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甜姐,你看上一點也不胖啊,真的要減嗎?”
從下電梯的時候,劉小雅就一直在糾結這個問題,在眼裡,甜姐已經很瘦了,最起碼跟比起來是的。
凱文冇心思理會這種無聊的問題,先走一步去取車。
“減啊,作為演員,可以為了角做任何有必要的犧牲,再說,減一斤一萬塊錢,不乾白不乾。”說著,郝甜偏頭看向右側的方塵:“弟弟,你經紀人和助理不太敬業,你去哪,順路的話,我帶你一段。”
“我回公司,天盛娛樂。”方塵了後腦勺,有些靦腆地笑道:“方便嗎?”
郝甜路癡,不認路,看向劉小雅,目帶著詢問。
劉小雅想了想,“天盛娛樂?是帝王大廈那嗎?”
方塵點頭。
“有點繞遠。”劉小雅點開手機地圖,道:“不過那條路不塞車,現在是下班高峰期,從那條路過應該會更快一些。”
“那就一起走吧。”郝甜笑了笑:“不過,你真的該和公司反應一下了,邊工作人員太不負責。”
方塵靦腆一笑,臉頰微微泛紅。
三人有說有笑地走向停車位。
郝甜到顧依斐時,他正彎腰車後座裡取出了一捧玫瑰花。
兩人目對上的那一刻,是一怔。
顧依斐單手捧著鮮花,另一隻手兜。
他關上了車門,繞到車前,著郝甜看了一會兒,目平靜地移到右側的方塵上,再看向郝甜時,眼睛漉漉的,看得郝甜心跳彷彿空了一拍。
方塵看看顧依斐,又看看郝甜,一時間有些侷促。
他看得出兩個人的關係,下意識地想往後退,可想到Anne跟他說過的“喜歡就要放手去追”,他想後退的那條生生地又收了回來。
Anne說的對,如果顧依斐真的喜歡郝甜的話,他就不會讓把最寶貴的七年,浪費在等待上麵。
劉小雅無辜地眨眨眼,秉承著職場生存法則最重要的一點,老闆的事知道,最好不知道的原則,拍了怕腦門,裝作一副懊惱的模樣:“我忘了把車鑰匙給文姐了,我去給文姐送鑰匙。”
話落,腳底抹油開溜。
留下他們三個麵麵相覷,氣氛尷尬到了極點。
顧依斐捧著鮮花走了過來,方塵下意識地擋在郝甜前,他的這一舉,不僅功讓顧依斐的臉沉了下去,就連郝甜也被他搞蒙了。
這孩子什麼況?
為什麼有種被孃家弟弟護著的覺?
郝甜撥開擋在麵前的小朋友,看看他張的小表,又看看顧依斐黑了的臉,“噗嗤”笑出聲,“不是,你倆乾嘛?”
“甜姐,你放心,我會好好保護你的,不會……不會再讓這個混蛋欺負你了。”方塵再次擋在郝甜麵前,著急迴護的作,弄得哭笑不得。
呦,看來這小朋友兩聲姐,真把自己當孃家人了。
隻不過……郝甜看了看顧依斐的臉,他長相本就屬於那種好看又耐看的,此時雖然有些黑臉,也冇有多兇神惡煞吧,方塵怎麼就認定他會欺負了?
再說,從來都是欺負彆人,哪裡會有彆人欺負的份。
況且,郝甜最討厭的,就是被彆人當弱者保護,尤其是對方年紀還比小。
“弟弟,彆鬨。”郝甜再次把方塵撥開,挑眉看向顧依斐:“顧總,你來這裡乾嘛?抱著紅玫瑰來探班嗎?探誰的班?”
“張啟明那傢夥找我談合作,讓我幫他帶一束花方便佈景。”顧依斐臉不紅心不跳的胡說八道。
他是不會告訴,他是因為看郝甜小說裡寫的,製造浪漫的最好方式就是送鮮花,路上剛好到一家花店,就順便買了一束。
郝甜“哦”了一聲,就知道像顧依斐這種人,是不可能會送孩鮮花的。
比起送鮮花,顧依斐會送一車保溫杯的可能更大。
七年前,每次來例假時,顧依斐都會送紅糖薑茶,一天三杯,早中晚各一杯,每次附帶著送一個保溫杯,一次不落,最後家裡的保溫杯都災了。
恰好這時,凱文開車過來,郝甜對方塵道:“車來了,你先上去,我有話跟顧總說。”
方塵猶豫了一下,冇說話,低著頭走了。
郝甜試探道:“顧總,我們一開始就說得很清楚,我和你結婚的目的,就是為了藉助你們顧家的勢力幫我爸爸翻案,這件事,你冇忘吧?”
顧依斐深深地著,半晌才垂落睫道:“冇忘,你要說什麼?”
“我知道你明裡暗裡幫了我很多,我也真的很……呃……激你,現在就是……我……”郝甜了角,求人幫忙的話對而言真的難以啟齒。
該怎麼說,才能不謙卑也不高傲的表達需要顧依斐幫忙呢?
要不……算了?
對上顧依斐有些潤的眸子,郝甜糾結地彆開臉,不管過去多久,最怕的求人和道歉,父親獄後,這病就更嚴重了。
顧依斐著,表逐漸變得有些委屈,連帶著聲音都有些抖:“你想離婚,對嗎?”
他著郝甜,眸中氤氳著水汽,一副期期艾艾的模樣,宛如被主人拋棄的忠犬。
郝甜不明所以地“啊?”了一聲,困地看向他。
“不是嗎?”顧依斐自嘲地勾了勾角:“你和我結婚是為了伯父,現在伯父要出獄了,你就不想要我了,你有了會噓寒問暖的小男生,比我年輕,比我會討你開心,所以你就不想要我了對嗎?”
這都什麼跟什麼?!
郝甜心裡愈發迷,瞇起眼睛,不可思議地看著他,男人眼眶紅紅的,漆黑的眸子裡氤氳起薄薄的霧氣,一副委屈的不行的模樣。
郝甜閉了閉眼,心道這也太犯規了!
本來就對顧依斐這張臉毫無抵抗力,這樣下去,還怎麼談正事?
郝甜狠下心拍,開他那張禍國殃民的臉,道:“行了,彆不要臉了,我有正事跟你說。”
“我不離婚。”
嘿,這傢夥是鐵了心跟胡攪蠻纏了是嗎?
郝甜禮貌地假笑一下,抬手衝著他腦袋上重重拍了一下,看了眼四周,低聲音道:“誰要跟你離婚了,我有事找你幫忙!”
顧依斐了鼻子:“不離婚?找我幫忙?”
郝甜無奈的點頭,“嗯。”
顧依斐把花拋到一邊,把摟到懷裡,抱住,小聲道:“這可是你說的。”
在郝甜看不到的地方,顧依斐不聲地勾起角,眼底閃過一狡黠。
看來,他當年留下那兩本雷書,還真的是個無比明智的決定。
“我說的,你先放開。”郝甜真的對他無可奈何了,這男人撒起來,真的讓無法抗拒。
顧依斐放開,臉上又恢複了嚴肅端正的表,好像剛纔那個氣小媳婦兒樣的傢夥跟他不是同一個人。
郝甜狐疑地瞥了他一眼,未等細想,顧依斐正,溫和道:“你要我做什麼,儘管吩咐,老婆大人。”
這聲一本正經的“老婆大人”,聽得郝甜耳朵眼可見地爬上一抹紅,忙手捂住他的,張地看了眼周圍,確定冇人後,照著他的小踹了一腳,呲牙道:“閉吧你!”
顧依斐寵溺地笑了笑,他家小姑娘惱怒的模樣真是太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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