喊我的是個年輕的小夥子,看樣子也就二十六七歲,皮有些黑,高高瘦瘦的,長得還算不錯,此時他正一臉狐疑的看著我。
“我…”我想了下:“沒什麽!“
“沒什麽跑到祠堂做什麽?不知道這裏人是不能進來的嗎?”小夥子嚴厲的說。
“我…”
我正要說什麽,就聽見外麵傳來有人說話的聲音,小夥子臉一變,急忙跑過來,拉著我躲在桌子後,小聲說:“別出聲!”
我雖然不理解,可還是乖乖的聽他的話躲在桌子後麵。
外麵說話的聲音越來越清晰,很快說話的人已經到了祠堂。
“你說文家的事會不會和那個有關?”一個中年男人說。
另一個蒼老的聲音咳嗽了兩聲:“八九不離十!”
“那怎麽辦?文已經死了,他還不滿意?”中年男人又說。
“那東西可貪得無厭!而且文老大既然把文陪給那東西,現在又要給配冥婚,可不是惹怒了他?”老人氣憤的說。
“族長,您小點聲,別讓他聽到了!”中年男人似乎十分忌憚。
老人氣的了幾口氣:“什麽時候我們要看那東西的臉了?”
“族長…”中年男人的聲音著幾分恐懼。
“丟人…丟人啊…”
兩個人說了幾句,上了香就出去了。
我和小夥子從桌子底下鑽出來,他看了看我:“你不是我們村子的!”
我幹笑了一聲:“我…我是文家的親戚!”
小夥子疑的看了我一眼:“你知道在這個村子人進祠堂會有什麽後果嗎?”
“什麽?”我不解,總不能打死我吧,現在可是法治社會。
小夥子忽然衝我笑了一下,出幾分狡猾:“要被獻給黃大仙的!“
我一怔!
小夥子了鼻子,狡猾的一笑:“不過你放心,我不會說出去的!”
說完他朝門口走去:“我們先出去,要是被人看到了,你就要倒黴了!”
我跟著他從後門跑出去,因為是秋收的季節,好多人都在地裏,村子裏靜悄悄的,加上我們所在的地方有點偏,我不由警惕起來。
“你什麽名字啊?”小夥子問。
“淩安!”
“哦…”
他想了想說:“是個好名字,我誌安!”
“文誌安,到是個好名字!”我說。
這個村子的人都姓文,我下意識以為他也姓文。
誌安複雜的看了我一眼,沒接話,隻是說:“你很漂亮!”
我有些大跌眼鏡,現在農村的小夥子都這麽奔放了嗎?
“謝謝!”我隻能這麽說。
“我說的是真的!”誌安重複,然後又補充:“我很喜歡!“
我一時不知道說什麽好。
“我得回去了,遲了,他們會擔心的!”我不想和他單獨待在一起,就急匆匆的想往大路上走。
誌安看著我笑了一下:“這麽著急?你和文關係很好嗎?聽說的都丟了!”
我回頭看了他一眼:“是啊,不知道是什麽人搞得鬼!”
其實早上出於職業的原因,就懷疑是有人了文的,拿去賣了,畢竟婚盛行,一可以賣不錢。
但我當時沒說,不確定的事不好說,再說文家實在奇怪的很,說不定是怎麽了。
誌安卻突然靠近我,幾乎著我了,溫熱的氣息吐在我臉上,我趕後退,卻被他一把抓住胳膊,然後他深吸了一口氣:“你上好香啊!”
我一怔!
忽然想起商璟煜曾經說過同樣的話,而且不止一次。
就在我發呆的時候,誌安放開我:“快回去吧,遲了大家該著急了!”
我這才回過神來,匆忙往大路上走,到了文家,我才舒了一口氣。
而此時已經是下午了,蔡文忠一看到我就跑過來,一臉的愁容:“這可怎麽辦?文的都沒了,還配什麽冥婚?”
我點點頭。
“還沒找到嗎?”
“沒有!”蔡文忠說完指了指文家的院子:“這文家人不知道怎麽了,跟中邪了似的!”
說完他忽然想起什麽似的:“說起來還真像中邪了!”
“怎麽說?”我問
蔡文忠把我拉到一邊小聲說:“一開始是文老太太,古古怪怪的,不出門,還總是說些奇怪的話,後來就是他們家的兒子文強了。
放了暑假後就回了家裏,很健康的小夥子,不知道怎麽了,就忽然病了,躺在床上一不。
再後來就是文的事了…”
蔡文忠歎了口氣:“我看就是中邪了!”
說完他看了看我:“我和你是好朋友,就不誑你了,要是文找不到了,我們的買賣也算是黃了,這裏很古怪,還是盡早離開的好!”
聽了蔡文忠的話我也實在不想在這呆了。
“我們一會兒就走!”我說。
蔡文忠點頭。
就在他要走的時候,我忽然問:“蔡叔,你認識誌安嗎?”
蔡文忠腳步一頓:“誰?”
“誌安,大概姓文吧,高高瘦瘦,有點黑…”
我還沒說完,蔡文忠臉已經大變,他走到我麵前:“你從哪聽說他的?”
我留了個心眼,就沒說誌安的事,隻說是剛剛聽村民說的。
蔡文忠把我拉到牆角:“這個名字不要再提了!”
“怎麽?”
“總之不要再提,回去收拾收拾東西趕走!”蔡文忠說完就匆匆走了。
我直覺這個誌安不簡單,可是怎麽我也說不清楚,加上蔡文忠剛剛的忠告,我覺還是趕閃人的好。
可我剛剛回到文老太太的院子,打算和司機還有保鏢張遠說一聲走的時候,一大幫的村民卻圍住了我們的院子。
我嚇了一跳。
“你…你們幹什麽?”我問。
一個老人從人群中走出來,他一開口我就知道他是剛剛祠堂說話的那個老人。
“你擅自進了祠堂,是要獻給黃大仙的!”族長說。
“我沒有!”我急忙否認,那個時候除了誌安,沒人看見我,隻要我不承認,我想他們應該拿我沒辦法。
“還狡辯!”祠堂說話的中年男人跳出來說道:“黃大仙都說了,你進了祠堂!”
我一怔:“黃皮子說話了?”
中年男人拿著一張黃紙說:“你看看這個!”
我拿起黃紙,看到上麵寫著我的名字!
“這不能證明我進了祠堂!”我說。
中年男人冷笑:“那我就不管了!”
他衝旁邊人招了招手:“來人,給我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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