋的。
「會不會被查出來?」青卷問。
裴春秋戴好鬥笠,「我這一醫,你以為是招搖撞騙的?他方纔這般胡鬧,是否會發汗?」
「廢話!」青卷翻個白眼。
裴春秋笑了笑,「發了一汗,便什麼都沒了,還能查出個屁!總歸要讓這小王妃的名號撤去,才能讓靳月那丫頭跟傅九卿好好過日子,否則總被人惦記著,是個男人都得不痛快。」
「你說斷就能斷?」青卷可不信,「沒瞧見那小子,恨不能吃人?」
裴春秋搖搖頭,「靳月沒辦法,傅九卿也沒辦法,唯有皇帝有辦法!太後是什麼人?能扶著皇帝坐穩皇位,難道連個宋宴都對付不了?」
青卷狐疑的他,「真的假的?」
「太後若是這點手段都沒有,還是太後嗎?」裴春秋嘆口氣。
靳月丫頭,老頭子我欠你太多,唯有慢慢還你!
驀地,青卷笑了,「哎呦哎呦,瞧瞧這婦人,又趕著去救兒子了!」
裴春秋一抬頭,得,燕王妃趕慢趕的,「每次收拾爛攤子,總不得這攪屎,幹壞事的時候不出現,兒吃虧了,就趕著來湊熱鬧。」
「讓太後收拾!」青卷雙手環。
裴春秋放下杯盞,「撤!」
事兒幹完了,接下來就是太後和皇帝的手段,當然,還得瞧靳月這丫頭,能不能把顧若離裝弱的本事,發揮到淋漓盡致。
金殿之上,帝王麵黑如墨,太後冷眸在側。
靳月一把鼻涕一把淚,梨花帶雨,極是楚楚可憐,看得一旁的芳澤都跟著圈紅了眼,滿心疼惜。
「看看你乾的好事!」宋玄青冷喝,怒然直指宋宴,「大庭廣眾之下,強搶他人之妻,虧你還是皇叔之子!你把燕王府的臉麵,把朕的臉麵,整個大周皇室的臉麵都丟盡了!」
宋宴仲怔,事實上他沒想把事鬧這樣,但是後來、後來他滿心暴躁,所言所行完全不自己控製,他也不知道自己當時是怎麼了,就跟瘋了似的。
現在冷靜下來,他便不知該如何回應。
自己到底是怎麼了?
靳月又是泣又是哽咽,眼淚就像開了閥門的水龍頭,一個勁的往外湧,搖搖墜之態,瞧著都快哭暈過去了,誰見著都覺得,小王爺此番太過,兔子還不吃窩邊草,他竟然……
拓跋熹微隨著父親站在一旁,眉心微微皺起,這不是……元禾公主?!視線徐徐下移,又落在了靳月腰間的北珠穗子上。
像,真的太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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