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便有一隻糲的手,在傅子音的麵上過,驚得小妮子差點出聲來,哪怕手腳被綁縛,亦是連連往後挪。
後,是冰冷的牆壁。
傅子音呼吸微促,「你們想幹什麼?」
「把眼罩摘了!」
音落,亮驟襲。
傅子音不適應的瞇了瞇眼睛,好半晌才睜開眼睛,瞧清楚了周遭的境況,滿屋子的胭脂水味,滿目都是飄的綵綢,瞧著好像是哪個姑孃的閨房。
說是閨房,又不似閨房,哪個姑孃的閨房裡,會站著這麼多彪形大漢?
「你們……」傅子音好似有些明白過來了,「要賣了我?」
可笑,居然想賣了?
就這麼一個破地方,還想買了?
一個狗膽包天,敢賣。
一個不知死活,敢買。
回頭得讓表舅舅和明珠姑姑過來,拆了這破地方,連都不給他們留。
「知道就好,老實點。」狂的男子,笑嗬嗬的盯著,「要不是看在錢的份上,要不是老子最近手頭,還真是捨不得賣了這樣的尤。」
「確實……」老媽子也是驚了一下,但做生意,哪有讓人佔了主權的道理,再滿意也得悠著點,說點挑刺的話,「長得好看,也不全然可以賣個好價格,還得看子。咱們這兒的花魁娘子,那可是一等一的好苗子,琴棋書畫無一不。」
花魁娘子?
傅子音聽負琴姑姑說起過這些,心下瞭然,這便是花樓無疑!
該死的東西,居然真的把賣到了花樓?
想當年,宋睿就是差點被賣了,所幸被和明珠姑姑救了下來,隻是不知道,這一回,又是何人來救?
小白,在宮裡。
哥哥,不在城。
負琴姑姑……此刻應該正在滿大街的找,本沒想到陷在這兒。
傅子音裹了裹後槽牙,看樣子關鍵還是要靠自己。
「我什麼都會。」傅子音滿臉嫌棄。
老媽子:「……」
男販子:「……」
「你可知道這是什麼地方?」老媽子問。
傅子音輕嗤,「不就是花樓嗎?又不是頭一回進來。」
聞言,老媽子一腳踹在那男人的上,「癟犢子,你說是雛兒,這是雛兒嗎?這都不知道第幾手了,你還好意思要高價。」
「誒誒誒,我說我進出花樓不是頭一回,就不準我是花樓的常客?」傅子音有些惱火,「誰說我是花樓裡的姑娘?人家好端端一個黃花大閨,你們別敗壞我的名聲,否則我就咬舌自盡。」
老媽子一怔,「等會,你……不是……」
「姑家裡就是開花樓的。」傅子音信口胡謅,「信不信隨便你們。」
老媽子一聽,哎呦,這還遇見了同行?看著小丫頭這副模樣,好似也不像是說謊。
「你家裡開花樓的?」男人有點不相信,「就你這樣的?」
傅子音白了他一眼,「怎麼,不像?我臉上沒寫著,富可敵國四個字嗎?」
男人皺眉,「我怎麼瞧著,你有點腦子不正常。」
「你才腦子不正常,你全家腦子都不正常!」傅子音撐著子,倚著牆壁站起來,趾高氣揚得宛若驕傲的孔雀,「我可警告你們,姑是家裡的寶,誰誰倒黴,你們今兒若是不把我放了,我爹孃和那麼多的姑姑,一定會掀了你們的頭蓋骨!」
老媽子心頭有些惋惜,好端端的一個漂亮姑娘,居然腦子不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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