葯廬。
四個孩子齊刷刷跪一排,一個個垂著腦袋,誰都沒敢抬頭。
傅九卿立在簷下,臉黑沉得幾吃人,若不是慕容安和靳年攔著,他怕是真的要打斷傅子寧的。 「這是誰家的孩子?」傅九卿問。
明珠慌忙行禮,「是小姐撿回來的。」
一聽「撿回來」這三個字,傅九卿的臉便愈發難看,整個傅家的奴才,都是他心挑選回來的,也就是說,多數是自己人,若是真的遇見了什麼突發事件,也不至於手忙腳被人出賣。
這裡的人,都是信得過的。
「府的規矩,渾都忘了?」傅九卿冷然。
四個孩子,止不住。
不隻是傅子寧,饒是慕容靜和慕容景,也是最怕傅九卿的。
爹孃與他們講過這位姑父的事,曾經大權在握,生殺在手,一人之下萬人之上,若不是為了姑姑,他斷然不會退至此。
事實上,除了麵對靳月的時候,傅九卿仍是那副冷冰冰的樣子,隻是較之前有所緩和罷了,那是他多年養的習慣,哪是這麼容易就能改掉的。
「公子恕罪,是……」明珠了手中劍。
靳月自房走出來,「與他們都沒關係,是我要留著小白的!」
「你該知道……」
不待傅九卿說完,靳月已經手,覆在了他的手背上,「我知道!」
傅九卿反手,將微涼的荑裹在自己的掌心裡,「罷了,既然是你的決定,想來是有緣故的,音兒如何?」
底下,幾個孩子悄悄的對視了幾眼,之前還疾言厲,這會就變臉?
果然,世間萬,一降一。
「是蒙汗藥的緣故!」靳月嘆口氣,「爹說,是過敏了。」
傅九卿皺眉,「現在呢?」
「沒事了!」靳月勉強一笑,「孩子安然無恙,你不必擔心,倒是這幾個孩子,可得好好管管,今日幸好是小白救了音兒,否則還不知得鬧什麼樣子。」
聞言,慕容景和傅子寧默默的對視了一眼。
「說說吧,怎麼回事?」慕容安立在四個孩子麵前,「是你們自己說,還是我去把人帶過來?嗯?」
「爹?」慕容靜倒是率先做了叛徒,「跟我沒關係,都是兩個哥哥閑來無事,說要試試小白有沒有壞心眼,我隻是看熱鬧的!」
耶律桐上前,「看自己姐姐的熱鬧,可真有你的!」
「我……」慕容靜眨了眨眼,眼角微紅。
耶律桐率先將小白扶起,「還好今日有你,否則不知要闖下多大的禍事,你且在邊上站著,這樁事同你沒關係!」
小白皺了皺眉,倒也沒說話,乖順的站在一旁。
「你們三個!」耶律桐咬著後槽牙,「好事不幹,欺負自家姐妹,是什麼意思?尤其是你們兩個,是不是攛掇寧兒去做的?」
「沒有沒有!」慕容靜急忙擺手,「跟我沒關係,我真的沒有!我就是看熱鬧的!」
聽聽,可真夠委屈的!
「那你們呢?」耶律桐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