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不信我現在就查你？”

小林也跟著樂嗬嗬道：“怎麼，馬長不是走了嗎？還沒走啊？在門口聽墻角呢？”

馬長冷哼一聲臉不好：“不是要查我嗎？我走了你怎麼查？！”

蘇楠指著他道：“你給我進來，我今天就查你了！”

“你讓我進去我就進去？要查我那也得上頭的手續和指示！你以為你是誰啊！”

“進來！”徐子瑞也跟著一聲嗬斥。

馬長不為所甚至還抬高了下，一副睥睨的神態。

徐子瑞這下二話不說直接出去，抓住他的胳膊一個使力把人給拽了進去。

馬長驚慌掙紮：“你們乾什麼！這什麼地方！你們想乾嘛！”

“這什麼地方？別以為在你們南石縣公安局我就不敢你！你最好給我老實點！”

蘇楠知道，對這種厲荏的角你就應該給他一點瞧瞧，省的他在這裡胡作非為！

然而給他瞧瞧還不算，還要把他的氣焰給低嘍，欺善怕惡的主兒，你就得比他還惡。

蘇楠和徐子瑞雙雙往他麵前一站，人高馬大氣勢十足，愣是讓他咕嘟嚥了口唾沫，語調都有點不太連貫了：“你們想問什麼？想查什麼？我配合就是了！”

蘇楠晃著蘇琛父母的資料對他說道：“當年這兩個人死的時候你在不在這個公安局？”

後者飛快搖頭：“不在。”

“馬長，你是哪一年進的南石縣公安局？升到級想必也不容易吧？”

“額……”馬長微做沉，剛想出一個數字要回答，蘇楠就將他打斷。

“不用編了，既然上級讓我們過來調查事的真相，還希底下的兄弟機關能夠配合，你要是不配合，我們隻能來強的了。”

馬長一臉難看：“沒錯，我來了之後才發生這起事件，但我什麼都不知道啊。”

蘇楠笑道：“什麼都不知道你來糊弄我們？南石縣的公安局還真沒有什麼不敢乾的啊。”

“這不是我領導讓我來檢察院配合你的工作嗎？我也不想糊弄你們啊，奈何案件發生的時間太久遠，很多問題都不清不楚啊的，唯一的答案就在這些卷宗上了，你們可以好好看看好好研究研究，就知道我們有沒有糊弄你們了。”

徐子瑞道：“你知道蘇琛的家在哪嗎？”

“我不知道。”腦袋搖的飛快，不得趕和這件事離乾係。

“你知道嗎。蘇琛涉嫌一起犯罪殺人案，死者是兩位市級重要乾部，如果能夠找到他的殺人機和殺人線索，你還會得到很多獎勵。”

馬長還是搖頭：“我真不知道。”

蘇楠道：“你不知道沒關係，我們知道，這上頭不是寫的很清楚嗎，隻是我們初來乍到，到了您馬長的地盤，人生地不的，還希長您明天能給我們帶個路，讓我們親自去蘇琛的老家看看。”

“哎，那地方不好走啊，公路都被拉煤車給壞了，還是不要去了吧。”

蘇楠繼續說道：“哪怕步行也得去，不然我們千裡迢迢來這是為了什麼？”

馬長好像吞了黃連，有苦說不出，早知道不來招呼這幾位了。

“那行吧，要沒什麼事我就先撤了，卷宗都在這，你們慢慢看。”

徐子瑞一邊看卷宗一邊吐出兩個字：“坐下。”

“啊？還讓我坐下乾什麼啊？還有我什麼事嗎？”

蘇楠道：“我師兄的意思是說，還沒查完你呢，先坐下吧。”

馬長這下也不似剛才那麼頤指氣使了，討好笑道：“公安局還有事要忙呢，我得趕回去，晚上咱們公檢法機關還給三位設宴，準備了洗塵接風！”

徐子瑞道：“甭來這套。”

“不是，不是那個意思，純粹是歡迎您三位來玩，就當是招待朋友了，別的什麼意思也沒有，您看您三位，雖然是市裡搞刑偵的吧，但不是咱們市的，咱們討好你們也沒必要不是。”

蘇楠道：“不用，我們吃喝就隻在招待所，回去告訴檢察長和你的同事們，就說謝謝他們的好意。”

馬長不死心的再問：“真不去了？”

“不去了。”

他又小心翼翼道：“那我走了？”

蘇楠頭也沒抬：“跟你鬧著玩呢馬長，趕忙你的去吧。”

“好好好，唉，雖然咱們是個小小的縣公安局，但也忙啊，也忙啊。”

說完馬不停蹄的溜了，小林忍俊不噗嗤一笑：“我看這個馬長也有意思的。”

“沒意思的人能做到長嗎。”

徐子瑞看了蘇楠一眼：“不要管別人的事了，先看卷宗，明天去蘇琛的老家看看，明天晚上就回A市，時間急，不容浪費。”

小林吐吐舌頭，也趕掏出隨帶著的筆記本和相機忙碌起來。

明天晚上就回去了，蘇楠私心想著，今天晚上方錦程發現自己跑來南石縣的時候就算要來找也沒必要了，這小子興許會生氣，不過明天就回去了，回去之後再跟他道歉吧，大不了好好哄哄，小孩子嘛，哄哄就好了。

需要被哄的小孩子這會兒還在哄別人呢，一邊逗著小外甥高興一邊聽老媽在旁邊嘮叨。

方太太有些不放心道：“你現在是上班族，又是在國家機關單位上班，不好好上班整天請什麼假，湯讓芬姐送過去就行了，你請假你領導沒意見啊？”

“還真沒意見。”

“那是蕭婷照顧你，但你可千萬不能給拖後，蕭婷一個孩子坐到這樣的位置也不容易，你自己不進步反而耽誤進步，我和你爸都不會饒了你，你聽到沒有？”

方錦程道：“我說老媽，以前怎麼沒發現您這麼囉嗦呢，是不是要做了，也不能俗？跟廣大囉嗦師為伍了？”

一句要做了又讓方太太喜笑開：“是是是，要做了，你也要做爸爸了，做父親要有做父親的樣子，不能再跟以前似的，要知道養家，知道嗎？”

短促一笑：“知道！我還能著媳婦兒孩子不？您多慮了！”

芬姐裝好了湯從廚房出來笑道：“咱錦程自從結婚後就懂事多了，出息多了。”

方太太樂嗬嗬的點點頭“楠楠也真是不容易，能降的住他這麼個小魔王！”

方錦程把一諾抱起來放在老媽邊，自己則接過芬姐給的保溫桶：“我怎麼就是小魔王了？你們現在就覺得我混了？這要是我將來有孩子了，不管男的的，那估計比我還混！你們看我一肚子氣，到時候估計得把他給捧在手心含在裡！”

芬姐笑嗬嗬道：“這倒不假，哎，晚上回來吃吧？我去準備著！”

方太太也不無奈笑道：“不忙，不忙，這會兒午飯還沒吃呢，就準備晚飯了，你看看你啊，是我要得孫子了，還是你要得孫子了？”

“那不都一樣嗎！我兒媳婦兒懷孕的那段時間，你不也整天惦記著今天送點這個過去，明天送點那個過去！”

“得，我們都是你們的兒孫！好了，我走了，你們午飯多吃點。”方錦程說完就揮揮手，瀟灑的拎著保溫桶走了。

走出門就開始心虛，這哪是給他媳婦兒的啊，這是給他小姨子的啊。

小姨子不讓人省心，連帶他也開始做欺騙父母的壞孩子了，等以後好了，一定要好好鞭笞鞭笞。

把湯帶回醫院，小姨子已經坐在床上玩手機了，消消樂玩的不亦樂乎，抬眼瞥了他一眼急道：“快點，快點，就指著這頓湯呢，死我了。”

方錦程沒好氣道：“真是好了傷疤忘了疼啊，你忘了昨晚那罪了？忘了自己要死要活了？”

蘇蘇嘟著不樂意：“我當然沒忘！但我現在了你還不讓我喝湯了？不讓我喝湯你回去拿什麼？”

“喝喝喝，咱喝還不行嗎，你真是個麻煩！”

蘇蘇眨著靈活的大眼睛看著他：“是不是一個討人喜歡的麻煩？”

方錦程哭笑不得：“麻煩哪還有討人喜歡的。”

“那你是個口是心非的大壞蛋！”

“姐夫！”

“我姐夫是大壞蛋！”

“大壞蛋不給你湯喝了，大壞蛋就不該管你死活！”

“好好好，我姐夫是好蛋，是好蛋還不行嗎，快點，我都要死了。”

方錦程算是徹底敗給了，給洗刷了湯碗，親自倒湯，夾了個放進碗裡：“吃吧。”

“姐夫你也吃。”

“人喝的，我喝什麼！”

蘇蘇噗嗤一聲笑道：“大男子主義！”

冷昵一眼，方錦程懶的跟糾結：“你慢慢喝，我去辦理出院手續，下午送你回家。”

“嗯嗯，謝謝姐夫！”

方錦程出去給辦理出院手續，剛要去護士站，冷不丁看到角落裡似乎有人在盯著他看，可當他看過去的時候卻發現一切如常，並沒什麼異樣。

走廊裡來回穿梭的除了醫生護士就是一些孕產婦和家屬，所有人看上去都再普通不過，他卻好像看到了一些別的什麼。

正兀自納悶的時候又覺得那*的目沖他來了，他回頭一看，正好捕捉到一個人的角閃消失在安全出口。

他快步沖了過去，樓梯口中空空如也。

因為上下樓都乘坐電梯，所以安全出口的樓梯一直都沒什麼人經過，難道是他眼花了？

剩嫁不晚：獵小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