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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邪》第651章番外115

「你那麼激做什麼?」傅九卿低低的咳嗽著,「這東西與你有什麼關係?」

雲中客咬著後槽牙,「我隻要你一句實話,看在我救了這丫頭命的份上,告訴我,這東西到底是誰的?」

「這東西,是的?怎麼了?」傅九卿瞇起危險的眸,「雲中客,你不是尋常的大夫吧?你到底是什麼人?」

被追殺之人,顯然是有些故事在上的!

「你能把這珠子給我看看嗎?」雲中客問。

傅九卿想了想,終是將北珠遞給了他,「你要知道,這世上不是隻有這麼一顆北珠,所以可能是有相似,或者……」

「不,不可能,這就是原來那一顆,是阿鸞,是阿鸞的那一顆!」雲中客忽然老淚縱橫,剎那間捧著珠子泣不聲,「我居然這麼蠢,你說不是就以為不是……你不知道,在遇見你之前,我見過好多這樣的珠子,可是每一顆都不是啊!」

雲中客拍著脯,「我都這把年紀了,已經不抱希了,你知道什麼嗎?十多年了,十多年了,我一直在告訴自己,孩子都還活著,一定還活著,可是一日日的過去,年復一年的找尋無果,我老了……我怕自己撐不到那一天了!可是,老天有眼!老天爺,是長眼睛的!」

傅九卿就這麼定定的著他。

外頭的君山有些迷惘,這是……怎麼了?

裡頭怎麼還哭上了?

到底發生了何事?

出去的手,終是了回來,若是公子有什麼事,約莫會吭聲,不會這般安靜不做聲,思及此,君山老老實實的在外頭守著。

主子們的事,不該聽的不聽,不該問的不問,這便是奴才的本分!

「是,是!」雲中客狠狠拭去臉上的淚,抖著雙手將北珠塞進了靳月的手心,「這東西是母親臨走前,放在上的,可是、可是狼牙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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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九卿皺眉,「狼牙?」

應該掛在脖子上,應該有的,怎麼可能沒了呢?」雲中客呼吸微促,「但凡掛著狼牙,我都能猶豫一會,可這……這怎麼就沒有了呢?」

傅九卿沒說話,隻是定定的著他。

說實話,他從來沒見過雲中客如此失態過,一直以來,雲中客這老頭慣來涼薄,說出來的話十句有九句不中聽,不是在懟人,就是在懟人的路上,彷彿這輩子就沒有他看得順眼的事兒。

但是現在,一切都顛覆了。

「阿鸞?」傅九卿斂眸,「阿鸞是誰?月兒的母親?」

雲中客狠狠點頭,「你真的嗎?月兒?」

「你說呢?」傅九卿反相譏,「救過我的命,治好了我時的絕,讓我活到了今時今日,現在……是我的命!」

雲中客深吸一口氣,「好,那我就告訴你,的真實份。知道慕容家嗎?歷城,慕容家,,慕容衿月,是慕容家的孤啊!」

關於歷城慕容家的事,傅九卿還真的知道不,宋烈偶爾也會提及,慕容夫妻當年若是不死,邊關之事哪由得了宋雲奎做主?若是這二人還活著,說不定南玥早就寫了降書,永世不犯。

可惜,世上沒有如果。

在宋烈看來,慕容夫妻是真豪傑,可惜當年宋雲奎權勢滔天,又得先帝恩寵,以至於他們失蹤之後無人敢為慕容家翻案,連顧殷他們也是選擇了聲。

「慕容衿月?」傅九卿皺眉,「那就是說,是朝廷欽犯?」

雲中客點頭,「所以,你還會喜歡嗎?的存在,會讓你們傅家,萬劫不復。」

「我隻是在想,若真的是慕容家的孤,那麼燕王府養著,是真的不知,還是故意為之呢?」傅九卿倒是想得深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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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中客駭然僵在原地,「你的意思是,宋雲奎與隋善舞這個賤人,可能早就猜到了月兒的份,所以故意養著,讓為燕王府賣命?!」

剎那間,雲中客覺得整顆心都在流,那可是阿玨的骨啊,他們怎麼可以在害死了阿玨和慕容家九族之後,還這樣、這樣對待一個子?

寧死不辱,那是慕容家的祖訓啊!

「一定是隋善舞那個賤人!」雲中客恨不能咬碎牙齒,「一定是!一定是!這狠毒辣,瞧著溫至極,實際上是個吃人不吐骨頭的賤東西!」

傅九卿輕輕拍著他的肩膀,示意他安靜下來,「別太激,冷靜一下,人如今在這兒,那就由不得他們做主了!以後月兒的人生,會在遠離他們的地方,好好的幸福的,活下去!前半生不曾得到的,後半生……我都會補給。」

「還有我!」雲中客深吸一口氣,「你是真的要、要跟在一起嗎?你不怕……」

傅九卿神肅穆的盯著他,「我要娶活著就是我傅九卿唯一的妻子,死了……墓碑上也得刻著我傅九卿的姓氏,這輩子下輩子,我都不會再放一人!」

「好!」雲中客瞧著昏迷不醒的靳月,「那我就告訴你,有關於世,的一切!這些東西,也許自己都不知道,但我覺得,你既想保護,理該明白境,才能更好的隨機應變。」

傅九卿頷首,「多謝!」

雲中客靠在馬車的車壁,思緒飄出去甚遠,從什麼時候開始講呢?

哦,從阿玨來京都城和離,遇見了阿鸞開始講吧!

那樣的好相遇,才適合當故事的開端。

那年,風正好。

那年,鍾一生。來看書吧

靳月,慕容衿月,源於那一句:親親子衿,悠悠我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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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九卿仔細的聽著,保持著安靜,一字不的記在心裡,他從來不知道,在他看不見的地方,背負著一海深仇,更不知道,若是自己更勇敢一點,就不會落得今日的下場。

果然,人應該勇敢的。

即便命不久矣又如何?

在該相的年紀,你選擇了全,未必是想要的,未必為你的見證,反而變了一場災難。

在該相的年紀,就該孤注一擲,哪怕拚盡了一腔孤勇,纔不會抱憾終

「最後,他們夫妻二人連骨都沒找回來,後來慕容安被阿玨的舊部帶走,而我遊走四方,就是為了找回月兒,卻沒想到……居然在燕王府,我真是打死都沒想到啊!」雲中客哪裡會想到,宋雲奎與隋善舞這般狠毒辣。

傅九卿點點頭,「所以,即便你們將整個大周翻個底朝天,都不會找到月兒。就在燕王府的眼皮子底下,又被訓練了暗衛,了燕王府殺人的工,即便你們告訴也不會相信!」

「好在,月兒還活著,還有機會逃燕王府的魔爪。」雲中客哽咽,「以後,就是我兒,我親生的閨,誰敢欺負,我雲中客第一個不饒他。」

傅九卿目沉沉,思慮半晌,「衡州城外,有個靳家莊,我送你們去那裡。」

「靳家莊?」雲中客皺眉,「為什麼要沿用燕王府給取的名,衿月,青青子衿的衿!」

傅九卿側目看他,「若是燕王府查到這兒,你怎麼解釋?」

靳月,有名有姓的靳月,出生在衡州城外的靳家莊,與你這位父親相依為命,其他的……都跟沒有任何關係。」傅九卿意味深長的開口。

雲中客愣了愣,「靳月?」

「慕容衿月應該上了朝廷的追剿名單吧?」傅九卿問。

雲中客沒有吭聲,這是毋庸置疑的事實。

「給留個名吧!」傅九卿道,「即便是諧音,好歹也是靳月,是慕容家留給的最後一點東西,也是最後的尊嚴所在。」

雲中客嘆口氣,終是沒再反對。

「不管是靳月還是衿月,隻要是就好,是我們的月兒,你彌補給,我護餘生幸福安康,如此有什麼不好?」

雲中客釋然一笑,「很好!」

不過,既然閨姓靳,那他這個當爹的是不是也得換個名?

雲中客已經為了過去,活下來的是靳月的父親,一個行醫為生的尋常人。

這一路,走得很是艱辛,因為怕靳月的子會不了,尋常人用大半個月便能趕到衡州城,而他們卻足足用了小半年的時間。

因為雲中客與傅九卿,都在用命著那個靳月的子。

猶記得當年靳月出生之前,慕容玨和阿鸞便與他開過玩笑,說這孩子以後就管他爹,兜兜轉轉了這麼多年,雲中客替阿玨夫妻二人,找了一輩子的孩子,最後竟是如約做了他們閨的爹。

眼見著就要到衡州城了,雲中客的一顆心終於放下,夜裡的時候著那一明月,說了一堆掏心挖肺的話。

「你們放心吧,月兒在我邊,是我親閨,我該打就打,該罵就罵,你們沒做過沒能做到的事,我都替你們做一遍。以後,誰都不能欺負我閨,就我能欺負,因為……我是爹啊!親爹!親的……爹!」雲中客沖著邊關方向,狠狠磕了兩個頭。

你們,安心的去!

在天之靈,保佑月兒早點蘇醒,早點嫁給傅九卿,早點生兒育

阿玨,阿鸞,你們可都聽到了?有風掠過枝頭,搖樹梢呼啦啦的響,彷彿是來自遙遠大漠的迴音。

雲中客悄悄拭淚,轉瞬間,角揚著笑,十多年了……終於得償所願,終於可以睡得踏實咯! 停車靳家莊外,傅九卿沒有下車,隻是靜靜的著還在昏迷之中的靳月,「要好好的,好起來,等著我來娶你!聽到沒有?醒過來。」

靳月依舊昏睡著,一路上從未醒過,但是已經恢復得七七八八了。

「有沒有什麼辦法?」傅九卿說,「讓早點蘇醒?」

雲中客搖頭。

傷得實在太重,能活下來,已經很不容易,是自己的求生在支撐著,活到現在,並且一點點的好起來。

隻是什麼時候醒來,委實是個難題。

「那你有沒有辦法,去除上的那些疤痕?」傅九卿又問。

雲中客愣了一下,「這是為何?」

「能消除的話,盡量消除,若是不能,那便淡一些也好!」傅九卿意味深長的開口,「上留有太多燕王府的痕跡,宋宴如今還在翻天覆地的找,所以……」

雲中客恍然大悟,「我明白,你放心,隻要傷口不深,我都會想辦法去掉。大不了,日日泡湯藥浴,隻要能斬斷與燕王府的關係,什麼都是值得的!」

「公子,下雪了!」君山在外頭行禮。

傅九卿斂眸,「是個好兆頭,瑞雪兆年!」

「好兆頭?!」雲中客忽然乾笑兩聲,「那就……靳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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