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5姚萌舒航番外下
男人對人,哪怕只見過一面的人,一旦有了念想,就容易念念不忘。
舒航對姚檬的心有點複雜。
一開始是驚鴻一瞥,有了好。但在知道了的事後,知道曾因爲那個男人榮耀鮮,也被那個男人囚數月,還知道最後那男人被擊斃在懷裡……怎麼說呢,舒航邊從沒人遭遇過這樣的事。
莫名就替覺得憋屈,覺得心疼。
兩個月後,舒航再次來到霖市,見到舒航。這一次,是以合作者的份。
他本來就要將事業重心往西南發展,姚檬現在是霖市實力最強的集團所有者,兩人的集無可避免。
重逢那天,姚檬正在公司頂層辦公室裡,看各種報表。書來彙報:“姚總,北京的舒總來了。”
姚檬點點頭,心微微有些愉悅。
無關乎。但在人生最艱難的時候,還曾有這麼個男人追求你,關心你,調侃你,總是讓人有些。雖然拒絕他,但再見亦是朋友。
過了一會兒,就見高大清秀的男人,噙著笑慢悠悠的走進來。門口的書曾替姚檬收花收到手,臉上也泛起狹促的笑。姚檬則客氣的朝他笑笑:“舒總,坐。”
禮貌而疏離,涇渭分明。
“前來洽談重大項目”的舒航凝視一瞬間,忽的笑了。一揚眉,出口又是氣十足:“你我什麼?舒總?才兩個月不見就這麼生分?姚檬,你我阿航就可以了。”
姚檬之前完全以爲他倆這事兒已經翻頁了,聞言就擡眸,看著他似笑非笑的眼睛,一時竟不知怎麼答。舒航卻拿出包裡的計劃書,很隨意的遞給:“來來來,談正事,私事不急。”
姚檬:“……”
有的人,天生就能帶給其他人快樂。
譬如舒航。
姚檬沒見過哪個企業老總、高幹子弟像他這樣,一天到晚吊兒郎當,貧得無與倫比,完全沒個正形。開個工作會議,吃個工作餐,都能令大夥兒笑得前仰後合。
可真談起工作,又是頭頭是道。姚檬只跟林林青巖學過做生意,剛窺得門路,就戛然而止。而舒航做生意的風格,跟林清巖是不同的。他沒林清巖那麼狠,但更加狡猾。有的時候想出些新鮮點子,姚檬瞠目結舌,不知道說什麼好。甚至有的時候,聽不懂,他那些套利博弈的手段。
當然,每當這個時候,舒航看著略顯迷濛的雙眼,心總是大好,笑瞇瞇的在旁坐下,仔仔細細的解釋。最後還來一句:“有不懂的隨時問我。我24小時隨隨到。”
姚檬還真的半夜三點給他打過電話。是某個項目前夕,看著投資資料上的數據,又搞不清楚涵,不好意思問下屬,就給他打電話。兩人聊到凌晨五點,姚檬真心實意說了謝,剛想掛電話,舒航:“哎哎哎別掛,我到你辦公室樓下了,下來吃早飯。”
敢他是邊指點,邊開車呢。姚檬再一次看到了兩人實力的差距。
而姚檬的努力,舒航也全看在眼裡。
從識人的眼來說,他跟季白是一類人,賊毒。其實跟姚檬打過幾次道,他就很清楚,這姑娘在商業上的資質一般,林清巖留下的產業,在手上發揚大估計夠嗆,再努力點,興許能維持現狀。最好的選擇,其實是賣掉份,適合,也適合公司。
不過這話當然不能對講。這麼勤,他怎麼能打擊。而且那些項目的事,明明沒必要手,但爲了瞭解業務,也會天天加班。
沒關係,有他幫,將來還是有可能造就一個明星企業家的。
即使他不喜歡,想到曾經的遭遇,他都想幫。
更何況,他還喜歡。
不知不覺就過去了半年。
兩家公司的合作越來越。舒航的明示暗示,也越來越明顯。
當著雙方公司骨幹的面,簽署完合作協議,他會一本正經對大家說:“我還有幾條保條款,需要同姚總商議。”大夥兒一溜煙都出去了,姚檬很投工作:“還有什麼保條款?請講吧。”
舒航:“噢,那個還沒想到——我更關心的是,咱們今晚去哪兒吃飯慶祝簽約?”
也習慣了他的存在。有一次兩人晚上去吃飯,姚檬也喝了點酒,舒航講了什麼好笑的話,讓笑得不能自抑,忍不住手捶了他肩膀一下。他的作就跟閃電般似的,一下子握住的手,那雙總是噙著笑意的眼,也頗有深意。
姚檬一下子將手回來。
要不要接他?
姚檬不止一次想過這個問題。
雖然他沒再說追的話,但兩人的關係是曖昧的。對他也有些依賴。彷彿溺水的人握住忽然飄來的一稻草,甚至無法分辨自己對他,是否是。
這種事,想起來就有點麻木。
事挑明是在姚檬公司總部的年會上,兩人的合作也算告一段落,舒航隔天就得回北京。
那是一個冬夜,雪花四落,氣氛正歡。衆人多多都喝了點酒,還有很多人,一波波到姚檬和舒航坐的主桌敬酒。
國際貿易部部長是留洋回來博士,姿容豔麗,雷厲風行。明眼人都說對舒航頗有意,只是舒航雖然看著親善,卻始終拒人於千里之外。
博士端著酒,敬完姚檬敬舒航:“舒總,你來霖市都快一年了,怎麼還是單啊?”
大夥兒都笑,姚檬也笑。以爲舒航會像平常那樣,一句玩笑打發過去。誰知舒航淡笑看一眼姚檬,慢條斯理的答:“我不是一直在追你們姚總嗎?追不到啊。”
大夥兒全愣住了。
雖說兩位老總間有過傳聞,但到底若即若離,也未見發展,時間久了,大家也以爲沒事了。誰知道舒航貴爲一方董事長,居然當著衆人的面,直接把這事兒給捅了出來。
一時間,大夥兒都哈哈笑,可笑了卻不知道說什麼好。追舒航的博士面難堪的放下酒杯,含糊兩句走開。
姚檬也尷尬,尷尬無比。一時間心裡竟然是一沉……這樣,今後就不能裝作沒事人一樣,跟他相了。
姚檬也藉口上衛生間,起走出去,臉卻已經紅了。
舒航把酒杯一放,理所當然的追出去。他可沒有半點尷尬,北京流氓都這麼追姑娘。
兩人一前一後走到臺,舒航把後的門關得的,還特別理解似的安:“別在乎他們怎麼說。沒事的啊。”
姚檬轉頭,靜靜看著他:“對不起舒航。我現在還不行。”
——
對不起舒航。
都大半年了,就給了他這麼一句。
隔天,舒航坐在返回北京的飛機上,心裡當真堵得慌。他以爲十拿九穩,他以爲一笑一顰間同樣對他愫暗生。誰知一旦挑明,也不再裝傻,乾脆拒絕。
不過是依賴他,無關乎。
這念頭,想想就讓人傷心。
——
舒航這次離開了很久。
也許任何男人都會有底線和耐心吧,姚檬這樣想。這些天的確也會想起他,想起他臉上雲淡風的笑意,想起他慢條斯理跟講那些令人頭疼的經濟問題時的英俊模樣。
可還是不能開始。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能開始。
後來就發生了很多事。霖市又發生連環兇殺案,不知怎的,姚檬第一個想起的就是馮燁。許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一點點異樣都足以膽戰心驚。而當把心的直覺告訴許詡時,許詡也是一怔。
後來就是試探,就是引蛇出。姚檬都不知道哪裡來的勇氣,去跟馮燁約會,抖著忍他的親吻,然後從他家裡,了一個人偶出來。
也許是爲了死去的林清巖。
警方抓捕馮燁那晚,姚檬坐在自己別墅的房間裡,外頭是層層保鏢圍繞,還有警方安排的人手。可著寂靜的夜,突然就怕起來。明知道馮燁不可能突破重圍來報復,還是怕,彷彿下一秒,馮燁就會從夜中出現。
時間一點點推移,心中的恐懼,彷彿也隨著越來越濃重的夜發酵漲大。正恍惚繃間,手機卻響了,一看,是馮燁,嚇得將手機一丟,直接丟進馬桶。
鈴聲不依不撓響了很久,終於沒了聲響。長長吐了口氣,在牀角。
誰知這時,房座機突兀響起。姚檬差點尖,著沙發上的座機,又怕又怒。鈴聲不斷,心的火氣也被激了起來,極度恐懼之餘,一下子跳落牀,衝過去抓起電話:“禽!我跟你沒什麼好說的!”
那頭的人默了片刻:“禽?你幹嘛這麼罵我?”
是舒航。
姚檬的心一下子放下來:“怎麼是你?我以爲是……”
“你以爲是誰?”
“沒什麼。”
舒航又沉默片刻,這才問:“忙什麼呢?打你手機關機,還怕你有什麼事。聽說霖市又出了個變~態殺手。”
“我沒事,我在家裡。手機掉馬桶了。”姚檬頓了頓,問,“你……最近好嗎?”
這晚,兩人不知不覺聊到半夜兩點多,直到門外的警察來敲門,遞給一個興的眼神,姚檬心頭一塊大石落下,有些悵然。
這表示,馮燁落網了。
這是兩人有史以來打的最長一次電話,舒航並不知道,完全是拜自己的敵、變態殺手所賜。
再後來,就是舒航聽聞了變態殺手馮燁,還拐彎抹角打聽到姚檬又攪合到裡頭,還配合警方抓人,當即一頭黑線——真是不怕死啊。
立刻定了機票飛霖市。
許雋公司宴會這天晚上,兩人終於把關係定下來。彼時姚檬腳扭傷,舒航趁虛而,在酒店醫務室又是上藥又是又是抱抱,最後吻了淚水連連的姚檬。
姚檬不吭聲。
不知道這是不是。但現在,不想沒有舒航在邊。
上好藥,舒航說開車送回家,把兩人的助理啊書都丟在後頭。誰知車沿著環路開,卻沒回家,而是去了江邊。
姚檬狐疑:“幹什麼?”
舒航吻吻通紅的眼睛:“十萬里長徵初獲果,允許我玩一下浪漫,表示誠意。”
其實也沒有多浪漫。夜、星、草地,他的車停在江堤上,攬著坐在草地上,看著江岸邊萬家燈火、水流潺潺。
可這卻是姚檬幾年來第一次這麼安靜,又這麼踏實的看著夜。沒有那詭異的夢境,沒有涔涔汗水和心痛,只有另一個男人,笑呵呵坐在邊,給著紅腫的腳,指著天空教認星座。
就像普通男,就像普通人的和人生。
天明的時候,姚檬才發覺,兩人在江邊草地睡著了。他大刺刺躺在地上,睡在他懷裡,而他的西裝,蓋在的上。
姚檬往他懷裡鑽得更深。
“謝謝你,舒航。”
——
兩年後,兩人開始談婚論嫁。
姚檬父母本是工人,對著顯赫的準婿雖有些不安,但時間久了,也看到他穩重可靠的格,到底是滿意的。
倒是姚檬,從沒見過他的家人。
臨近春節,舒航一手張羅,定好兩人回程機票,又替姚檬準備好送父母的禮。
姚檬到底有些擔心:“你父母會不會……”
不等講完,舒航就答得乾脆:“不會。你男人我在家裡,是絕對的話語權。放心,我媽糊里糊塗,本不知道你以前的經歷——不是誰,都有季白那個強勢明的媽。至於我爸,他那種純爺們兒,怎麼會在乎這些事?我們舒家也就唬唬人,落魄的紅貴族,現在全靠我的生意撐著。放心,不要有任何力。”
一場複仇,他將她囚禁身邊,日夜索取,直到她懷孕了。“拿掉。”他無情的命令。她一改平日的軟弱好欺,叛逆了一回,帶著他的種,逃了。身懷七個月的她,被他強行綁進手術室,生生的把孩子拿掉了。她痛苦不堪割腕相逼,在她奄奄一息的時候,男人終於答應放過她了。兩年後,喬慕寧懷裡抱著一個粉嫩嫩的小女孩,牽著豪門千金的手宣佈訂婚。奇怪的是那個小女娃和她長得一模一樣。明明訂婚的男人,卻把她逼至角落,宣佈占有。“想要見女兒嗎?很好,求我。”男人敞著衣襟,勾唇魅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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