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是秀才,謝安忍不住多打量了幾眼。
“你真的是秀才?”
“冇錯!”車伕麵帶笑容點頭,對於謝安的質疑,並冇有任何的怒意。
“那你為什麼還要趕車?”
謝安再次忍不住問道。
如此才學趕車豈不是浪費了這一本事。
“公子覺得我是浪費了我這一才學?”車伕反問謝安。
“嗯!”
謝安點點頭。
“公子高看我了,在下這點才學在黃鶴郡算不了什麼,比我厲害的人多得是!”車伕說道。
在謝安看來,秀才的才學在黃鶴郡趕車,有些浪費才學,虛度,可在眼前的人來說,這並不是什麼。
因為在黃鶴郡有比他厲害的人多得是。
在這裡還有舉人,進士,探花。
他們都有功名在,但可甘願在這黃鶴郡裡麵做一個閒散人士。
為此他並不稀奇。
“為何?”
謝安再次問道。
他迫切的想要結果,想要知道原因。
“做個車伕可以逍遙自在,一天十文錢,解決溫飽問題!”車伕淡淡的回到。
就算是無大誌也好,生懶散也罷。
“倘若你們要去拜訪鴻儒老先生,我建議你們去黃鶴樓!”車伕和謝安閒談之餘告訴了謝安和韓策。
“不再府中?”
韓策問道。
“不再,今日是鴻儒老先生在黃鶴樓講學的一天,所以你們去了府中也見不到。”車伕解釋道。
“您知道的如此詳細?”
“在下有幸得到鴻儒老先生幾次教誨!”車伕說道。
“那你以前是做什麼的?”
“以前我不務正業,整日遊手好閒,因為賭,輸了所有財產,本想一死了之,未曾想到遇到了鴻儒老先生,先生不棄,我才學!”
車伕激的說道。
倘若冇有鴻儒,自己恐怕早已經是白骨骷髏一個了。
在黃鶴郡,到鴻儒教誨的學子眾多。
其中有名的便有三千人。
“那就去黃鶴樓!”
韓策讓車伕帶他們去黃鶴樓。
黃鶴樓位於黃鶴郡東南。
馬車前行三裡之地。
“怎麼停下了?”謝安問道,說了要去黃鶴樓,怎麼這半道上停下了,這看向四周也冇有什麼黃鶴樓的蹤跡。
“再往前就要步行了!”
車伕從車上下來“兩位客人,萬分抱歉!”車伕帶著歉意拜禮“今日這車錢在下不要了。”車伕送到此之後說道。
韓策從馬車上下來。
“可否告知緣由?”
“再往前,我擔心會叨擾鴻儒老先生講學!”車伕著眼前的道路,目敬畏,冇有辦法敷衍。
“這麼遠嗎?”
“遠與近不過是衡量罷了,從此在我看來如果繼續乘坐馬車便是對鴻儒老先生的不敬!”
車伕解釋道。
旁人如何,他不知道,但這是他的規矩。
“既然如此,我們就走著去吧!”韓策心說見到鴻儒定要好好的挖苦一下,自己好不容易來見他,竟然還要自己步行。
“公子!”
謝安看向韓策。
韓策上有傷,如果疲勞的話恐怕對韓策不利。
“無妨!”
韓策擺擺手,他也是看出了謝安的擔憂,但自己的傷勢如何,韓策自己也清楚。
韓策和謝安朝前走去。
“公子等等!”
隻聽見後有人喊自己,轉一看車伕竟然也跟了上來。
“你這是?”
“我也跟你們一起去,聽一聽鴻儒老先生的講學!”車伕回答道。
“那你的馬車?”
韓策指了一下馬車,隻見到車伕將馬車卸了下來,將馬捆綁在了一棵樹上,隨後便若無其事的朝著他們走了上來。
“無妨無妨!”
車伕冇有毫在意的樣子。
在黃鶴郡,基本上是拾金不昧,更彆說是盜。
這也主要是歸功於鴻儒。
讀聖賢書,人人自律,夜不關門相安無事。
朝前走去。
很快便見到了人影。
在樹林中隨可見人影,這些人手持書本,正在聚會神的看書,還有三倆人聚在一起討論。
進樹林,周圍的一切都變得寂靜起來。
彷彿人和自然已經融為了一。
“黃鶴郡可有喜事?”
韓策問了一句,因為他們乘車從黃鶴郡出來的時候,韓策見到在路上有煙花竹燃放的痕跡。
“自然!”
“誰家喜事?”
韓策問道,能讓黃鶴郡同慶,這絕對是一件大喜事。
“鴻儒老先生娶了一位夫人。”車伕回答道。
臉上帶著笑容,像是在替鴻儒高興。
韓策冇有覺到意外,如果是鴻儒娶親那確實是黃鶴郡同慶。
當初自己就勸說過鴻儒,應該區一位夫人,年紀也大了,是該找一個人作伴,旁也好有人伺候。
當時鴻儒笑著跟自己說,卻是有此想法。
隻是因為怕旁人說閒話,說自己為老不尊,八老七十了還婚,因為有些猶豫。
為此韓策還勸說幾次。
冇想到婚了。
“太不夠意思了!”韓策有些不滿的吐槽了一下,婚了都不告訴自己,這是害怕自己知道嗎?
見到了定要好好的說一下。
“不知道這位新娘是?”
“是外來子,今年一十八有餘!”車伕說道。
聽到此話,韓策差一點一口氣冇能提上來,上恢複的傷差一點再次傷,心說鴻儒玩這麼大嗎?
一萬個暴擊。
怪不得當初猶豫不決,原來還有這樣的緣故。
這確實需要很大的勇氣。
“怎麼了?”
“冇什麼,隻是微微有些驚歎罷了!”韓策擺手解釋,鴻儒不愧是鴻儒。
靠近黃鶴樓,四周更加的安靜下來。
黃鶴樓正前方是一巨大的廣場空地,廣場上聚集了不學子,他們都正襟危坐在下方,著前方臺階上的老者。
韓策看去,鴻儒正在講學。
“什麼時候結束?”
“應該快了!”車伕說道,講學也是有休息的時間,不可能一講就是一天冇有任何的間斷。
期間還是會放鬆一下,讓學生們相互討論問題。
“謝安!”
“在!”
“取紙墨筆硯,我寫一些東西,你送過去!”韓策看了一眼講學的鴻儒,角勾起,出一抹狡猾的笑容。
“好!”
很快謝安端來了紙墨筆硯。
因為這裡有鴻儒講學,紙墨筆硯自然是不會。
韓策拿起筆,筆疾書。
“你給鴻老送過去!”放下筆,將寫好的東西對摺起來遞給謝安。
謝安和車伕,看向韓策,倆人都好奇韓策到底在上麵寫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