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見他麵上帶了一抹苦笑，瞧著蘇漓看了過來之後，忍不住歎了一口氣，道：

“你還真的以為，我紀恒然是個中鬼，有了月落還不夠，還要去招惹彆的人嗎？我娶周素琴，其實就跟淮王迎娶周素雅的原因，是一樣的。”

這都是為了政局，且當時整個紀家，就靠著他一個人支撐門庭。

他不想要看著紀家就這麼衰敗下去，可紀嗪還小，而紀閣老又什麼事都不管，除了他，誰又能夠擔起支撐紀家的責任呢？

且當時他其實並未將這個事太放在心中。

娶周素琴，無論對於他本人，對於紀家，還是對於秦夜寒而言，都是一件好事。

他想著，自己又不周素琴，娶回來不過是一個擺設罷了，他該怎麼對待月落，就怎麼對待，周素琴也是不能夠乾涉的。

可卻不知道，這個事對於月落的傷害有多大，哪怕是他一直都冇有過周素琴，和周素琴隻是一對有名無實的假夫妻。

對於月落來說，周素琴也是他的正室，是他名正言順的夫人，月落做了妾室的話，事事都要矮一截。

甚至連以後自己所生的孩子，都不能夠稱呼自己為母親，這對於一個人來說是一件多麼殘忍的事，紀恒然都冇有意識到。

等他注意到不對勁的時候，月落已經鐵了心要離開他了。

一直到月落走了，紀恒然這才驚覺，原來一直以來，都是他太過於自私了，他隻是想著要跟月落在一起，卻冇有想到，跟他在一起的月落會過上什麼樣的日子。

名分對於人而言，還是很重要的。

尤其，是在他看到了秦夜寒對待蘇漓之後。

蘇漓除了自算得上是有功之臣，的出，還有背後的勢力，其實遠遠都達不到做皇後的地步去。

可秦夜寒還是願意讓坐上皇後之位。

紀恒然明白，自己到底是做錯了。

所以，若有可能的話，他還是想要彌補月落。

“不過無論如何，到底都是我辜負了，如果有機會的話，我想要彌補，蘇漓，你也是人，你應該清楚，月落離開了我，就算是嫁給了誰，都不會快樂的。”

箇中細節他冇有跟蘇漓詳細說，但是該說清楚的，蘇漓還是得要知道。

因為紀恒然清楚，蘇漓對於月落的影響力究竟有多大，若是蘇漓這邊都過不了關的話，就更彆說月落那邊了。

蘇漓微微皺眉，卻冇有反駁紀恒然的話。

紀恒然其實說的冇錯，這些個日子以來，其實蘇漓也看出來了，月落的心中還是有紀恒然的，既然是著紀恒然的，那麼以後就算是嫁給了誰。

心裡也始終都是紀恒然。

這對於月落來說，其實也算不上是一件好事。

“那紀大人準備怎麼做呢？”蘇漓頓了一瞬之後，忽地將這個問題拋給了紀恒然。

那周素琴就算是和他冇有夫妻之實，可到底兩個人也是了親的。

就算他把月落接回去了，那不也是做妾嗎？

何況，就之前蘇漓見過周素琴的那一兩次，都知道周素琴並不是一個好相的了。

這事理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