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麼？！龍乃山？！怎麼回事！”

大王八被自家三哥看的一哆嗦，更加結起來：“還，還能怎麼回事，三，三番五次的對，對你下手，三哥，就算，你大度，我也，我也不能忍！就算，我忍了！家裡頭，也，也不能忍！有沒有把我們王家，放，放，放在眼裡了！！”

王向薄抿，看著手機不說話，眼底芒微收，稍稍猶豫之後便道：“你去，把醫生過來。”

大王八立馬張兮兮道：“三，三哥！剛才，醫生不才給你檢查過嗎！你，你哪裡不舒服？是，是傷口？還是後腦勺？”

“去。”

“哎！”應了一聲就撒丫子跑出去，剛跑兩步想起來自己何必親自去呢，房間裡有呼，而且門口有小弟可以使喚啊！

“趕，趕！去醫生！都給我來！”

小弟應聲跑了出去，沒一會一眾醫護人員就紛至遝來，將才空下來的病房了個滿滿當當。

主治醫師上來就問他哪裡不舒服，是否需要做一個全檢查，最不濟也拍一個腦部CT，畢竟他是因為小腦損而陷昏迷。

雖然昏迷期間沒有檢查出什麼問題來，但是現在醒了，說不定潛在的問題就能看個一清二楚了。

王向中站在一群醫生後麵急的手，忍不住踮起腳來去看他三哥的況。

三哥還是三哥，本來話就，現在不怎麼說話也沒覺得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就是昏迷了一段時間，整個人都顯得消瘦了許多，顴骨也比以前高了些。

“王先生？”醫生見他不說話，便再一次的開口提醒道：“我們覺得做一個全檢查，很有必……”

王向抬手，將他要說的話打斷：“全檢查就不必了，我好像有點間歇失憶。”

醫生不由張大了，他顯然也是第一次聽到患者平淡的為自己確診出失憶。

大王八在人群外麵急道：“什麼？你說什麼呢三哥？”

“王先生，您怎麼這麼說？如果您隻是忘記了一些事，那很有可能是腦乾損，在以後慢慢恢復後也會自行得以修復。”

病床上的人緩緩搖頭：“我目前的記憶停留在參加我父親五十歲的生日宴上，而我父親五十歲的時候是在2013年，試問現在是哪一年？”

“四年了？”

“現在是一七年了！”

“難道真的間歇失憶了？”

王向中一頭霧水：“靠，你，你們說什麼呢？我怎麼聽，聽不明白呢！到底什麼意思啊？”

王向繼續平靜的闡述：“我醒來之後看到周圍的一切有點陌生，尤其是在見到家人之後，覺變化很大，看了手機上的時間，我初步猜測是失去了一部分時間段的記憶。”

醫生們群沉默了，他們顯然也沒料想到會有這樣的後癥。

倒是主治醫生也算是臨床經驗富，很快總結道：“也有這樣的況沒錯，不過大多是失去所有記憶了，你這樣的，不是沒有，但是記憶恢復的可能比較小。”

“不，國外有不這樣的病例，藉助藥和家庭幫助，順利恢復了記憶。”一位醫生笑嗬嗬道：“國也有一些功的案例，王先生倒是不必太擔心。”

“是啊，出於健康考慮，我們還是再給你做一下檢察吧，免得有什麼患。”

王向點頭，算是默許了。

倒是王向中不明所以，看著他們忙碌起來了才抓住一個醫生的胳膊吼道：“到，到底是怎麼回事！我，我三哥怎麼回事！”

“老八！”王向低聲嗬斥他道：“你乾什麼！”

“不，不是，三哥，你在乾什麼啊？！好好的，怎麼，怎麼就失憶了呢！你，你丫演偶像劇是不是？你要，真，真演偶像劇，我把嫂子來！你們，你們流流？”

“莫曉曉？”

“你不會，真，真的忘了吧？那你坑蒙拐騙！來的，好媳婦啊！”

王向沒有吱聲，隻是雙眸有些朦朧，似乎看向了不知名的遠方，雖然他這四年的記憶損，但是曾經的記憶卻不曾缺失。

如果可以選擇，他寧願忘記那些不願回憶的曾經，就算忘記他和莫曉曉相識的初衷又能怎樣。

傍晚的霞灑落天邊，春天已經來了，醫院裡的枯樹早已出綠葉，在霞的映襯下好像鍍上了一層黃金。

芒灑進室，留於男人的眉梢眼角，他雙目微合，長睫於眼瞼之上投下一片影。

如瓷一般的麵板因為長久室昏睡的緣故顯得比一般人蒼白許多，幾近變的明。

不知是聽到了什麼，他的眼睫微微了，轉頭看向門口的方向。

莫曉曉就這麼突然出現在門口，似乎是快步而來，口微微起伏息，一雙眼睛瞪的大大的，好像不太相信自己所看到的一切。

個頭不高，生的小，順的直發披在肩上，清純可人的同時又有些倔強和要強的格從眼角之中流出來。

王向中也隨即出現在莫曉曉的後，他鼻頭，似乎是默許了的突然出現，但卻是有點言又止，對自家三哥使了個眼。

那意思是說，我還沒告訴你失憶的事呢，你看這事怎麼辦？你自己掂量著吧。

莫曉曉稍稍平復了一下自己的緒，微微咬下，有些不不願的進了病房。

男人看著進來，將上下打量了一遍，淺淡的眸不悲不喜，亦沒有做率先開口的那個。

“你終於醒了，方和楠姐也不用擔心了。”言罷在病床前坐下，拿起桌上的水果和水果刀慢慢削皮：“你不要誤會，並不是我想到這裡來的，是你弟弟非著我來的，如果可以，我寧願永遠也不過來。”

男人還是沒有說話，隻是向出手去。

莫曉曉猶豫了一下，將蘋果和水果刀一併遞給了他，也是，讓他削蘋果好過自己削的。手穩的他總能削出厚薄均勻的蘋果皮，並且長長的一條，不會斷掉。

自己卻一直都是笨拙的，削出來的蘋果皮都是這塊厚，那塊薄。

病房裡安靜的出奇，隻能聽到水果刀和果接，所發出的，沙沙聲。

莫曉曉有些不自然，抬眼打量著他，整日裡隻看到他一直躺著，沒看出什麼變化，現在這麼一看，整個人真的瘦了許多。

“你是不是希我不要醒來？”王向頭也沒抬的如是說著，卻讓莫曉曉形一震。

男人繼續削蘋果，語氣淡淡的：“聽老八說，你是我坑蒙拐騙來的，是我強迫你的？”

言罷將削好的蘋果遞了過去，明眸看向對方，等著答案。

“還用得著他說嗎？你自己心裡不清楚？”莫曉曉冷笑看向他道：“你這是在跟我裝無辜嗎？你強迫我做了些什麼事，你以為你睡一覺醒來就能指我原諒你？就算我原諒了你，軍軍也不會原諒你！我父母也不會原諒你！”

男人眉頭鎖，眉心的川字愈發深刻：“你已經知道了你父母的死因？”

“我當然知道！我一輩子都不會忘記！一輩子都不會原諒你！”

男人舉著的蘋果隻得頹然放下，他有點不太會說話，也不懂怎麼哄孩子高興，深知錯的是自己，卻無力挽回。

“王向，我最討厭的就是你這副惺惺作態的樣子！明明你比任何惡人都惡！比任何臉都惡心，卻還要假裝一個正人君子！”

“喂，喂喂，嫂，嫂子！這話說的，過，過分了啊！”門口的大王八都有點聽不下去了，忍不住出生打斷道：“你，你們能不能好好說話，別，別誤會我三哥啊！”

“什麼過分了？誤會什麼啊？”方錦程的聲音傳來，隨即一把勾住大王八的脖子，哥倆好的撞了一下：“姓王的現在醒了，你丫也算是解了，有什麼誤會解不開的。”

王向中扭頭一看，見來的是方錦程和蘇楠，立馬站直了給蘇楠敬了一禮：“嫂！嫂子！嫂子好！”

蘇楠手上正捧著一大束香水百合，有些哭笑不得道：“都認識多長時間了還這麼客氣。”

“你丫也不給我敬個禮，小爺現在好歹也是公職人員！”

大王八瞇著眼有些瞧不起他：“等，等你轉正了再說！”

沒好氣的在他屁上踢了一腳，轉而進了病房：“嗨，睡人兒，醒了啊？”

方錦程在王向的眼中沒什麼變化，年輕帥氣的臉龐較之以前更加棱角分明瞭許多，劍眉括，高鼻薄，一雙桃花目顧盼神飛，尤其是高似乎又竄了些。這四年裡，他氣質未改，仍然如當初一般飛揚跋扈，出現在哪都是焦點。

至於他後進來的人，就是完全陌生的了。

手上捧著一束新鮮的百合，猶自掛著水珠和芬芳，向王向和莫曉曉打了個招呼，笑的眉眼彎彎，自顧自的找了花瓶將鮮花進去。

量雖然纖細，但並不瘦弱，可以看得出花時手腕的平穩力量。

眉目如畫，神態機警鎮定，舉手投祝間皆是豪邁之氣，就憑這一點就可以看得出來並不是一個普通人。

“你也終於捨得醒了啊，還以為你要睡個十年八年的呢。”方錦程也不把自己當外人，將剛削好的蘋果拿過去吭哧吭哧的吃了起來。

蘇楠將百合好，頭也沒抬的說道：“你給我說兩句，來的時候我怎麼說的？！”

“嘿嘿，你不是說讓我不會說話就不說說嗎，我覺得我會說話的啊！”

蘇楠白眼一翻，真想將花瓶砸在他的頭上！

剩嫁不晚：獵小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