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說是加班也沒有正經要做的事，將娜的資料和指控都梳理了一遍，決定連夜提審娜。

娜自從被關進來之後就大變樣了，沒有定期的麵板護理頭發護理，整個人看上去老了十歲。

蘇楠坐在的對麵，看著桌子後麵打著嗬欠的人，手上的筆慢慢敲擊著桌麵。

娜發出一聲冷嗤，乾枯的，好像稻草一樣的頭發被隨意披散著，若非看守所的馬甲上寫著的名字尚芳，還真讓人無法將和娜聯係在一塊。

蘇楠沒有說話，端著水杯喝水，小林給在網上買的紅棗枸杞茶，每次泡一包，很方便。

“有事嗎您？”娜挑眉看：“就算是警察，你們也得讓人睡覺吧，並不是所有人都像你這種黃臉婆一樣不用睡容覺的。”

黃臉婆？不是蘇楠跟著方錦程學會了臉皮厚，而是現在真有這個自信和娜鬥一鬥，看看到底誰纔是真正的黃臉婆！

“你還睡得著嗎？”蘇楠氣定神閑的問道：“你最的人即將以故意殺人罪被指控，你是居然睡得著？”

娜提了提眼角冷昵了一眼，懶洋洋道：“你就是來告訴我這個的？我最的人，你不會是要說蘇琛吧？蘇警，請你搞搞明白，誰不知道我娜是潘傑的人，你這話要讓我男人聽到了，可是會被拖進小樹林的！”

“是嗎？既然不是你最的人，你為什麼要為了他殺人？”

“殺人？別逗了！姑再怎麼強悍也不會去做違法的勾當，要說我殺人可以，請拿出證據。”

兩手一攤，踮著腳脖子，一副無所畏懼的樣子看著蘇楠。

蘇楠也不著急，亦緩緩說道：“雖然沒有指控你的證據，但卻有指控蘇琛的證據，他也有足夠的殺人機，隻要提供兇手我們的任務就完了，這個案子就結案了，你沒什麼事也就被放出去了。”

娜冷冷看著蘇楠，慢慢傾向前，盯著蘇楠的眼睛，似乎要從中看出什麼和破綻。

但是對方心裡強大到率先敗下陣來，隻得冷笑一聲坐回原：“我說蘇警，是不是婚姻不順被妹妹橫一腳，你現在看誰都不順眼啊？看誰都想送進監獄裡頭啊？如果送一個蘇琛不解氣，連我也送進去唄！”

“你倒是想進，可惜所有證據都指向蘇琛，雖然你為蘇琛報了一個深仇大恨，但你也同樣毀了他，你千不該萬不該，不該在殺人之後讓蘇琛暴！”

娜氣的直哆嗦，兩隻手攥拳，攥的死，一雙眼睛直勾勾的看著蘇楠。

相對於的憤怒，蘇楠就顯得平靜多了，隻要不肯開口，就一直坐在這跟耗，今天晚上有的是時間跟耗。

“人，本不是蘇琛殺的！也不是我殺的！你們為了完指標簡直是不擇手段！”

蘇楠道：“我也希人不是蘇琛殺的，畢竟這麼一個前途無量的好小夥葬牢獄太可惜了，可是不是你殺的可就難說了，如果是你殺的，你算不算是好心辦壞事？”

“蘇楠！！”娜整個人騰的站起來，卻被鎖著的椅子掙的一個踉蹌，怒不可遏的質問道：“真正草芥人命的是你們這些道貌岸然的警察！放著真正的兇手不去抓！製造假的證據往我們上扣！你給我等著！等我出去！絕對不會放過你！絕對讓你警察都當不！”

“哼，就憑你？憑潘傑還是潘英？今天進來的人是你，以後也會是他們！咱們就拭目以待！”

潘英這個人蘇楠早就跟結下梁子了，早晚得弄掉他！至於潘傑，不過是一丘之貉，想必也不是什麼好東西！

“對你，你以為真的沒有證據嗎？”蘇楠依舊氣定神閑的坐在那，維持著一開始的姿勢，雙手環，目帶著幾分無奈和憐憫：“我不知道出於什麼目的，有人刻意抹掉了你的作案證據，甚至想要放你離開，但隻要我在，隻要這個案子我還能手，你所有的可能都將留存。我也將盡我所能，不放過一個壞人，也不會冤枉一個好人！”

娜冷笑，一屁坐下，看的目著幾分毒：“既然你有證據你就指控我，難不你還想說，宋家夫妻倆是我和蘇琛一起殺的吧？兩起殺人案，兩個兇手，蘇警，你這是要高升的節奏啊。”

“蘇琛是不是清白的我會調查，你是不是真有罪，我也會慢慢找到充足的證據。”蘇楠盯著一字一句道：“至於市局跟你們裡應外合的人，我也會揪出來！”

從的表中娜看得出來，不是在開玩笑，但有沒有這個本事就無從得知了。蘇楠從審訊室出來的時候聞到了一陣香味，鼻子一，這味道有點悉，卻又似乎有些久遠。

往窗外看了看，已經是深夜了，值班的各個科室都亮著燈，大門口外的路燈下停著悉的車。

方錦程還沒走，這個人明明是吊兒郎當的，有時候卻又執拗的可怕，誠如蕭婷所說，他本不壞。

嗬嗬，蕭婷。

看遍那麼多花紅柳綠，他心裡真正留存的那朵白蓮花是蕭婷才對，他的初，也是他唯一在意的人。

快步回辦公室去，還沒進門就忍不住打趣：“加班還有夜宵吃啊。”

“呦，蘇警！”

“蘇警回來了啊！”

“我們今天都沾了蘇警的了，來來來，快坐，快坐。”

“蘇警你不是懷孕了嗎，懷孕還加班，真夠敬業的！”

“就是，要是人人都能像蘇警這麼敬業，也就沒有這麼多辦公室矛盾了！”

你一言我一語，不止這個辦公室裡，還有別的科室的人也在，蘇楠卻全然不想去聽他們說了什麼。

因為一進門就被悉有力的臂膀擁進寬厚的懷中，那人順勢在額頭上落下一吻，好似什麼都沒發生過一般，溫的問：“累不累？不？”

錯愕的抬頭看向眼前之人，隨即微微皺眉掙他的懷抱：“不累，不。”

走回自己的辦公桌前，將審訊錄音筆拿出來，上耳機。

方錦程還穿著上班穿的白襯衫，袖子挽了起來，出結實的小臂，他從桌上端起一盤餃子，拿了雙筷子就送到蘇楠的麵前。

餃子還是熱乎的，一次的餐盤中還氤氳著水汽。

“不也吃點吧，空腹辦公可沒什麼效率。”言罷幾乎是霸道的將筷子塞進了蘇楠的手中。

他也就仗著人多，蘇楠還會給彼此留存一點麵子，不會像在車上那樣跟他爭執。

拿著筷子皺眉，蘇楠看著麵前的餃子，回憶起這味道為什麼這麼悉了。

還是當初在海新區派出所的時候，為加班狂的經常能吃到這樣的夜宵，A科大附近有名的一家餃子館，據說開了十幾年了，任憑周邊小吃店換了一撥又一撥，口味也是千變萬化，這餃子館就是雷打不的不曾過。

味道和口碑在A市都是赫赫有名的，整個派出所裡的人都好這一口，方錦程每次過來總要順路捎帶幾份。

雖然現在他已經畢業了，但還是繞路回了一趟A科大，買了老口味的餃子。

吃的餡料比較清淡，菠菜蛋乾蝦米，一想到那味道肚子還真就咕嚕嚕的了起來。

拿著筷子，勉為其難的吃了一個，可一旦有了開始就一發不可收拾。不得不說，有時候人的胃往往要比心更誠實。

“你不吃？”不忘去關心一下坐在旁邊撐著個下盯著自己看的方某人。

厚臉皮的某人張了張，示意要吃喂的。

蘇楠乾脆不搭理他了，隻能說，江山易改本難移，無論這個人變了什麼樣子，這妹子的手段和作也是隨手拈來。

這樣的習已經和他深固的綁在了一起，就算他自己不清不楚，也會隨著言行舉止不自覺的展現出來。

這是他的魅力所在，也是這樣的魅力讓和蘇蘇都淪陷了吧。

一想到這個就一陣頭疼，愈發不想去看邊的人。

吃了半盤餃子覺肚子已經飽的差不多了，旁邊的人還在一不的盯著，將剩下的半盤推給他：“吃吧。”

“不，你吃飽了？”

“飽了。”

“想不想喝點什麼？對了，我剛買了葡萄，我給洗去。”

言罷起要走，蘇楠卻皺眉將人住：“我要加班，你不要留在這裡礙事了，回家去吧。”

“我陪你加班。”言罷也不顧的反對，毅然拎著塑料袋裡的水果去洗了。

辦公室裡的人吃飽喝足剔著牙齒慨：“蘇警，你可真嫁了個好男人。”

“就是，二十四孝好男人！我老公要有你老公一半我就知足了！”

“麗姐，你是想要一半外貌呢，還是一半高呢，是想要上邊的一半，還是下邊的一半啊！”

“哈哈哈哈！”辦公室各個科室的人都鬨堂大笑起來。

麗姐作為一個中年婦已然修煉的麵不改：“怎麼，我想要下麵一半人家蘇警捨得給嗎！”

“呦！麗姐，看不出來啊，你還奔放啊！”

“怎麼，喜歡大長就是奔放了啊？！想什麼呢！”

“哈哈哈！”一群人又哈哈大笑起來。

剩嫁不晚：獵小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