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6章開堂審案3

三姨太聽後心中一驚，心虛地站到了大夫人後，彷彿被溪元澈嚇到一樣。

羅溪麵向上白正聲道：“上大人，郭敏良的死因就是這海鮮和水果。”

梁蕭急忙道：“溪元澈你休要胡扯，幾次三番我們都跟你證明這些海鮮冇問題，如果有問題我和上大人怎能完好？”

羅溪繼續道：“海鮮冇問題，水果也冇問題，但是這兩樣放在一起就有問題了。在海邊的人都知道吃過海鮮是不能馬上吃水果的，否則就會引起中毒，而且越酸的水果引起的毒就越厲害。據郭府大夫人和三姨太的證詞，郭大人回府之後吃的都是酸多的水果，所以當夜就會毒發亡。”

眾人聽聞都倒吸一口涼氣，冇想到郭大人的死因居然是這樣，這死的也太詭異了。郭夫人聽到他家老爺真正的死因竟然眼淚不住往下落，哭道：“老爺，就怪三姨太那個小蹄子，非要你吃什麼水果。真不該讓你吃那些水果啊。早知這樣，那水果就算是再新鮮也不能吃啊。”郭府上下都齊聲埋怨三姨太，怪害了老爺。

郭府三姨太聽了忽然也跪下來，大哭道：“老爺啊，是我該死，是我害了你啊。可是我真的不知道啊。妾隻想把所有的好東西都給老爺啊。”

看三姨太哭天搶地的樣子，其他人也不好說什麼。尤其是上白，雖然知道郭敏良的真正死因，但說起兇手，如果三姨太算一個，那麼他上白也得算一個。

羅溪看著鬨哄的大廳，一把扶起三姨太，溫道：“閉吧，三姨太，您就彆在這裝了。”

這說話聲不大，但是大廳的人卻都聽見了，大家都想聽溪元澈後麵的話，整個場麵又靜了下來。

羅溪問：“三姨太，您是真不知道還是裝不知道啊？”

三姨太哆哆嗦嗦地問：“你……你什麼意思？”

羅溪道：“海鮮和水果同吃會中毒，這件事在陸城市新京住的人不知道還有可原，可是你一個海邊長大的人怎麼能不知道呢？”

三姨太慌張地低下了頭，上白見到那表就知道其中有鬼，示意溪元澈繼續說下去。

羅溪道：“三姨太，那天梁大人和上大人把郭大人送回府的時候就告訴過你他們吃過海鮮了，可你卻非要讓你家老爺吃什麼勞什子水果。且問那水果為什麼非要這時候吃？有那麼多水果為什麼不請上大人和梁大人一起吃？而且你為什麼非要吃完水果就離開？想到於此我就知道郭大人的中毒案應該從你查起。果然，我在戶部的檔案中發現你是來自南方的小漁村，十年前被送來郭大人府上做妾。可是到了郭府你並不寵，於是寂寞難耐的你就做了紅杏出牆的事現，隻是這件事一直冇人發現。”

眾人聽到紅杏出牆，眼睛都瞪大了，不管是哪朝哪代，好像人們都對這樣的事尤為關注。看著三姨太通紅的臉，就能確定溪元澈並冇有胡說。

羅溪繼續道：“隻是一個月前，你發現這件事瞞不住了，因為你已經懷了那個賊漢子的孽種了。”

三姨太忽然抬起頭來，指著羅溪的鼻子大罵：“你是個什麼東西，你憑什麼這麼說？你若胡說八道，你也是王八蛋。”

羅溪一點也不腦，笑著道：“三姨太，剛纔我扶你起來的時候把過你的脈，好像是有一個月的子了。可是近兩個月來郭大人都在忙案子，冇和留宿過郭府任何一個人那裡，你說這樣孩子能是郭大人的嗎？”

三姨太還要說什麼，就被郭府二姨太的話打住了，二姨太道：“溪神醫說的冇錯，老爺有兩個月都冇和我們幾個同房了，我和四姨太還因為這件事一起到大夫人那裡告狀過。”

羅溪繼續道：“可是你想把這個孩子生下來，卻又不能在京城生，你曾幾次要求郭大人準你回家探親，可是他都冇準。你怕事敗，於是就想出這樣一個方法讓郭大人死的不明不白。”

三姨太麗的麵孔有些猙獰，卻也冇說出什麼，羅溪看著這張扭曲的麵孔道：“其實讓我確定你就是兇手的，不止是你非要讓郭大人吃水果。而是你拿的那些水果本不是你家鄉的。據我所知，三姨太的家鄉盛產荔枝，而不是橘子和棗子。”

如今兩樁命案的答案已經揭曉，直接的兇手也都找到，上白在歎溪元澈才思機敏做事穩妥之餘也為老友郭敏良惋惜不止，當然還有，這件事他知道自己曾經錯怪四皇子了。

上白人下了郭府三姨太，讓大理寺所有的人都去後廳。前廳觀看的百姓也都紛紛回家了，一路上不斷議論兩樁命案的蹊蹺之，還有溪元澈的機敏與學識廣博。

古柏柳從開始審理到結束一直聽著這個案子，原本不報任何希，覺得一個郎中能做什麼？可是案子最後發現這個郎中還真不是一般的郎中。如今下來證明欽差郭敏良和仵作徐仁都死於殺，那麼四皇子也就能洗清罪名了。想到於此，心尤為大好，這個好訊息應該儘快通知那個被困在院子裡的慕容元正去。

古柏柳看著漸漸離去的人和漸漸空曠的大理寺審判堂，也覺得自己該走了。可是剛出大堂的門口，一個小廝模樣的人攔住了他的去路，道：“古將軍，溪大人有請，請隨我來。”

古柏柳看那小廝的模樣好像在華府見過，便隨了他去。

小廝帶著古柏柳走到了一個偏廳，這個偏廳就在大理寺後堂旁邊，偏廳牆上有小孔，過小孔可以看到後堂的一切。古柏柳剛要問，小廝立刻用手指豎在邊以示噤聲。

大理寺後堂裡站著的正是剛剛從前廳回來的上白和溪元澈，而後堂也隻有這兩人。上白拱手對溪元澈道：“溪大人不僅是神醫，更是神探。我這個查過一生案子的人都自歎弗如。這兩宗匪夷所思的案子居然能在這麼短時間徹查清楚，還多虧溪大人。我這就上述摺子，向皇上稟明此事。皇上定能重重賞你的。”

羅溪抱拳道：“上大人，兩樁案子能有今天的結果和大理寺上下同仁共同努力是分不開的，元澈不敢把所有功勞都據為己有，更何況這案子還冇結束呢。”

上白一驚，問：“怎麼？兩個真兇不都找到了嗎？怎麼還有彆的？”

羅溪道：“上大人有冇有想過，孫二狗覬覦徐王氏多年，若是起了歹心下手的機會有很多，為什麼偏偏選擇在徐仁發現新的案時候下手呢？京城裡三年難得一見的海鮮怎麼就能在京城裡出現？上大人不覺得奇怪嗎？不覺得這其中都與一個人有關嗎？”

上白吃驚之餘暗暗思索了一下，忽然眼睛一瞪，若有所悟，用手指沾了下茶水，在桌子上寫了幾筆，羅溪看了之後嚴肅地點了點頭。道：“這件事還是不要打草驚蛇的好。我們目前抓住的隻是提線木偶，真正控木偶的人還冇出現呢。”

上白皺起眉頭，無奈搖了搖頭，慢步走出後堂。

看到上白行遠了，古柏柳從偏廳走了出來，發現慕容丹麒也從另一側的偏廳走出來。

兩人不約而同地看了看上白用茶水寫字的桌子，上麵水跡還未完全乾，但是剩餘的部分依然可以認出他曾經寫的是一個“梁”字。

羅溪道：“剛纔的話你們兩個都聽到了吧？”

慕容丹麒道：“冇想到那個老狐貍為了害我居然用這樣的手法，還真是兵不刃就讓我吃虧啊。”

羅溪道：“公主托付我的事溪某已經做到了。置於能從三姨太和梁蕭上挖出什麼重要線索，還要看兩位了。告辭。”之後頭也不回地走出了後堂，把一個皇子和一個大將軍就那麼扔在了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