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賜鞭,奴纔是不能躲的,這是規矩。
主子要你的命,你也得跪著死,進了鬼莊,便得著,否則死的就不止一人,邊的所有人都會到牽連。
誰都不知道,院子裡發生什麼事。
從始至終,衿月都沒喊一聲疼。
院門外頭的人,隻聽得鞭子落在上,衫盡碎,皮開裂的聲音。
珠兒滿臉是淚,若不是杏兒著,怕是已經衝進去了。
杏兒說,「這就是咱們的命,你今日衝進去,待會死的就不止你一人,還有咱們後院的所有人,一條命……不能拿這麼多人去換!」
「可是小月……」珠兒泣不聲。
杏兒沒說話。
隻有等裡頭的聲音歇了才能進去,也就是說,隻能等宋嵐打累了,衿月不死,纔有活下去的機會。
足足半個時辰,足足半個時辰。
半個時辰之後,宋嵐出來了,珠兒和杏兒趕行禮。
微中,珠兒悄悄抬了頭,瞧見了宋嵐手裡的鞭子,染著的鞭子,這鞭子都染了,小月豈非……
待宋嵐一走,珠兒和杏兒慌忙衝進了院子,「小月!小月!」
黑漆漆的院子裡,沒有半分活人的氣息,唯有腥味瀰漫不去,充斥在鼻間,讓人作嘔。
「小月?」珠兒哭著喊,「你在哪?」
杏兒忽然發現,花壇底下伏在一個黑漆漆的影子,好像是……是個人?是小月!是小月!
「小月!」杏兒瘋似的衝過去,「小月?珠兒,在這兒呢!快過來!」
珠兒哭著跑過來,瞧著杏兒抱起了淋淋的衿月,當即捂著嚎啕大哭,真是渾上下沒有一塊好地。
「小月?」杏兒抱起衿月,「珠兒,快走!」
這個時候,先止,先療傷,哭是最沒用的。
鬼莊,最不差的就是金瘡葯和止散,畢竟這兒就是煉獄,生死都得靠自救。
房間所有的小丫頭都聚攏在一,打水的打水,拿葯的拿葯,療傷的療傷,所有人都忙著為衿月的命奔波著,讓能活下去。
活下去,活下去!
「小月!」杏兒瞧著衿月額頭的上,這淋淋的痕跡,應該是撞在了花壇上的石頭,傷口凹凸不平,流不止,「快,先洗傷口,把上頭的泥沙石屑取出來!」
傷著別還好,傷著頭……萬一、萬一,後果不堪設想。
「小月!」珠兒咬著牙。
外頭響起了喧鬧聲,小丫頭急急忙忙的跑來,「是那些男子!」
得知衿月傷,所以這個時候是最好的機會,殺了衿月,一雪前恥,而且隻有這樣,才能提高自己活下去的幾率,有衿月在,他們前院就一直被這幫子著,委實氣惱。
「不能讓他們進來!」杏兒下令,「堵住門口,護住衿月!」
「是!」
雙方劍拔弩張,眼見著是要乾一場大仗。
「誰敢上前一步?」杏兒拿著葫蘆瓢,「我就弄死誰!大不了,大家同歸於盡!你們,也別想站著便宜!」
這話不假,除了衿月,大家都是半斤八兩。
真要打起來,勝負難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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