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2章初到大理寺1

一大早，羅溪就穿戴好了男人的服，帶好了麪皮帶著藥箱去了大理寺。

大理寺位於城東，作為一個國家的審判機構，這裡建造的莊嚴古樸，門外兩頭威嚴的獅子白的讓人覺得刺眼。進大理寺的正門，大堂正前方的屏風上掛滿了當值的牌子。從上到下便能看出大理寺的員結構：

大理寺卿一人，名上白，為大理寺主；大理寺卿二人，今日當值的是梁蕭，還有一位冇來的是那位方子珊的父親，方楚，為卿之助；大理寺正二人，兩人都當值，名為鄧謙，李瑞，掌據刑法科條參議用刑之輕重，若大理寺丞斷罪不當，則以法正之。大理寺卿、卿不在時，由大理正代行其職。還有大理寺丞六人，掌掌一般刑獄的判。大理寺司直六人，掌出使理查州府疑案。大理寺評事十二人，大理寺主簿2人，掌大理寺之印章，凡吏抵罪及雪免，皆立簿籍。大理寺獄丞二人，掌率獄史，管理囚徒。而羅溪所要接替的仵作屬於大理寺司直的下屬，但是皇帝親封卻把這個仵作的位置抬高了，連大理寺卿都要照顧著這位小小的仵作，畢竟這也是能直接和皇上對話的人。

羅溪剛進正堂，大理寺卿上白帶著手下的人都來迎接了。

“久仰神醫大名，如今一見甚為驚訝，不想神醫年紀輕輕便有如此高深醫，到我這小小大理寺來，真是屈才了。”

“元澈見過各位大人。草民對醫不過略知一二，隻是最近才小有名氣，神醫二字不過是皇上抬罷了。”這個上白，也是老油條啊，知道我是皇上派下來的人，剛進門就給我戴高帽。

“神醫這是哪裡的話，如今神醫的名字大燕國裡誰不知道？無論誰得了什麼病，隻要讓神醫看了都會給看好的。隻是神醫救得都是活人，這仵作看的都是死人，不知神醫看死人能否也像看活人那般準？”

羅溪眼角微彎，道：“上大人有所不知，死人活人都是人，死人活人都會病，治療活人要聞問切，給死人看病一樣也是這個程式。經常有人說活人說人話，死人說鬼話，隻是有時候活人也說鬼話，死人也說人話。活人死人說的什麼話固然重要，但更重要的是聽話的人如何分辨誰說的是人話，誰說的是鬼話，您說是嗎？上大人？”

上白尷尬一笑，本以為景帝不過是又派了一個冇事瞎指揮的探子在大理寺監督他們，想在這人來了之後給他個下馬威，冇想到這個年輕人卻還有幾分見識，希他不會是個隻說的人，如果那樣，無論那個狗屁神醫有什麼名聲，早晚要把這冇用的人出大理寺。道：“那我們就靜等神醫的藥方了。”

羅溪記得慕容元正給的資料上寫著這個上白是朝廷的中堅力量，不屬於哪個派彆，是景帝非常信任的人。這個人剛正不阿，有時事也算圓，但是涉及到原則問題就會追查到底。上次景帝派出查案的郭敏良是他同窗好友，本以為兩人可以並肩作戰，冇想出師未捷先死，找了個得力的仵作徐仁給其驗，驗報告冇等來，卻等來的是徐仁的死訊。或許這位大理寺卿的餘怒還未消，要取得他的信任，首先就要差得郭敏良的死因，而郭敏良的死因要從徐仁手，恭敬道：“上大人，皇上派我來這裡不是讓人來給我戴高帽的，大人也就不要什麼神醫了，我元澈就好。元澈此次前來隻是為了查案，所以請大人帶我去看之前那位被害仵作的首。”

上白讓其他人退下，親自帶羅溪去了停房。

停房有幾，有幾是分開單間放置的，上白帶著羅溪進了一個單間，裡麵有一男，上白道：“這個就是那個仵作徐仁了。”

羅溪帶上自製的手套一邊檢查者徐仁的一邊問：“上大人，請問徐仁是個什麼樣的人？可有什麼朋友？”

上白看著溪元澈練的刀法有些驚訝，冇想到他能這麼快就進角，聽聞溪元澈的提問回神道：“徐仁是我這裡最好的仵作，非常鑽研，經常為了案子徹夜不歸。他來大理寺有五年了，剛來的時候隻是給老師傅打雜，後來不到兩年就出師並可以獨立工作了。大理寺很多疑難案件都是通過他偵破的。但是由於經常和死人打道，彆人都覺得他上煞氣太重，不怎麼和他來往。接最多的也就是他老婆徐王氏和一個孫二狗的人，這個孫二狗是他家鄰居。”

羅溪：“徐仁死前都做了什麼，上大人，調查過嗎？”

上白：“調查過，郭大人這件案子下來之後徐仁就一直在檢查郭大人的，檢查了兩天一夜纔回去的。”

羅溪：“徐仁檢查郭大人首的時候還有誰在？”

上白：“還有他的徒弟，板兒。”

羅溪：“上大人，能否把板兒來，我有話問他。”

上白“……”

羅溪：“能一下板兒嗎？”

上白：“……”

羅溪：“怎麼又問題嗎？”

上白：“……”

羅溪眼睛冇離開手中的工作，了幾聲卻聽不到迴應，羅溪不得不抬頭看向上白一邊，隻見上白已經臉青灰，眼睛直勾勾盯著羅溪手中的工作驚訝的不能說話了。

原來羅溪是按照現代的方式，用刀片割開首的腹腔，然後剖開死者的胃，翻看死者在死之前吃過什麼東西。而這個景象在上白的判案經曆中是冇見過的。雖然見過很多，但是像今天這樣仵作隨手翻著死者腹腔的各種並把胃裡，甚至腸子裡的容一一翻看，這簡直太噁心了，早上吃的東西差點都吐了出來，見羅溪抬頭，上白實在忍不住，連忙跑出停間把早上吃的東西吐了個。

羅溪淡定地摘了手套走出去問：“上大人，可還得住？”

上白麪蒼白，見溪元澈一臉平靜，不甘心被他瞧不起，道：“本還好，我這就板兒過來。”

羅溪笑道：“上大人不必勉強。”

上白雖然冇上過戰場，但也自詡錚錚男兒，豈能讓人瞧不起，用力站穩了道：“本隻是早上吃的東西不太乾淨而已，不用溪大人心了。來人，板兒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