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九卿出資,修葺了靳家莊的靳氏祠堂,為此靳家莊的老族長對於山邊葯廬裡的事兒,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不許族人輕易提及。
後來,靳年行醫救人,靳家莊的父老鄉親對其更是大為改觀。
隻知道他一個鰥夫帶著半死不活的閨,過得很辛苦,至於其他,已經不再重要,畢竟靳年的醫委實極好。
傅九卿時常搜羅著天材地寶,不斷的往葯廬裡送,隻要旁人覺得好,他便不惜重金。
「派個可心的人去照顧著,靳年畢竟年歲上來了,很多事做不了這麼細緻。」傅九卿吩咐。
對於這點,君山早有準備,「上宜院裡有不可信的奴婢,倒是可以送一兩個過去。」
「就一個,多了不好!」傅九卿說。
君山頷首,他記得之前有個極為機靈的小丫頭,年歲教輕,但是行事很穩重,心思又很細膩,坐起事來麵麵俱到,委實是個可用的。
「霜枝?」君山開口。
霜枝寵若驚,「是!」
「去個地方!」君山笑道,「好生照顧著,不許多話!」
霜枝頷首,自此不再多問,被送到葯廬的時候,是第一次見到靳月,瞧著躺在床榻上病怏怏的子,霜枝有些心疼,了帕子便替靳月梳洗。
「公子說,你照顧靳姑娘可能會心有餘而力不足,邊有個丫頭在,興許能讓靳姑娘好得更快點。」君山抿,「靳大夫,霜枝是個能做事的,你若是有什麼吩咐,隻管著去做,會好好照顧靳姑娘!」
靳年點頭,「,隻要是傅九卿的安排,我都接。」
但凡能讓靳月好起來,他什麼都不在乎。
「那我先告辭了!」君山行禮,轉離開。
靳年瞧了一眼屋,跟著君山行至外頭。
「怎麼,靳大夫有話要問?」君山素來聰慧,見著他這般,便曉得了其中意思。
靳年點頭,「京都城那邊怎麼樣?」
「還在找,發了瘋似的找。」君山說了實話,「所以靳大夫,一定要藏好傅家未來的夫人,可不敢再讓燕王府的欺負。」
靳年咬著後槽牙,「那是自然,燕王府的人敢找上門,我就剁碎了他們!」
「告辭!」君山翻上馬。
靳年站在馬下問他,「傅九卿呢?」
「公子聽說南玥有一味九尾草,據說能活死人白骨,所以他想去邊關試試,要不然也不會把霜枝送來。」君山抿,「靳大夫,照顧好靳姑娘,就是在保全我家公子的命。」
靳年點頭,目送君山離去的背影。
去了邊關?
南玥,九尾草?!
靳年知道九尾草,可是……太難了,這本是不可能的事。
事實,誠然如此。
傅九卿沒能得到九尾草,倒是先病了,君山實在扛不住,隻得強行帶著傅九卿回衡州城,一直養了半個多月,才能下了床榻。
許是天地,老天爺開眼,傅九卿下床的那一天,靳月睜開了眼。
迷茫的目,掃過周遭,腦子裡唯有一片空白,什麼都忘了,什麼都不記得了,邊唯有靳年一人。
「我是你爹!」靳年小心的開口,時刻注意著的神變化,「你還記得嗎?」
靳月搖搖頭,「爹?你是我爹?」
「對!」靳年有些小激,「我是你爹,靳年!你是我閨,靳月!月兒,你大病了一場,爹都愁死了,所幸終於沒事了!你覺得如何?」
靳月半垂著眼簾,聲音細弱,「爹,我使不上勁,渾沒力氣!」
「你睡了很久,自然是這樣的!」靳年聲寬,「不過沒關係,爹是大夫,一定可以治好你的!你好好休息,爹去給你弄點小米粥,吃點流食之後,你就會有點氣力了!」
靳月合上眉眼,委實太過虛弱,連睜開眼都覺得吃力,「好!」
「好好睡一覺!」靳年為掖好被子,起走出了房間。
外頭,霜枝喜極而泣。
「你先回去!」靳年說,「別讓月兒看到你!」
霜枝狠狠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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