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夜,霜雪遲遲,客廳裡有家人歡聚,遠有煙花綻放。
逐漸加深的吻和更加契合的擁抱讓這個冬夜不再寒冷,反而異常溫暖起來。
大男孩的舌頭和都的,的,好像帶有雪花那般清新的味道。蘇楠覺得這種覺真好,怎麼沒有早幾年就認識他,就把他吃乾抹凈呢?
如是想著倒不經意間嘆了口氣,暗道一聲可惜。
這一嘆氣不要,方某人立刻張起來:“媳婦兒?是不是想咱爸媽了?”
蘇楠愣了一愣才意識到他說的咱爸媽是指爸媽。
鼻頭略微酸,蘇楠道:“每次看到別人一家人聚在一起的時候都會很失落很惆悵,大多數時候也絕的,覺得以後再也見不到他們了,現在看來,有些事,不能放棄的太早。”
“咱不放棄。”
大男孩溫熱的指尖拂過的眼角,蘇楠才發覺眼眶竟然已經潤。
“以後我每年都陪你過年,都陪你看聯歡晚會。”
“聽說現在年輕人流行在夜店年。”
“這流行都過時好幾年了,現在又開始流行看聯歡晚會過年了。”
蘇楠破涕為笑:“是嗎,那好,醉酒奔的人一點,值班民警一點負擔。”
“可不好嗎,再說了,我一家立業的人跟那些頭小子能一樣嗎,咱是的男人!”
“好吧,的男人,我快要凍死了,回屋回屋。”
兩人這才開門進去,熱浪撲麵而來的覺太好了,差點淚流滿麵。
年夜飯吃完,玩了一會,時間差不多了賈家人就起告辭了,帶著囡囡跟方靜秋離開了。蘇蘇和蘇賀也被軍車送回家中守歲。
蘇楠到底沒能撐到十二點,直到窗外那些接二連三炸裂的煙花竹響徹夜空,才恍恍惚惚睜開了眼睛。
瞳孔之中盡是煙花是彩,讓恍如一個小孩一樣看的迷了。
發上落下一吻,抬頭看向方錦程。
大男孩打著嗬欠著腦袋,眼睛也有點睜不開了。
燈很暖,沙發很暖,方錦程的膛很暖。
方良業正站在窗邊看焰火,方太太從廚房端來餃子放在客廳的茶幾上,並且笑瞇瞇的招呼他們:“來,吃餃子了,新年的第一頓餃子,嗬嗬。”
這畫麵溫馨的好像有點不真實,蘇楠如是想著已經坐了起來,上披著的毯落在沙發上,方錦程一把撈起來重新給媳婦披上:“來,吃餃子。”
蘇楠迷迷糊糊的張咬了一口餃子,剩下的半個被這個大男孩塞在裡,一邊吃著一邊打趣道:“還沒睡醒啊?迷迷糊糊的,跟小貓似的?”
蘇楠搖頭,鼓著腮幫吃餃子,眸瑩潤,頭發略有些的表迷茫。
忍不住了媳婦的腮一把,方錦程表示:“我媳婦兒太可了,看上去比餃子還好吃啊!”
嗔怒的瞪一眼,蘇楠不想搭理他。
覺自己似乎做了一個夢,夢到結婚了,大齡剩終於把自己嫁出去了,這可真是一件可喜可賀的事啊。
現在睜開眼睛,正努力的讓自己從夢中醒來,因為現實比夢境更讓留。
電視上主持人還在歡慶新年,手機裡都是各路親朋好友的拜年簡訊。
過年了,庸庸碌碌又是一年,有歡笑有淚水,甚至還在鬼門關前走了幾圈。但是今年起碼完了一個心願——是的,把自己嫁出去了!
忍不住咧笑了起來,方錦程問笑什麼,不肯說,兩人又在沙發上打鬧起來。
*
新年的前幾天到都充斥著節日的氣氛,彼此遇到第一件事就是拜年,新年好啊,恭喜發財啊,紅包拿來啊。
蘇楠大年初三就到派出所報道了,除了收到一大票兒的新年好,還得到了無數新婚快樂的祝福。
新婚確實快樂,兩人現在應該還於月期,果斷的回警局上班,這讓所裡加班的同誌也都肅然起敬。
以前蘇楠是本地人,而且家裡過年也實在沒什麼意思,所以每每都是自請值班。
現在雖然有了婆家可以一起過年,但總也放心不下派出所的事,加上最近可能要調任市局,更加得好好表現一下,所以果斷回來上班了。
上班第一天出警的案子竟然是一醉漢怒砸ATM取款機,砸了半天一分錢沒取出來不說,還一個勁的罵罵咧咧取款機裡的人出來。
跟巡邏的大虎一起出的警,大虎人如其名,雖然是才從警校畢業的學生,但一甚是勇猛,幾下就將醉漢製服戴上了手銬。
“放,放開我!把,把裡麵的人給我出來!出來!給我出來!”又提了ATM取款機幾腳,醉漢掙紮著撿起地上的板磚要繼續拍取款機。
大虎把人拉住道:“給我放老實點!”
醉漢對大虎作揖:“對不住了兄弟,我,我跟這裡頭的人要點錢花,你嚴實店,我,我給你分點!給你分點!”
“你乾什麼你!老實點!跟我去派出所!”
醉漢嘿嘿直笑,又對大虎道:“我老實,老實,老實沒錢啊!”
“你把機砸了你會更沒錢!賠機也得錢!”大虎哭笑不得。
“我,我不砸機!我,我是裡麵的人出來!裡麵的人!拿著錢趕給我,出來!”
蘇楠雙手環看著這個人對著自取款機吆喝個不停,不得不告訴他那個殘酷的事實:“這裡頭本就沒人!”
醉漢不信:“怎麼可能沒人呢!沒,沒人怎麼出錢!你,你懂個p!”
大虎怒了,故意嚇唬他道:“給我放乾凈一點!小心我揍你!”
醉漢不理會他,迷迷糊糊的要繼續砸取款機,蘇楠將那板磚奪了過去對大虎使了個眼:“先帶所裡讓他清醒清醒,你看,別讓他上留鋒利的利。”
“嗯,已經查過來了蘇隊。”
蘇楠贊賞的在大虎的肩頭拍了拍,表示可以打倒回去了。
大虎的臉微不可查的紅了一下,點點頭趕拖著醉漢跟上蘇楠的腳步。
從除夕夜開始下的小雪斷斷續續下了好幾天了,時大時小,時多時。讓那些無人踏足的地方已經蒙上了十公分的積雪,雪裝素裹,晶瑩剔,讓這個冬天更有意境。
路上沒多人,各個公司單位還沒開始上班,路上走的都是往親朋好友家拜年的車,不堵車的日子簡直再爽不過。
蘇楠一邊開車一邊看向後座和醉漢坐在一起的大虎道:“你怎麼不回家過年呢?”
大虎這麼一個強健的竟然出幾分赧的神:“太遠了,沒回去。”
蘇楠有點搞不懂自己的這個問題為什麼回讓大虎麵紅耳赤,繼而又問他道:“你家是哪個地方的?”
“H省的……”
蘇楠角微微一,H省……在那裡可沒留下什麼好的記憶。
大虎似乎也意識到這一點,趕為自己的家鄉辯白道:“我們那裡的人很淳樸熱,更不可能有像薑波那樣的人。”
蘇楠道:“我沒有地域歧視,不管是什麼地方都有好人和壞人,不能以偏概全,A市這種繁華的大都市,壞人更是隻多不。”
大虎看上去微微鬆了口氣:“蘇隊您說的太對了。”
“你過年不回去打算什麼時候回去?也就隻有年假長一點了。”
“過年加班工資高一點,而且以後閑著了可以請年假,到時候再回家也能避開出行高峰。”
蘇楠笑道:“你這算盤打的溜。”
正說著瞳孔微微一,看向前麵的一輛車,隨機按開了車上的對講機。
“警大隊,我現在江景路往西的主乾道上,在我前方有一輛遮擋車牌的銀麪包車,注意攔截。”
“收到。”
蘇楠又馬上改口道:“不對,是三輛……四輛!”
大虎道:“蘇隊,怎麼了?”
蘇楠也是一頭霧水的看向前麵開著的幾輛車,雖然牌子和款式不同,但也都是麪包車,著窗戶,所以看不清裡麵的狀況。
“蘇隊?”大虎探道:“怎麼會有這麼多車?”
“在警沒有攔截之前我們隻能先跟著了,那人沒事吧?”
知道問的醉漢,大虎表示沒事,並且這個人現在還安安心心的睡著了。
前麵的四輛麪包車駛離江景西路後就直接拐了偏僻小道,蘇楠趕通報警大隊最新進展。
沒一會就接到所長的電話:“小蘇啊,你在哪?是不是正在跟蹤四輛麪包車?”
蘇楠一頭霧水,這件事竟然連局長都驚了?
“嗯,四輛遮擋車牌號的麪包車,我已經通報了警隊攔截,現在他們還沒趕過來,我隻能先遠遠的跟著。”
“趕掉頭!離開!”所長當即下命令道:“你開著警車容易暴目標!”
突然意識到事沒想的那麼簡單:“怎麼回事所長?如果是事態急我就換一輛車跟蹤。”
“你別去了,趕撤退!不要跟過去!這個案子有刑偵科負責!”
蘇楠一腳踩了剎車,看看遠去的幾輛麪包車,緩緩在路邊停下。
刑警隊負責的一般都是大案要案,作為一個片兒警,手槍都是沒子彈的,去了無異於是以卵擊石。
“怎麼了,蘇隊?”大虎一頭霧水:“不跟著了?這幾輛車故意遮擋車牌,顯然是藏著什麼貓膩。”
“不跟了,如果車裡坐滿人,他們至有三四十人,我們兩個不是他們的對手……”
話音未落,隻聽‘嘭’的一聲巨響,整個人向前飛去,也得虧安全帶綁著沒讓撞上擋風玻璃。
隨即又是一聲巨響,整個人被彈撞回座位上,整個人瞬間雲山霧罩不知所以了。
“蘇隊!蘇隊!”大虎拚命,喚的神智稍微清明。
搖了搖頭,注意到自己的車子被整個兒撞飛出去,被一棵大樹攔下,副駕駛的車門整個兒被撞的凹陷了進去。
蘇楠過後視鏡看去,之間後還有一輛遮擋車牌的麪包車,撞他們的顯然就是這輛車。
從車上下來兩個中年男子,一人的手別在背後,不知拿著什麼東西,正慢慢向他們這輛警車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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