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可能!”蘇楠聽了氣都不打一來:“方家大姐是什麼樣的份什麼樣的價,怎麼可能連這點工資都不願意付?對孩子的教育比較看重而已,所以對所有的保姆就比較苛刻也在理之中。而且這個保姆之前索要工資,在你的調節下,大姐二話不說把工資付了啊!”
“可不是嗎!”大周急道:“這事我經辦的,我清楚啊,所以一聽說又在那裡胡說八道,我就趕找人去了,撲了個空,沒找著。”
“你剛才就是去找的?”
“對,但火車站找了個遍,沒找著人,火車站人流量多,天南海北的人都有,沒來過咱們A市的估計有,但沒聽過方靜秋大名的可就在數了,這樣不是誹謗我們的企業家嗎!影響多壞!”
“影響還是其次……”蘇楠微微蹙眉:“我卻擔心是有組織有計劃的,故意要挑起事端。”
大周也跟著張起來:“我剛纔回來的路上也一直在想,如果當初真的沒有拿到工資怎麼可能不找我們?而且一個保姆怎麼知道的前任都沒有工資,難道他們都互相認識?就算一個家政中心的也不可能都認識。”
“認識又能如何,這些人並不是人人都像這麼藝高膽大敢去得罪方家大姐,”蘇楠道:“如果真的敢得罪,沒拿到工資的況下早就維權了,還等到現在?”
大周點頭,覺得蘇楠說的很有道理:“所以這些人的名字和聯係方式肯定是有人事先準備好的,我去沒找到人也有可能是被通風報信,趁機躲了。”
“多事之秋……”蘇楠鼻梁,有點犯愁。
大周躊躇了一下說道:“老大,你要不然幫忙問一下,當初方靜秋真的把的工資給了沒?不的,也問問別人的給了沒。”
“你自己也有的聯係方式,你自己問啊。”
大周麵難:“我這不是沒勇氣嗎,一看到就說不出話來。”
“打電話啊。”
“打電話一想到對麵是,更說不出話來了!”
忍不住翻了個白眼:“大姐都結婚多年了,魅力不減啊。”
大周嘿嘿笑著撓撓頭,一臉期待的看著蘇楠。
後者角:“我現在就打?”
“現在就打,現在就打。”
萬般無奈,隻好掏出手機撥通了方靜秋的電話。
接聽電話的人並不是方靜秋,應該是方靜秋的書,直接就來了一句方總在開會。
蘇楠猶豫了一下道:“那等散會之後再聯係。”
結束通話電話,麵對一臉期待的大周,蘇楠很是無奈道:“開會呢,你先不要著急。”
“老大,實話跟你說,我著急的。你說說,這事當初是經我的手辦的,工資給了,案子也結了,別到時候事鬧大了,我沒法跟人家方靜秋代。”
“放心吧,大姐是個很好說話的人,理解你的不容易,也不會追究的。”
大周連連點頭:“是是是,確實很好說話,可越是這麼好說話,我就越愧疚,越不好意思對不起你知道嗎。”
蘇楠明白,他們這樣的人,無功祿,平白人家的稱贊和諒解心中是總是有愧,愈發想十倍百倍的做點什麼來答謝這份理解。
這是方靜秋的魅力,早就知道了。
“你拉我過來就是為了那個保姆的事?”
大周點點頭,不過還是稍微有點猶豫道:“老大你最近搬回清源小區住了啊?”
蘇楠不由警惕道:“為什麼這麼問?”
“我也不知是看花眼了還是怎麼了,前幾天路過小區門口看到方跟蘇蘇一起進去的來著,打算一直在家裡住了?”
“嗯……”蘇楠模棱兩可的應了一句:“星期天,跟他們一起吃個飯,聚聚。”
“不對啊,我記得那天星期二來著。”
“是你記錯了吧。”
“沒有!那天我上班遲到了,被媳婦兒ko了一頓,記憶深刻呢。”
蘇楠不知說什麼好了,習慣的看看手腕,卻已經忘記早已不戴手錶了:“時間不早了,我得回市局呢,這件事如果有後續的追蹤記得告訴我,我總覺得最近什麼事都在指向方家大姐。”
一提這個大周又忍不住道:“我也聽說了,遊行的事是吧?這到底是在炒作啊?還是真出事兒了?”
“我也不知道怎麼說,”說實在的,驟然聽說的時候也陷了兩難的境地,甚至沒有告訴方錦程,什麼事都自己個兒悶在心裡。
一邊希方靜秋能就此收手,一邊又希能安然度過這個坎。
上次在方家勸說不還被矢口否認,就知道自己沒有第二次勸說的機會了,這次沒有接自己的電話,而是讓書接的,也許,就是這個原因……
正兀自想著的時候手機就響了起來,一看,是方靜秋的,立馬有些手忙加的接通。
“大,大姐!”
“楠楠,有事嗎?我在開會,休息五分鐘。”
大周說的沒錯,這種好和理解隻會讓人倍力。
“沒事,沒事,我就是問一下,你還記得上次那個鬧事的保姆嗎?上次的工資確定結清了吧?”
“啊?我記得,工資也已經結清了,現場還有公正,怎麼了,出什麼事了嗎?”
“什麼都瞞不住您,那個保姆又來找麻煩了,海新區派出所接到了舉報,正在鑼鼓的找。我跟您說一聲,千萬別因為這件事影響心。”
對麵方靜秋噗嗤一笑:“好的,我知道了。”
“大姐,您似乎一點也不在意啊,是早就知道了嗎?”
“不,隻是早預料到了這一天而已,從以前給我做保姆開始,我就發現是一個心思不端正的人。對多一分寬容隻會讓變本加厲。給付工資是天經地義,但是違反條約我有權利拒付。不過既然你們出麵了,息事寧人這種事我還是明白的,但是演變今天這樣,我真的一點也不奇怪。”
這麼一說蘇楠更加愧疚了:“大姐放心,海新區的公安乾警會不餘力找到,也會積極給做思想工作,如果還執迷不悟,將會以擾治安,惡意誹謗罪逮捕。”
“好的,如果找不到也不必太過勉強,說不定膽小的找地方躲起來了。”
蘇楠上雖然答應著,但心裡卻非常明白,如果找不到就真的難辦了,背後的組織肯定是打算打長期遊擊戰了。
就好像一顆定時
炸
彈,隨時準備在方靜秋的輿論達到高峰的時候,出來給轟的一聲引了。
結束通話電話,蘇楠向大周傳達了一下方靜秋的意思,無非就是兩個中心思想,沒生氣也不介意,人抓到最後,抓不到也沒關係。
大周多是有些惴惴不安的:“我就知道,錢肯定是付了的,而為了不到一個月的工資在人家大門口鬧事的勇氣有,但是在火車站這種地方詆毀方靜秋的勇氣肯定沒有,還要不要混了,能得到什麼好啊?好得不到,肯定會得罪人。”
“任重道遠啊同誌,”蘇楠在他肩頭用力拍了拍,除此之外也不知該說什麼安的話了:“總之,你加油,我先撤了。”
大周深深嘆了口氣過來給蘇楠開門,有些依依不捨道:“等你什麼時候有空了咱再好好聊聊,有時候我一遇到什麼難題吧就在琢磨,要是老大你在這會怎麼做,會是什麼樣的景。”
“也不能這麼看,我以前的做派就有點作古了,陳舊了,其實你比我乾這一行時間早,就是有些專業知識不足,培訓班多上上,以後遇到事也能得心應手了。”
“可不嗎!多年沒看書了啊,現在眼睛都快看瞎了!”
蘇楠莞爾,這要是在以前絕對能開懷大笑,奈何今天心事重重,實在是笑不出來。
“那我先走了,你就不用送了。”
辦公室外麵的人一看到出來也都各個翹首以待:“老大你要走啊!”
“留下吃飯唄。”
“就是,咱們廚房換了個大師傅,做菜的手藝那是一流啊!”
“絕對吃的你連湯都喝乾凈!”
“哈哈哈!”
這是蘇楠過去的一個梗,經常是最後一個去吃飯的,往往就剩下湯和冷饅頭了,隻能抱著饅頭喝湯。
“去去去!該乾什麼乾什麼去!”大周揮手讓眾人回去工作,伺候老佛爺一樣伺候蘇楠出去,一邊叮囑:“小心臺階。”
蘇楠笑著點點頭,也實在沒有心跟眾人玩笑,快步走了出去。
樹上的知了在聲嘶力竭的吼,尖銳的聲聽的人耳發疼。
看了看手機上的時間,出來快兩個消失了,得趕回去。
在公站在找到直達市局的公車,就坐在那等著。
正是最熱的時間,熾熱的太直麵而來,寥寥幾個等車的人都躲在站臺廣告牌的背麵遮擋,隻有一個人大喇喇的沐浴在驕之中。
在這樣的高溫之中,沒有熱的汗流浹背,反而到了涼意,隻是眼睛有點睜不開。
蘇楠知道,不管心裡怎麼自我安,用什麼語言開自己,都過不去那個坎了。
哪怕蘇蘇和方錦程站在麵前,指天對地的發誓說他們倆本沒什麼,也無法釋懷。
現在甚至就已經開始問自己,以後怎麼辦,現在怎麼辦,蘇蘇怎麼辦……
等的車已經到站,停在麵前開啟前後兩個車門,卻完全沒有力氣站起來,因為覺得自己要思考的問題沒想清楚,也沒找到答案。
直到眼前一黑,整個人向後栽去,眾人發出驚呼:“哎哎哎!這個人怎麼了啊!你怎麼了!”
剩嫁不晚:獵小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