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剛才，怎麼沒跟錦程一起過來？”

蘇楠一怔，顯然沒意識到外公會問他們小兩口的八卦問題，稍作遲疑答道：“剛纔在樓下和蘇菲亞聊了一會。”

外公又在的手背上拍了拍：“楠楠……錦程一個沒長大的孩子，辛苦你了。”

說辛苦其實也不辛苦，方錦程雖然比年齡小，但很多時候他倒表現的比自己。

看著儀上的線條沉穩跳，蘇楠一時有些出神。若將來老的躺在床上無法彈，與白頭，相扶到老的人又會是誰，會是方錦程嗎？

“你去吃飯吧，我這裡不用你惦記，誰也不用惦記。”外公麵容和藹道：“外公子骨朗的很，等日後好些了，回清源小區見見以前的老哥們！老姐們，嗬嗬，還真想他們。”

蘇楠笑著點頭：“好，到時候陪您一起回去。”

“嗯，那就說好了……你吃飯去吧，去吧。”

點頭下樓，蘇楠心中百集。

樓下餐廳已經陸續上了飯菜，眾人招呼著蘇楠落座，一大家子的人，倒也非常熱鬧。

老爺子一共四個兒，長子夫妻倆都來了，也就是大舅和大舅媽，他們本來有兩個兒子，都是軍人，但是長子在一次特別行中捐軀，次子在部隊沒有趕過來。

方太太李芯是老爺子的二兒，從小到大備疼，和方靜秋一般無二。方家的一家之主沒來，也是部隊有事不開。

賈浩和方靜秋帶著一諾早一步到了，隻不過二人雖然麵帶笑容，卻也沒什麼流。

二舅威廉和外國媳婦帶著索菲亞，這是值非常高的一家。

小舅李川，三四十歲不修邊幅的大叔一枚，孤家寡人一個，瀟灑的不食人間煙火。

蘇楠在方錦程的邊坐下，李川隔著不遠的距離微微抬了抬酒杯，向蘇楠致意，也回敬一個，仰頭喝下杯子裡的紅酒。

方錦程往前傾了傾子擋住李川看蘇楠的視線，後者有些個不樂意：“要尊敬長輩，讓一讓，我跟你媳婦兒說兩句話。”

方某人隻當沒看到也沒聽到，氣定神閑的吃飯，就是不讓，心裡卻已經忍不住的腹誹，你也知道那是我媳婦兒？這眼神有點太*了吧。

李川見他裝傻，索也不說了：“行啊你小子，故意找事是吧，以後收拾你。”

蘇楠看他一眼沒說話，繼續和索菲亞聊天，本來就招人喜歡，尤其招索菲亞的喜歡，不停的給夾菜，推薦自己喜歡的給品嘗，席間倒也熱鬧。

等到午飯吃完，蘇楠起的同時對李川說道：“小舅，聽說你從太湖給外公弄了塊大石頭？帶我見識見識？”

李川一聽頓時來了神，飛快的用餐巾乾凈：“你還真得瞅瞅！那一個漂亮！”

“我看過了！”索菲亞急急道：“真的真的非常漂亮！那個詞怎麼說的來著？渾然天！是不是！我語沒說錯吧！”

二舅威廉滿意的點點頭：“不錯，這個詞語用的好。”

洋妞舅媽則贊賞的在索菲亞的頭上了，一臉的驕傲。

李川沖扮鬼臉：“這麼大個人了，連語都記不住幾個，還有臉說？”

索菲亞氣的跺腳：“誰說我記不住了！我隻不過老是會記混！姨媽你看小舅！”

這個家裡除了老爺子之外也就隻有方太太能管得住李川了，隻要被看一眼，李川立馬偃旗息鼓。

“好好好，你厲害，我帶你嫂子看石頭去，你們慢慢吃。”

方錦程推開椅子起道：“我也沒見過，我也要去。”

李川還沒說話呢，蘇楠就先開了腔：“那小舅，我晚點去吧，我幫忙收拾餐桌。”

方太太道：“你去吧，這裡不用你惦記，有我和你姐呢。”

索菲亞急道：“我和媽咪也可以幫忙！”

李川乾咳一聲，一個使勁將剛站起來的人按下：“你這麼個大燈泡跟著我們乾嘛！甭過來打擾我們！”

言罷就拖著蘇楠快速逃離，這邊方錦程一頭霧水莫名其妙稀裡糊塗的覺得有點不對勁，蘇楠是他媳婦吧？他怎麼就是燈泡了！

看到方錦程吃癟，蘇楠心裡也樂著呢，果然是一降一。

同樣是紈絝子弟，小舅的段數顯然在他之上。

二人出了別墅向樓後走去，那是一片觀景花園，站在高還能看到不遠的大海，聽到海浪拍打岸邊的聲音，還能看到盤旋的海鷗。

樓後屬於半自然半開發的狀態，路沒有全部鋪平有點不太好走，李川拉著蘇楠的手登上一塊白石向前走去。

“小舅，你有話要跟我說？是上次姐姐和你聊的話題？”

前麵走著的人回頭看一眼，挑起一側眉梢道：“你終於肯問我了？”

“我本來也沒打算問，你們是生意人，生意上的機我也不怎麼好奇。”

李川道：“沒事，你問吧，這點機還是可以告訴你的。”

想到那天不小心聽到的對話，蘇楠稍微有些猶豫：“大姐現在要做的事業是不是不太好？”

“好也不好！”鄭重其事的點點頭，李川很滿意自己找到的形容詞。

“什麼好也不好？”

“靜秋近幾年涉足了醫藥領域，醫療藥品械一直很賺錢，尤其是隨著人們生活水平提高，在醫療上麵的花費已經不再吝嗇，國家對此還有一定的補。”

蘇楠點頭：“這個我知道，且不說大姐賺多錢，我覺得大姐公司所生產的藥品在市場上都是中等偏下的價格，口碑也很不錯。”

“那你一定不知道靜秋在東南亞組織一支團隊，專門生產研發罕見病的藥。”

“這我還真不知道，也沒問過錦程。”

“他應該也不知道。”李川三兩步登上一塊巨石，拍拍邊那一人高的一塊湖石道：“就這塊，你站那別，看看這造型像什麼？”

蘇楠手搭涼棚看向那塊高的石頭，一時間還真沒看出是個什麼造型。

“什麼啊？看不出來。”

李川道：“像不像大便的造型？”

蘇楠差點被自己的口水給嗆死，角搐，忍不住道：“你確定不是在開玩笑？”

“哈哈哈，逗你的，你仔細看看，像不像漢字‘壽’長壽的壽。”

經他這麼一點撥，蘇楠覺得還真有點像了。

“我本來不想送這個東西當禮的，但也不知該送什麼，隨便了，反正意思意思。”

“這個石頭好的，怪不得索菲亞要說渾然天，這種天然形的字形石頭應該很貴吧，而且過壽的時候送，寓意也好。”

李川拍了拍石頭深深嘆氣：“過什麼壽啊，我們都在自欺欺人，老爺子這輩子活的值了，是該走的時候了，不必強留。”

“話是這麼說的沒錯，不過自家親人還是不捨不是嗎。”

“就像那些個得疑難雜癥罕見病例的病人一樣！”李川沖蘇楠手，把拉到石頭堆砌的高。

既能將這一片別墅園林收歸眼底，又能看到不遠的碧海藍天。

“那些疑難雜癥之所以被稱之為罕見病，就是得病的人，全球也不一定有幾個會得。所以能供病人維持生命的藥需求量也低，並不像常用藥會專門批量生產，他們生產一次通常能銷好幾年，為此還要賠上裝置和人工費用，很多廠家都陸續停產。”

他們雖然生產藥品，但他們隻是個商人，不是救世主，在不能保證收的前提下，自然不肯繼續投生產。

蘇楠似乎明白了小舅話中的意思：“這麼說，大姐在國外生產的就是治療罕見病的藥？”

“不能稱之為治療，這些罕見病在歷史上的病例都非常頑固，基本沒有研發出可治療藥，頂多隻有可控藥品。”

“那大姐……”

“所生產的都是別人停產的爛攤子，並且專門組建了科研隊伍，打算研發出罕見病的治療方式。”

蘇楠道：“這是好事啊，覺大姐是個很了不起的人，一直在用自己的力量改變世界。”

李川嗬嗬一笑，鬍子拉碴的角向上翹起，給人一種放

不羈自由的。

“當初我去國外不僅是幫找科研人員，也是幫竊取研發結果，那些研發就本就應該屬於別人。”

“現在這個公司怎麼樣了？那天聽到你們說話，覺好像遇到了危機。”

李川看著蘇楠，眼神有些異樣，看的渾不舒服。

“不管你聽到了什麼，不要和任何人提起，包括錦程。”

想問為什麼，不過話到邊就嚥下去了。

如果能讓他知道就早告訴他了，更何況，要不是那天撞見了，也不會什麼都知道。

“靜秋所做的努力還不夠，研發還沒有什麼實質的突破，但是控製類藥品已經製作完畢開始裝箱，打算運往國，以及一大批東南亞國家。”

蘇楠點頭：“覺大姐很厲害。”

李川似笑非笑的看著道：“隻不過這些藥，會讓人產生極為強烈的依賴，到時候其他藥品已經不管用了，病發就隻想吃這一種。”

蘇楠納悶：“你說什麼？我怎麼聽不太懂……”

“這些藥，吃了可是會上癮的……”

剩嫁不晚：獵小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