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老一，沒個正形，靳年追著漠蒼跑。

五個孩子齊刷刷的看過來，皆笑得人仰馬翻，這樣的日子纔是鮮活的。

宋睿滿心羨慕，角不自覺的揚起，已經記不得，自己有多久沒有笑過了，如今倒是真的高興，尤其是看到邊的小丫頭。

原來，快樂會傳染！

「讓你胡說八道！」靳年拎著掃把在後麵追，漠蒼跑得飛快，「哎呦你個老傢夥，一把年紀還跑得這麼快，也不怕崴了腳？喂喂喂，你還來真的？」

明珠就在迴廊盡站著，見著如此這般，委實無奈到了極點。

「明珠！攔住他！」靳年怒喝。

漠蒼急了，「明珠，快快快，這老頭瘋了！攔住這老頭！」

最後，明珠被夾在二人中間，轉來轉去，覺得自己都快轉暈了，好半晌才推開了這兩人，「再鬧騰，就把你們都關進地窖！」

遠，五個孩子依舊在笑。

這熱鬧，真是好看！

夜裡的時候，一大家子熱熱鬧鬧的，歡聲笑語盈滿整個院落。

當煙火衝上天空，於空中綻放，盪去了黑暗，換來了絢爛芒，所有人的臉上，都揚起了笑容，煙火將整片天空，連同整個院子，都照得亮堂堂的。

斑斕的亮從頭頂灑下，宋睿扭頭著側的傅子音，低低的說了一聲，「新年快樂！」

以後，也要快樂。

「新年快樂！」傅子音笑著回他。

亮下，笑靨如花。

傅九卿擁著靳月，慕容安擁著耶律桐，漠蒼悄默默的往明珠手裡塞了一顆糖，兩個人對視一笑，後站著宋烈和青卷。

許是瞧見了漠蒼的行徑，青卷出手。

漠蒼：「？？」

青卷：「來一顆！」

宋烈沒想到，大過年的居然還能收到一顆糖當禮，回頭著後笑得傻乎乎的青卷，宋烈眉心微凝，這麼蠢笨，若是離了自己，也不知該如何存活？

唉，隻能勉為其難，收了這孽障在側，免得他帶著一子傻勁兒，到時候禍害了別人！

底下人都在忙碌著，佈置好了年夜飯。

瞧著滿桌子的菜，滿桌子的人，宋睿有些激，但麵上還是保持了該有的鎮定，如同母親給予的那個小字一般。

從容！

「開！」靳年坐在最上座。

這輩子，無妻無子，臨了沾了慕容玨的福，得了這麼一個寶貝閨，不是親生卻勝似親生，活一遭算是真的值了。

宋睿拿著筷子，猶豫著去看滿桌子的人。

每一位丈夫，都在為妻子夾菜，這是他不曾見過的，畢竟在宮裡，有專門的佈菜太監，即便是父皇與母親獨，也都是母親為父皇夾菜居多。

當然，帝後相規矩多，不似從前母親為妃時的恣意。

帝後的一言一行，都是天下人的典範，有了這條條框框的束縛，想要自由自在的相，如現在這般，是絕對不可能的。

何況，若有宮宴，坐在一的必定不止母後一人。

會有很多人！

這個妃子，那個嬪。

當然，還有很多皇子、公主，帝王係綿延子嗣之職，即便宋玄青鍾顧白，多數是專寵，但偶爾也得去去別的宮裡。

皇帝，有皇帝的苦衷。

每每那個時候，母後便一人獨坐到天亮。

「你怎麼了？」傅子音笑問。

宋睿想了想，學著傅九卿的樣子，往傅子音的碗裡夾菜，低低的說了聲，「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