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回事?”讓人安排弟子下去休息後,方塵便皺眉問道。
牛剛知道家主問的是什麼,語氣略有些無奈道:“家主,們六人就是普通弟子中,實力較為出眾,同時最年的了。武館中男弟子多是庶子旁支,要麼資質平平,要麼底蘊淺薄,那些實力不錯的也是占著年齡優勢,最小都過了二十五歲。而這五個弟子都是家中嫡,底蘊深厚,資質不錯,門時年紀也不大,加武館後提升極快,現今不到二十,實力都是排名前列。”
方塵無語,他給牛剛的要求是,盡量實力強的,年齡小的,牛剛確實都照辦了,但他也沒想到會是這個結果。
嫡庶旁支資源差距很大,方塵清楚,但他就不信方係這麼多家族,就沒幾個資質好的庶子旁支?
不過,他也知道武館剛建立時,方係還沒型,所有勢力對他的信任有限,大多都是應付了事,送來的都不是什麼好貨。
若現在武館再招收弟子,方係家族嫡子不好說,但庶子旁支中肯定會送些人才過來。
但現在離先天大典隻有兩個多月,再招人已經晚了。
“算了,就們吧!十八、九歲神力境都有了很深火候,再過一兩年頂峰不難,都算得上難得人才,當初怎沒把們收為真傳?”方塵搖了搖頭,他雖有些大男子主義,但現在也沒法了。
太康皇朝雖是太平盛世,但外麵卻並不是那麼太平,綠林同樣興盛。在那些荒山野嶺,縣城界的地方,蟊賊多不勝數,鄒雲書給的資訊中,就有不實力強橫的賊寇。
所以,他心底是不願意帶弟子出去,萬一真遇上蟊賊,難免要廝殺,讓幾個十多歲打打殺殺,想想就不好。
可誰讓男弟子不爭氣呢?總不能帶一群大齡弟子去丟人現眼吧?
牛剛麵無表道:“們都是子,以後難免要結婚生子,留在家中相夫教子,本無法傳承武館!”
方塵苦笑,還真忘了這點,武林世家如何他不知道,但尋常家族中,對子從小的教導就是嫁人,相夫教子,一但嫁了人,很還會再出來拋頭麵。
而且這世界和前世古代差不多,子結婚都是很早的,尋常百姓家十四歲嫁人的就有不。就是士族大戶,很多也是在及笄不久就嫁人,十六到十八也是嫁人高峰期,超過二十的極。
二十歲能修練到什麼層次?不是天才連後天境都突破不了,而嫁人後就再難出來了,確實不適合做真傳。
由此可見,那些送子來武館的家族是有多應付?
常家堡送來一子一,至有個嫡子在,但鐵山劉家的一子一卻是庶子,其心思就不難揣測了。
如此算來,五個弟子年齡也不小了,如今還沒嫁人已是十分難得。
“那男弟子呢?”方塵搖了搖頭道,五一男,唯一獨苗,看起來也是十八、九歲左右,氣息並不比弟子弱,這等資質都不比衛常青差多了。
牛剛臉上終於有了一笑意,“家主,他梁平,乃西山鎮大戶梁家嫡子,從小就展了不俗的武學天資。隻是以前一直擔心鎮上士族鄭家加害,才藏著掖著,直到半年前才送到武館。”
方塵頓時就明白了,這就和當初海一樣,李家牢牢管控著鎮子,一但有威脅家族的因素存在,就有可能出手抹殺。想當初他就被李善暗中盯了好久,要不是突破見神境多熬了兩年,正好李家又出事放棄了盯梢,說不得就要對他手了。
梁平按年紀算,肯定是在十六歲,甚至更早就突破了神力境,放在扶餘絕對算得上天才。而青蒼八鎮之一的西山鎮梁家,他印象也頗深,家中是有後天武者的,實力大概和當初蔡家差不多,那士族鄭家也比李家強不了多。
梁平若長起來,確實能威脅到鄭家的地位,藏著就不奇怪了。
“嘖,看來這些家族中,還是有些天才的嘛。”方塵笑道,梁平倒算個意外收獲,看來這次回來有必要再招收一次弟子了。
有利益就有爭鬥,隻要不浮於表麵,他這方係老大也不好乾涉。如士族打大戶,嫡係打旁支,都是很常見的問題,他也沒法。
但若是讓一些天才隕落於鬥就浪費了,倒不如給他培養,今後還能得到一批不俗的高手。
………………
第二天,在詢問梁平意見後,就果斷讓他拜了牛剛為師,為第十三門徒。
拜師禮後,梁平滿臉興,此前父親把他送到武館,其實是個十分冒險的決定。他出現在武館,就意味著會暴在鄭家麵前,說不得會有危險。
但這個險又不得不冒,畢竟他總不能一直躲在家中,而長到能抗衡鄭家的實力,亦不知要多年,這期間難保不會被發現,還不如送到武館,由方家庇護更為安全。
而且家族武學平平,連上乘煉法都沒有,到了武館傳不傳後天法先不提,至能修練到神力頂峰,到時哪怕再修練家族武學,實力亦會有極大不同。
隻是沒想到這麼快就得到看重,拜館主為師,還能以方家之主為半師,這遠遠超出了父親的預期。
方家之主可是站在扶餘山巔的人,有了這層份,別說鄭家,就是扶餘三大家族亦不敢輕視,他和家族的安危必然是無憂了!
方塵看到他的神,也沒多想,隻以為是為真傳而激,笑道:“好了,先去海邊吧,今後的修練都會在那。而且真傳的修練可不像以前那麼輕鬆,但願你別後悔纔好。”
“老師,弟子絕不後悔!”梁平立刻大聲說道。
方塵笑了笑,沒再說什麼。
五個弟子看得十分羨慕,們與大多子不同,偏好習武,修練也十分努力,所以纔有現在就,自然也很想為真傳,修練更上乘武學。
但們終歸是子,遲早要嫁人的,必然無法一直留在武館傳承武學。如今仗著父親疼,婚事還能拖著,可是能拖多久們心中都沒底,所以也隻能羨慕了。
方塵也沒提,們和常蓉、劉筠不同,背後不是士族,沒必要綁層關係,說得現實點就是,們沒那份價值。
叮囑了於山一些話,一行人便快馬趕到海邊。
方塵此次讓他們來,就是出門前搞個集訓,提升一些實力,讓‘林’第一次步江湖牌麵能盡量好看些。
常天易三人,他直接扔給衛常青這大師兄指點。
他自己則親自負責餘下七位真傳和五位弟子的修練,就是牛剛這位館主,也被他列了集訓名單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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