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裡的人看著兩人走進酒店，拿過手機，撥了一個號。

臨城。

高爾夫球場。

湛廉時拿著高爾夫球桿，看著球進。

旁邊的人拍手，“湛總好技。”

手機鈴聲響，湛廉時對旁邊的人說：“吳總，我接個電話。”

“好的。”

他轉進去，把球桿給管理員，劃過接聽鍵。

“喂。”

“湛總，林總住進了林小姐所在的酒店。”

“……”

手機裡沒聲音了。

司機聽著手機裡的安靜，心提起來。

都說伴君如伴虎。

他想，任何跟在湛總邊的人怕都有這種覺。

“什麼時候？”

“早上八點這樣，兩人還一起去吃了早餐。”

“嗯。”

電話掛斷。

司機聽著手機裡的忙音，鬆懈。

剛剛有那麼一會他覺自己快不能呼吸了。

湛廉時看著遠方，拿過一瓶水，擰開，喝了。

當他仰頭的那一刻，他眸子裡沒有波瀾的黑如暗湧，深的嚇人。

吳總一直等著湛廉時，聽見後傳來的腳步聲，轉，笑道：“湛總，我們繼續。”

“……”

湛廉時沒回答他，走過來，停在一顆小白球前。

吳總站在他旁邊，心裡微微覺得不對。

似乎一下子氣氛就不對了。

可哪裡不對他也說不上來。

吳總看湛廉時，他臉，表和剛剛一樣，沒有任何變化。

但是一雙眼睛卻微微瞇起。

似乎太烈。

可不知道怎麼回事，瞇著眼看遠方的湛廉時就像鷹在看獵，讓人說不出來的張。

吳總忍不住了手裡的球桿，笑著說：“湛總準備這一桿走多遠？”

“吳總說我這一桿能走多遠？”

吳總頓時啞了。

這讓他怎麼說？

世界紀錄最遠的是兩百七十米。

要說高了，達不到，那不惹湛廉時不高興？

要說低了，那不是擺明看不起湛廉時？

“嗬嗬，不管湛總這一桿走多遠，都比我走的遠。”

不管怎麼樣，他都不能得罪湛廉時。

湛廉時看著他，似笑非笑，“吳總這麼不相信自己？”

對上湛廉時深不可測的眼睛，吳總心裡咯噔一聲，隻覺像被蛇盯住了一樣，一寒涼從心底升起。

“嗬嗬，湛總說笑了，我不是不相信自己，而是湛總太強。”

“噢？”

“湛總的能力都是我們有目共睹的。”

“吳總這麼說，我這一桿要不揮遠點，那就丟人了。”

吳總臉瞬間白了。

“湛總，我不是這個意思……”

“我看看，我自己這一桿能走多遠。”

湛廉時打斷他，低頭，握住球桿，上微彎，看著腳下的小白球。

兩秒後，揮桿。

瞬間小白球像一個拋線跳出去很遠，吳總隨著這道拋線看過去，卻看不見小白球去哪了。

“湛總，我去看看……”

吳總轉對湛廉時說。

但他話沒說完便頓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