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時,靳月就在牆外站著,關於這場爭執,聽得一清二楚。可沒有辦法,不由己的人,連命都不屬於自己,遑論婚姻。
到了這份上,就像是無的浮萍,生也好,死也好,都隻是主子們一句話的事。
「大人?」月照低語。
靳月扯了扯角,笑得有些酸,「我沒事,回去吧!」
雖然是燕王府未來的小王妃,卻依舊住在簡陋的小院,住著簡陋的小茅屋,唯一與作伴的,便是立在水井邊的這棵老梧桐樹。
秋日裡,寬大的葉子紛紛揚揚的落下,一不留神飄落在的肩頭,彷彿輕著安,有時候不言不語的東西,都比人來得心且真實。 靳月經常一個人靜靜的坐在水井邊,倒不是有多孤寂,隻是在這繁華之生活得太久,你得時刻保持初心,讓自己靜下來。
染缸裡泡久了,會忘了自己是誰!
關於宋宴要另立小王妃之事,府傳得沸沸揚揚,但燕王妃嚴詞拒絕,亦是眾所皆知的事,至於後續如何發展,倒是難以預測。
一個是夜侯府的二小姐,一個是卑微的暗衛,無權無勢無背景。
夜侯是什麼人,夜侯的長顧白又是皇帝的寵妃,而顧若離自,溫賢淑,並且容貌清艷,京都城多宦子弟,都想娶為妻。
這般優秀的子,豈是靳月能比得上的。
到了這份上,高低立見。
「王妃?」拂秀其實有些不太明白,「其實您本不必搭上小王爺的終幸福,這小王妃之位,大可讓給顧二小姐,夜侯府的兒,與咱們燕王府,委實算得上門當戶對。」
隋善舞麵黢冷,「生死,對於靳月來說已經沒有任何的意義,從單槍匹馬闖進了山廟,我便知道不在乎這些。」
「王妃的意思是……」拂秀愕然。
隋善舞深吸一口氣,「打蛇打七寸,別看靳月心思寡淡,瞧著唯命是從,但是能獨自拉起一支子軍,就說明的能力無法在燕王府發揮,說明其實是有心的,隻是年紀太輕,不更事,尚未發掘自己。」
說起山廟之事,拂秀亦是心有餘悸,那可不是尋常子能做到的。
若是這麼一提,那這顧若離與靳月相比,靳月對燕王府更有利,更是小王爺的左右手,若是能為小王妃,真真是如虎添翼。
「喜歡宴兒!」隋善舞很肯定的開口。
拂秀嘆口氣,「奴婢也瞧出來了!」
「可是年輕人,卻未必能知道自己的心思,一葉障目不見泰山。」隋善舞冷笑,「就因為如此,我倒是想出個,讓痛不生的法子。」
拂秀不解,「小王妃之位?」
這如何能痛不生?
「我要讓生不如死,讓心如刀割,祭奠我死去的第一個孩子。」隋善舞輕嗤,「不是喜歡宴兒嗎?那我就讓宴兒傷,我將捧得越高,宴兒對的厭惡就會越深,隻要不死,宴兒就會一直折磨。」
死,太簡單。
活著,纔是最難的。
要讓靳月親眼看到宋宴和顧若離,雙宿雙棲,恩無雙,而將靳月棄如敝履,任意踐踏!這種傷害和懲罰,遠比皮傷更傷人。
殺人不過頭點地,傷人傷心傷本。
事實證明,隋善舞真的做到了。
靳月,被傷得無完。
「顧若離來了嗎?」隋善舞問。
拂秀頷首,「在路上了,您想做什麼?」
「自然是要讓安分守己,別想著小王妃之位,那隻能是屬於靳月的。」隋善舞意味深長的開口,「我往心口上,撒一把鹽,就看會不會疼到心窩裡。」
拂秀不解,「那會恨上靳月?」
「何止是恨,是二小姐,可母親隻是個續弦,不管怎麼爭,永遠都爭不過夜侯的髮妻,顧白的母親,所以顧若離應該很明白側妃與正妃的區別,你覺得會走母親的後路嗎?」隋善舞搖頭,「你還真以為,是省油的燈?」
拂秀垂眸,不敢多言。
「東西呢?」隋善舞問。
拂秀深吸一口氣,「已經代下去了,等出了府,就會送到手上,到時候怎麼用,就看自己的本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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