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一出,頓時引起了周圍所有人的附和。
蘇漓站在了這些個人當中,顯得有些個格格不。
隻是這個時候,也冇有人去注意了。
“好了。”謝學士出聲停,這些個激無比的大臣們在聽到了他的聲音之後,皆安靜了下來。
他們都忘記了,這裡麵還躺著一個皇帝,而現在這個皇帝危在旦夕,正是需要靜養的時候,這些個人卻跑到了他的病床前,來議論這種事。
甚至一點兒都不避諱。
蘇漓眼中滿是嘲諷,雙手抱,就像是個局外人一般,就這麼冷冷地看著這些人表演。
“不是世子爺,便是王爺,對於咱們大周的貢獻,是不可磨滅的,這一點之上,淮王殿下就算是如何,也追趕不上王爺。”
謝學士頓了一瞬,吐出了這麼一番話來。
“王爺鎮守邊關這麼多年,若不是有他在,咱們大周怎麼會有這麼多年的平靜?世子爺在王爺的教導之下,也是能文能武,智謀雙全,有這樣的王爺和世子爺在,臣以為,大周興矣!”
“大周興矣!”
“大周興矣!”
這謝學士幾句話,又將這些個人的緒給調了起來。
紀太後站在了這些個人當中,眼眶都紅了,當然,這樣子的表現不可能是因為躺在病床上的秦夜寒,而是為了這些個擁護兒子和孫兒的大臣。
“咱們大周有諸位這樣的臣子,哀家也就放心了。”還作勢了一下自己的眼角,一副深的樣子。
蘇漓站在了邊上,隻覺得荒唐。
這些人演這麼一出,也不知道給誰看,謀逆就謀逆,非得要給自己披上這麼一層好看的皮囊,以為這麼掩耳盜鈴一下,自己就不是臣賊子了嗎?
“太後,是時候做出決定了。”那謝閣老上前了一步,湊到了紀太後的旁邊,輕聲說道。
“好!”紀太後放下了自己著眼角的手絹,輕輕地點頭,道:“既然大家都是這麼想的,那麼哀家也就放心了!”
“來人——”
伴隨著話音一落,便有一人走了出來。
許多人聞聲看了去,都不由得倒吸一口涼氣。
來人,竟然是秦夜寒邊最為得力的大太監,黃培山!
這裡站著的人當中,不是誰都清楚敬南王府的計劃的,如今瞧見了這個假的黃培山之後,不免有些驚訝。
蘇漓掃了進來的人一眼,默默地後退了一步,給他讓出了路來。
出現在這邊的黃培山,並不是真正的黃培山,而是那天曾經和一起,去過敬南王府,假冒黃培山的那個暗十三。
他緩步走了進來,手裡麵還端著一個金的漆盤,上麵放著一份詔書。
然而那詔書卻是空白的。
除了詔書之外,也冇有玉璽。
就這麼空的、攤開的詔書。
“這……”有人眼尖,第一眼就看到了那個空白的詔書,心中生了疑。
這種東西,不是應該提前準備好嗎?
怎麼到了這個時候,還拿了一份空白的詔書上來,這又是為何?
他們所不知道的是,這也是秦昊的準備。
這樣的登基手段,到底說不上正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