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護，蛇鼠一窩！”

蘇楠對娜的這個評價不置可否，看向徐子瑞，無奈的聳聳肩。

阿智先把人帶進去了，他們倆慢吞吞的跟在後頭。

蘇楠小聲問道：“我說師兄，你現在開始懷疑了？你懷疑是要害宋明？可論作案機的話，蘇琛好像更大一些。”

“嗯，我現在也隻是懷疑。”

他在接潘英電話之前是認為娜有作案機的，但在接了潘英電話之後，他就沒打算把自己的懷疑告訴蘇楠。

審訊室的燈慘白而又明亮，讓人覺非常抑。

娜坐在那白熾燈底下，用手指輕輕按著自己的眼角：“你們把燈開的這麼亮乾嘛？能給我曬出斑來！”

蘇楠和徐子瑞往對麵一坐，徐子瑞道：“這裡沒別人了，說吧，姓名。”

娜沖他翻了個白眼，就是不肯說。

蘇楠笑著打量，怎麼看都是一個市井刁婦一樣的人，雖然艷，但未免低俗了些，跟方靜秋這樣的企業家相比更是雲泥之別。

讓相信娜是小巨蛋的負責人，不如讓相信方錦程當過兵更讓人信服。

“姓名！”徐子瑞直接拍桌子了。

娜把下一抬：“有你這麼跟士說話的嗎？懂不懂憐香惜玉啊！”

徐子瑞要發作，蘇楠趕把他按住了：“師兄，溫，溫。”

“把你份證拿出來！”徐子瑞這次雖然仍然板著個臉，但卻改變了策略。

娜不不願的把份證掏了出來往桌上一摔，雙手環，眼高於頂。

蘇楠接過那份證一看，總算明白娜為什麼不肯說自己姓名了，也總算是明白為什麼和自己的姓名較真了。

因為份證上的姓名是尚芳，並不是說這個姓名多麼有農村味道，蘇楠的名字也不洋氣，隻是說這個名字和娜兩個字真是天差地別。

要娜那就是小巨蛋舞臺之上的一朵艷麗的紅玫瑰，要尚芳……那就是尚芳。

蘇楠乾咳一聲將份證推給了徐子瑞，後者黑著一張臉照著份證上的容填寫了娜的個人資料。

“你跟蘇琛是什麼關係？”蘇楠問。

後者冷哼一聲道：“你不是知道。”

“我說的跟你說的不一樣，否則這筆錄我自己隨便寫寫就行了，還用問你？”

娜沒好氣的看了蘇楠一眼，懶洋洋道：“他是我的員工，我是他的老闆，你說我們是什麼關係？”

“隻是單純的雇傭關係？”徐子瑞問。

娜道：“怎麼，難道警察同誌你覺得我們還有**關係？別逗了！我他小白臉又不是真的把他當小白臉！”

徐子瑞盯著了了一會，也沒有進一步的問，低頭記錄在案。

這邊蘇楠又道：“對了，你知道蘇琛有朋友嗎？”

“知道啊，難不你要說我吃醋所以殺他朋友全家？別逗了！就算老孃吃醋，死的也該是那的！殺全家算怎麼一回事啊？”

這倒是實話，讓人無法反駁。

蘇楠又道：“你曾經給過蘇琛一箱五穀養生餐？”

“什麼五穀養生餐？什麼東西？”

蘇楠從資料夾中找出證的照片拿給看，娜想了想，印象不深刻：“應該是我給的吧。”

“什麼應該！”徐子瑞的脾氣又上來了。

蘇楠趕安他：“淡定，淡定。”

娜瞪了徐子瑞一眼，忍不住也囂道：“天天那麼多人給老孃送東西！我怎麼記得住！再說了，東西一多，我就讓底下的員工隨便拿隨便用！我怎麼可能一樣一樣都記得住！我說應該是我的有錯嗎！有錯嗎！”

“行了，你嗓門也給我放低點！”蘇楠沒好氣的嗬斥道：“看你是個同誌對你好聲好氣的，你倒好，脾氣還上來了！”

娜怒道：“同誌怎麼了，你不也是同誌，同誌不代表就得忍氣吞聲！”

蘇楠氣的一拍桌子，後者立馬噤聲。

又道：“你還記不記得那一箱五穀養生餐的來路？”

“不記得了。”

“誰送給你的？”

“送我東西的人太多，我記不清楚。”

蘇楠又耐著子道：“以你現在的地位，送你這種東西必然有點拿不出手，這個人應該很好想吧？”

娜蹙眉，似乎真的在想是什麼人給送的，想了半天搖搖頭：“真不記得了，不過小巨蛋有監控，你們的人要是耐心夠用不妨挨個兒翻翻看？”

他們當然沒這個人力力去浪費，連時間都不知道，更遑論送禮的人到底有沒有被拍下來。

最後從審訊室出來後，除了知道娜的本名之外，其他資訊仍然是一概不知。

蘇楠整理著筆錄，在上麵圈圈點點：“師兄，你說娜是真傻還是裝楞？”

“能坐上這個位置的人，智商不會僅限於此。”

蘇楠忍不住抬頭看了看徐子瑞：“你的意思是說，故意在我們麵前無理取鬧？就是想給我們營造出一種很弱智的覺，讓我們對沒有提防心？”

徐子瑞也忍不住看向了，最終嘆了口氣道：“你想的太多了。”

蘇楠有點丈二和尚不著頭腦了，本來還想問兩句，結果徐子瑞轉就走了。

帶著筆錄回了辦公室，沈岸之就把蘇楠了過去：“蘇琛老家那邊還需要你和子瑞親自跑一趟。”

蘇楠有些納悶：“之前派過去調查蘇琛的人呢？”

沈岸之搖搖頭，表有些嚴肅：“他們說沒查出什麼東西來，已經在回來的路上了。”

蘇楠再次蹙眉：“怎麼可能沒查出什麼東西來？蘇琛父母的檢報告不都給強行挖出來了嗎，既然證明是他殺，多多總會有點線索的吧？”

沈岸之道：“要麼是那邊的保工作做的太好，要麼，就是我們的人已經被別的勢力所收買！”

“收買？”蘇楠冷笑出聲：“那這就有意思了，本來宋家的案子牽涉了一個網路寫恐嚇信的主兒，又牽出蘇琛父母幾年前的案子，沒想到現在又要連我們局子的人都要牽涉其中了，那正好，到時候一起移檢察院，和宋明夫婦倆的貪汙案一起破了！”

沈岸之一拍桌子，半是嗔怒道：“有你這麼說自己的同事的嗎！猜測！一切也都是我的猜測！你還以為這是你們海新區派出所啊！都老大老大的你？！你給我多配合別人工作！說些得罪人的話！”

蘇楠委屈的低頭，自打進了市局沈岸之還是第一次這麼兇，不過兇的對兇的好，一著急就容易拿出自己以前為‘蘇隊長’時的氣派。

沈岸之又道：“要不然你甭去了吧，你現在懷孕了，不方便，錦程那小子要是知道了鐵定要跟我沒完！”

“不行，我一定要去，你怎麼能保證派別人過去就一定不會被收買？”

沈岸之反問道：“不怕你男人生氣啊？”

“我可以先斬後奏！”

“你先斬後奏了，他後腳就來把我斬嘍！”

蘇楠道：“剛才還說讓我去，現在怎麼反悔了？”

“好好好，你去，還有子瑞，你們倆一起去。”

蘇楠想了想道：“再帶一個人吧，我和師兄兩個人，孤男寡，容易招人閑話。”

沈岸之想了想點點頭：“行，你看帶誰合適？要不然帶小林？當初錦程找我把小林調過來的時候不就是為了就近照顧你嗎。”

蘇楠你汗：“我都這麼大一人了，還需要什麼照顧，我得先問問小林，這趟可不是什麼好差事。”

結果問了小林之後竟然舉雙手贊，什麼好久沒休假了，每天朝九晚五按部就班的，覺心俱疲，急需換個環境，換個世界，放鬆自我。

得，把這趟出差當旅遊了。

娜裡撬不出任何有用資訊，蘇楠本來還打算把人再關一段時間的，但是徐子瑞卻肯定的表示應該什麼都不知道，所以二話不說把人給放了，這讓蘇楠有點意外。

“蘇琛呢？不會也放了吧？”坐在食堂吃飯，小林張的問。

蘇楠搖搖頭：“蘇琛現在是犯罪嫌疑人，沒放，關著呢。”

小林點點頭，將自己盤子裡的排骨挑給蘇楠：“那就好，楠姐多補補。”

“你吃你的，甭惦記我。醫生說了，要讓我多吃點水果蔬菜五穀雜糧。”蘇楠又把排骨給夾回去。

小林道：“這次咱們去外地方放心嗎？您現在可不是一個人了啊。”

“有什麼好擔心的，又不是去打架，不過就算打架我也吃不了虧，吃不了虧，就沒事。”

小林道：“放心吧楠姐，我會保護好你的。”

蘇楠道：“你這話說的，到時候誰保護誰還不一定呢。”

小林一想也是，憨厚一笑，又對蘇楠說道：“方在哪吃啊？他們單位食堂？”

想到今天早上方錦程說有點事，不能接吃飯了，蘇楠搖頭：“他應該是出去吃了，雖然是實習生但也忙啊。”

“實習生跟打雜的差不多，”小林道：“我當初在其他單位實習的時候每天就是被差遣端茶倒水，不過應該沒人敢差遣方。”

蘇楠噗嗤一笑，確實沒人敢差遣他的，他差遣別人差不多。

但是這個沒人敢差遣的方此時卻被自家小姨子差遣跑來跑去，想他方錦程帶著媳婦兒來孕檢的時候也沒這麼張過，帶著小姨子來，張的冷汗涔涔的。

剩嫁不晚：獵小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