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宋睿與傅子音之事,有了太後開口,宋玄青便也不好直接否決,隻能暗地裡使絆子,糾結得連他自己都鄙視自己。
一邊想把傅家的花兒連盆端走,一邊又不願傅子音當宋睿的太子妃。
宋睿也不著急,他們離開的時候,父皇肯定已經派人盯著傅家,所以傅家一時半會不可能消失,當然……遲早會消失。
在傅家消失之前,宋睿覺得自己有必要做點什麼,畢竟經過這段時間的相,還有母親和皇祖母口中所述,他這位傅姑父聰明絕頂,若不早點下手,到時候自己會連渣都找不到。
那麼,該怎麼做呢?
四個字:先發製敵!
「太子殿下,您想什麼呢?」明江上前奉茶。
自太子從太後宮裡回來之後,就一直悶悶不說話,瞧著好似在想什麼大事,這些日子以來,太子緒低落,神凝重。
明江瞧著,心有些擔慮,生怕宋睿憋出病來。
「主子,您若是有什麼事,可得說出來,若是一直悶著,怕是要悶壞了。」明江急了,「若是悶出病來,那可怎麼好?」
聞言,宋睿忽然轉盯著他。
那眼神,瞧得明江渾發,不知道自家主子心裡到底在想什麼?
「悶壞了?」宋睿眉心微凝。
明江尋思著,自己到底哪兒說錯了?太子殿下這是怎麼了?可別真的憋出病來,要不,去找太醫過來瞧瞧?
誰知,他這廂還沒想清楚。
那頭……飛盧吧
「主子!殿下!來人!快來人啊……」
太子殿下暈厥的訊息,瞬時傳遍了整個皇宮。
急得顧白是火急火燎的,生怕兒子出什麼意外,剛到東宮,便瞧見了一溜的太醫,拎著藥箱,急急忙忙的進了宋睿的寢殿。
「主子,您別著急,別著急!」二月攙著搖搖墜的顧白,「這不是剛回來嗎?可能是太子殿下路途勞累,所以才會暈厥,您可千萬別自陣腳,還得穩著點局麵!」
顧白哪裡還聽得進去這些,抖著進了兒子的寢殿,乍見著兒子直的躺在床榻上,差點沒當場厥過去,所幸被二月攙著。
「皇後娘娘千歲!」
眾人行禮,顧白卻置若罔聞,坐在了床邊,嚇得花容失,都白了,「如何?太子是怎麼回事?為什麼無端端的暈厥?」
「沒什麼事兒,就是累了!」太醫額角滲著薄汗,「許是讀書太辛苦,稍微吹了點風,了點寒,吃點要散散便也罷了!」
顧白點點頭,又問了句,「確定無礙?」
「無礙!」太醫回答。
明江上前,跪地行禮,帶著哭腔訴道,「皇後娘娘恕罪,是奴才伺候不周,是奴才未能照顧好檯子殿下,這些日子,太子殿下吃不好睡不好,整個人眼見著消瘦下去,奴才……奴纔看在眼裡急在心裡,可又沒什麼法子,奴才……皇後娘娘恕罪!」
「吃不好睡不好?」顧白不解,「是了風寒?為什麼沒有上報?可請了太醫?」
明江點頭,「請了請了,太醫都瞧不出個所以然,太子殿下的子安好無虞,實在是……」
「皇後娘娘,有些病癥在心,不在表。」太醫低聲解釋。
顧白愕然,不敢置信的著床榻上幽幽醒轉的兒子。
這小小年紀的,莫不是得了相思之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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