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玉?那可是好東西,錦雲抬眸笑道,“雖然不是雪痕膏,不過皇上欽賜的暖玉也能達到相同的效果,這就足夠了。”
錦雲低頭又繡了幾針,外麵挽月端了蓮子羹進來,葉連暮吃著,錦雲想到什麼問道,“相公,那雪痕膏你估計得多銀子才能買到一盒?”
葉連暮嗆了下,挽月站在一旁,想手幫著拍拍,結果葉連暮揮手阻止了,挽月的手尷尬的手了回來,咬了下瓣,一副委屈的模樣,可某男冇抬頭,直接著錦雲,葉連暮有些鬨不明白錦雲問這話是什麼意思,是想他去找皇上要兩盒去賣錢,還是打算自己製瞭然後去賣?貌似兩個都不大可能吧,雪痕膏一年隻進貢一回,要找皇上要也得是明年開春的時候,要說製了賣,能嗎?
葉連暮頓了頓,給出了答覆,“有市無價。”
錦雲聳了下肩膀,什麼有市無價,明顯是以稀為貴,要是店鋪裡出現一堆比雪痕膏好的去疤膏藥,雪痕膏能價值幾何,錦雲現在有些迫不及待的想出府了,什麼東西都還冇著手呢,可不想到時候手忙腳的,要依著錦雲的意思,最好是明天就出去,可太皇太後的壽辰在三日後,不回來又不行,隻得憋住了。
錦雲越想心越不定,乾脆罷手不繡了,起去小院,才起就想到件事,錦雲一拍腦門,險些給忘記了,忙道,“祖母讓你回來去那兒一趟。”
“可說什麼事了?”葉連暮起問道。
“這我哪裡知道,我又冇問,不說了,我還有事。”
青竹幫著打了簾子,錦雲出了屋,直接去小院,小院門口守著兩個清秀的丫鬟,見了錦雲和青竹幾個,忙上前行禮,笑的眉眼彎彎的。
錦雲點點頭就直接走了,倒是青竹在後頭跟們說了幾句話,兩個丫鬟忙不迭的點頭。
青竹吩咐完,然後追上錦雲,兩人才走到香藥房,就聽見屋子裡有說話聲傳來:
“怎麼辦,我現在越來越喜歡弄這些了,去了正院乾活有些提不起勁來了。”
“我也是,我也是,今兒早上桌子,瞧那臟臟的水,我擔心手弄臟了,回頭把這香膏也弄的黑乎乎的。”
“你們可仔細了,彆把香膏濺的上都是,逐雲軒那幾個丫鬟鼻子靈著呢,昨兒在廚房,那幾個丫鬟聞著香味就湊了過來,問我哪裡來的香味,還問我們在小院忙活什麼,幸好我機靈,險些被們套了話去。”
錦雲站在門口,聽著屋子裡的話,眉頭皺了起來,整日在香藥房裡忙活,上或多或的都會帶著香味,人對香味又格外的敏,怎麼會冇有揣測?小院門口守著丫鬟,小院還有暗衛守著,錦雲倒是不怕有人敢大著膽子溜進來,可難保不會對這些丫鬟旁敲側擊,要是說點什麼,還真是個事了。
青竹推開門,錦雲邁步進去,春兒幾個丫鬟忙站起來,福行禮,錦雲點點頭,問道,“香膏做的怎麼樣了?”
幾個丫鬟忙領著錦雲去瞧這一兩天們的忙活果,隻見原本空空的架子上全擺滿了香膏,十六個一排,足有十排,錦雲隨手拿了個,親自觀察調製的品質,,味道,細膩程度都不錯,不過有些欠了些火候,錦雲都一一指了出來,幾個丫鬟連連點頭。
製香膏不是什麼難事,多教幾回就了,錦雲算了算,等香藥坊開張,二樓賣香膏,最也要確保顧客有多種選擇。
青竹嗅了嗅,然後道,“這香膏可比胭脂水好聞多了,敷在臉上還不用擔心弄花了臉,昨兒在遂寧公府,那些大家閨秀那麼喜歡這香膏,奴婢都恨不得明兒鋪子就開張。”
穀竹聽了重重的點了點頭,錦雲一個白眼翻著,“急什麼,那麼大一間鋪子,就賣這幾十種香膏?”
青竹和穀竹兩個互一眼,們自是知道鋪子不止賣這些,就是那些香也有不了,可要裝滿一間三層樓,似乎遠遠不夠啊!
錦雲懶得與們多說,直接吩咐幾個丫鬟乾活。
這邊錦雲的忙是腳不沾地,也不亦樂乎,那邊葉連暮去了老夫人屋子,屋子裡除了老夫人和李媽媽外,就隻有兩個丫鬟了,葉連暮納悶的上前行禮,“祖母有急事找我?”
老夫人擺擺手,正給肩的夏荷就福下去了,老夫人從袖子裡掏出來一份奏摺,葉連暮很是詫異了回,祖母可從來不過問朝廷的事,怎麼今天會拿份奏摺,還是給他的,葉連暮忙上前接了,打開一看,是份空白的奏摺就更是丈二的和尚不著頭腦了,“祖母,你怎麼給我份空白的奏摺?”
老夫人嗔瞪了葉連暮一眼,“寫了字的祖母我也拿不到,這奏摺就是空白的。”
老夫人歎息道,“溫老太傅昨兒回京,今兒已經傳遍京都了,他是皇上的親外祖父,當初被離京也是不得已,如今回來了,肯定會再朝為的,即便他無意,皇上那兒也要做做樣子,溫老太傅倒是好說,府原職就可以了,倒是溫大老爺,當年老太傅就對兵部侍郎的位置誌在必得,舉薦他彆的位置肯定不行,可侍郎的位置上有人,國公府雖然承蒙恩寵,可比之太後和李大將軍還差太遠,無論是誰都得罪不起,這份奏摺的難……祖母相信你也知道,你祖父是重義的,祖母也說不出來讓他裝病不管這事的話來,可你祖父心思重,權衡太多,反而不知道如何下筆了。”
老夫人話到這裡就止住了,國公爺無法下筆,空白奏摺又到了他的手裡,什麼個意思不言而喻,讓他代寫,葉連暮頭大了,這麼左右為難的事,怎麼就丟給他了呢?
葉連暮何其空白奏摺,的著老夫人,“祖父久經朝政都不知道如何下筆,孫兒該當如何啊,祖母就不怕孫兒一時任,肆意妄為?”
老夫人嗔瞪了葉連暮一眼,“肆意妄為的事你幾時做了?冇事就回去好好琢磨吧。”
葉連暮啞然,這是拒絕不了了,便拿著空白奏摺走了,等葉連暮出了門,王媽媽忍不住笑道,“看把大爺委屈的。”
老夫人瞥頭瞪了王媽媽一眼,笑罵道,“你當我願意委屈他呢,太後和李大將軍再如何,到底不及右相,現在豎起的敵人是國公爺的,可最後是誰的,他心裡明白著呢。”
香藥房,錦雲指點著夏兒,讓把香木再切的更細些,讓冬兒把新製好的香拿地窖去收好,冬兒點頭應下,端起瓷甕就出門,才走到門邊上,門突然敲響,嚇了一跳,忙開了門,見識是南香,忙笑喚了聲,“南香姐姐。”
南香輕撅了下,“看你們忙的,連晚飯都不知道喊回去吃,回頭著了,看爺不罰你們。”
冬兒抬頭看了看天,“呀,都到這時辰了。”
青竹懊惱道,“真忘記了,覺才過了一會兒呢,,我們趕回去吧,爺等急了又該訓你……訓奴婢們了。”
青竹說著,吐了下舌頭,差點說錯話了,錦雲哪裡不知道話裡的意思,看看天,真的有些晚了,便起出了香藥房。
等錦雲回到正屋的時候,屋子裡就冇人兒,飯菜也冇擺上,青竹回頭看著南香,南香嘟了下,眨眼睛道,“爺應該還在書房。”
穀竹端了水進來給錦雲淨手,挽月打了簾子進來,福道,“爺說過一會兒再吃。”
過一會兒再吃?錦雲聽著這幾個字眉頭皺了,是過一會兒一起吃,還是不用等他了先吃,他過一會兒再吃?
有什麼事忙得連吃飯的時間都冇有,他不,可是了,錦雲正要吩咐青竹端飯菜上來,結果張媽媽先開口了,讓丫鬟端碗粥來先給錦雲墊墊肚子,意思就是讓錦雲等葉連暮一起吃,錦雲扯了下角,擺手說不用了,然後邁步出門,親自去書房請人吃飯。
書房,趙構正稟告些什麼,葉連暮則坐在那裡翻看著奏摺,點點頭,“這些差不多夠了,你下去吧。”
趙構行了一禮,然後縱一躍就消失在了書房,錦雲張大了眼睛,也冇瞧見他是從哪裡消失的。
葉連暮瞅著錦雲,“你怎麼來了?”
錦雲見他冇有起的意思,便走了過去,“還冇忙好呢?”
葉連暮搖了搖頭,“還早著呢,一會兒寫好奏摺得給祖父送去,晚了隻怕要挨訓斥。”
錦雲聽見這話,忍不住捂了下肚子,有張媽媽在,不等也得等,見書桌上擱著糕點,錦雲手拿了塊,見地上有不的廢紙,便彎腰拾了兩個坐到一旁瞅著,上麵寫了不,全部都是誇溫大老爺的,隻是後麵說到舉薦,一張是兵部左侍郎,一張是兵部右侍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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