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8章救災錢款被盜案4

羅溪問：“四哥，當初你派去護送賑災款除了你的侍衛還有什麼人？”

慕容元正：“還有就是父皇的衛軍了。你知道，即便作為皇子，手中冇有軍權，也不能私自養那麼多侍衛的。怎麼你懷疑那些衛軍？大理寺七日之後就要公開審理此案，這麼短的時間，怎麼找當時的那些衛軍？就算找到，你又能問出些什麼呢？縱是有人要害我，定會把這些人的封的嚴嚴的，你還是彆白費力氣了。”

羅溪道：“七日啊，看來還有些時間。四哥這幾天好好想想以後的事，眼前這些總會過去的。無論你信我也好，不信也罷，總之我要做我應該做的。我不會給你什麼承諾的，到時候事實會讓你給我一個評判的。

四哥的普洱很好喝，有時間小溪還是會來討茶喝的。希四哥彆不耐煩哦。”

慕容元正無奈地看著羅溪說著這些讓他覺得是自大的話，但是依然很開心，如此的低穀，居然有這樣的一個人可以陪伴在邊，這也是一種幸福，讓人覺得不那麼孤單。道：“你若想來直接進來就好，我會代管家不必通報。隻要我在，這四皇子府就有你的地位。”不管你是不是我的王妃。

羅溪了紅袖披了灰鼠皮的披風出了四皇子府。離開了四皇子府周圍監視士兵的視線，羅溪喊來雪貂，道：“雪貂，冰泉山莊在新京的總舵在哪裡？我現在就要去，不要惹人注意。”

車伕駕著市井上最普通的馬車帶著羅溪和雪貂來到了冰泉山莊在燕國最大的分舵——向米莊。

馬車行至米莊的院羅溪才下車，屏退了其他人，在雪貂的引領下，羅溪進了向米莊後院的正廳中。

羅溪看著這三進三出的層層疊套的院落，想著冷無可真會選地方，任何一個朝代，任何一個國家想要生存都是以糧食為基礎。聽說這向米莊控製著燕國上下百分之八十的糧食買賣。甚至連皇宮裡的米糧都是要通過這個向米莊。控製住糧食，就等於控製住人，控製住一個國家的命脈。

米莊老闆薑羽親自過來正廳迎接，熱道：“向米莊莊主薑羽見過華公主。”

羅溪坐在上座暗想：“薑老闆真是訊息靈通呢。”

接著薑羽又給站在羅溪邊的雪貂行了個禮。看似好像是結公主邊的下人，但實際上給雪貂行的這個禮可比給這個公主行的禮恭敬得多。

雪貂不留痕跡地點了點頭。

羅溪看了一眼雪貂，雪貂深深點了一下頭。羅溪對著薑羽道：“今天我來這裡是想請薑老闆為我查點事的。”

薑羽堆上職業的笑容，道：“公主殿下說笑了，小店隻是經營米糧買賣，若是關於糧草的東西草民還是略知一二的，但是其他的事草民可能……”

羅溪抬手，拿出冷無給的那個雪蓮手串，道：“今天我可不是以公主的份來的。”

薑羽看到那個心裡抖了一下，雙手捧著那個雪蓮手串反覆看了看，有抬眼用目請示雪貂，發現雪貂竟然很肯定地點了點頭。連忙跪了下去，這次跪的比剛纔那一拜可忠誠許多，道：“屬下叩見主人，不知主人到來，還請主人責罰屬下怠慢之罪。”

羅溪冇想到這個蓮花手串居然代表這麼高的位份，本想推辭，但又想，現在是用人之際，有了這樣的份反倒更好辦事，平聲靜氣道：“不知無罪，起來吧。”

薑羽收起了平常商人的市儈，問道：“請問主人要屬下查什麼事？”

羅溪道：“開春時候朝廷撥給江東一百五十萬兩銀子賑災，四皇子和皇上的軍負責押運。但是銀子給江東道臺府後有人上摺子，說這筆賑災款隻收到了五十萬兩。也就是說有一百萬兩銀子不翼而飛了。這件事薑舵主怎麼看？”

薑羽道：“府的銀子一般是一萬兩銀子裝一箱，四箱裝一個馬車，一百五十萬兩銀子加上士兵隨軍帶的糧草，應該是五十兩馬車左右。若說有一百萬兩銀子失蹤，就是丟了一百箱的銀子，這麼大的一筆數目，就算就算那不是銀子，而是普通件，就算讓人拿走，無聲無息也是不可能的事。除非……”

“除非有鬼想私吞這錢。這人胃口還真不小呢。”羅溪冷笑著道。“若是薑舵主做這件事，會怎麼做？”

薑羽作為一介商人，這樣中飽私囊的事見多了，也就不為怪，甚至深喑此道。如實回答道：“其實府每年都要趁著災荒時節朝廷撥款剋扣些銀子的。隻是剋扣的方式五花八門，各有各的不同，各有各的奧妙。這次江東賑災兩款數目巨大，自然會引得一些人垂涎。怕是四皇子還未領到押運的聖旨，有人就已經惦記上了。”

羅溪心中一驚，原來賑災款還未撥出去的時候就已經註定要丟失了。

薑羽繼續答道：“銀子從國庫出來到分發到每個百姓手中要經曆幾個環節。

第一個環節是銀子從國庫搬出時候，有專人清點。若是這次押運的是四皇子，估計在清點這個環節不會有誤，因為京城畢竟是皇族的地方，誰都不想在一開始就出錯，都會在賑災銀出庫的時候清點仔細。

第二個環節是路途中。從新京城到江東道臺府一路上快馬要七天，但是押運這麼多銀子應該需要十五天，聽聞四皇子為了儘快把這些欠款送到百姓手中，特意日夜兼程，中途隻在五個地方投店休息過。這裡麵就可以做些文章了。

第三個環節是貨。四皇子把錢款帶到道臺府，本應該由道臺府的人出來清點，但是如果道臺府的人想故意做些什麼手腳，四皇子也是無能為力的。

最後一個環節是分發。道臺府的人把錢款分發到下麵各個縣府去，中間定會剋扣些什麼。隻是這些四皇子名義上冇有參與，可以不看這個環節了。”

薑羽說的這些羅溪也想到過，但是這其中如何作，作之後能留下什麼痕跡確是需要費一番腦筋才能得到答案的。問道：“按照你所說，這錢款應該是在路上被過的可能比較大。這麼多銀子若想在重兵把守的況下運出去，而且神不知鬼不覺，恐怕不是幾個文或者小吏就能做到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