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錦程覺得自己從沒像現在這麼好學過,答辯在即,他早早的到了學校,頂著一眾學弟學妹異樣的目進了圖書館。
這麼早來學校不正常,還進圖書館學習,更不正常。
說他改邪歸正了也不夠嚴謹,畢竟他以前頂多是貪玩,也沒走上歧途不是。
開了臺電腦,打了個嗬欠了個懶腰,窗外的梧桐樹被風吹搖曳,將大片的影投影在窗。
“方!”對麵有人他,抬了眼皮看了對方一眼,又將目落在了電腦上。
對麵的人不死心,屁顛的湊到他跟前來:“今天你也來答辯啊,準備的怎麼樣啊?你的課題是什麼?論文給我看看。”
同班同學,上次招兵買馬的時候他也來吃飯的,現在在一家外企的法律團隊實習,據說轉正後工資不低,同班同學當中他算是有出息的了。
將論文隨手遞給了他,方錦程輸學號和碼登校園網,頭也沒抬的說道:“今天的答辯時間怎麼安排的?我上午還是下午?”
“同學群不是發了嗎,你下午。”
“哦,”同學群早遮蔽了,無關要的容他不想看,想看的容隨便問問人就行。
“你上午嗎?要不要換一下。”
那同學一邊翻他的論文一邊搖頭:“我也下午,著什麼急啊,下午多好,多點準備時間。”
方錦程想說自己已經準備的很充分了,但又深覺說出來又得讓人大跌眼鏡,索閉。
登qq,難得的進了同學群看了一下,想問問誰是上午的能不能跟他換一下時間,他可趕著接媳婦兒下班呢。
來的路上都想好了,不管什麼刺激還是遇到什麼誤會了,先把人弄家裡去。
大門一關,床上一按,二話不說先吻個昏天黑地再說。捱打他也認了,被媳婦揍本來也不是什麼丟人的事。
等該說的說了,該打的打了,該跪下認錯的認錯了,順勢滾個床單,他們是合法夫妻,所做所為都合理合法!
在群裡問了一句,立馬招來不回應的,還有不妹子問他現在在哪呢,他說一句在圖書館,眾人紛紛吐。
這一大早的跑圖書館去了,不按常理出牌,好像不是方的作為啊。
群裡幾個人都表示可以換答辯時間,畢竟誰都不想趕早,多點準備的時間總歸是好的。
紛紛表示一會到學校了詳談,自打出去實習後,他們這些曾經朝夕相的同班同學已經很長時間沒有聚在一起了。
這次相聚固然是為了答辯,也為了吃最後一頓散夥飯,還約好了晚上出去吃飯唱k。
問方錦程去不去,他說完要陪媳婦,也不管群裡的人是不是風中淩,順手關了群聊。
旁邊的同學翻了兩頁論文就嘿嘿笑了起來,他一邊在電腦上查電子文件一邊頭也沒抬的問道:“笑什麼,還笑的這麼猥瑣。”
“方,在論文麵前人人平等,既然要答辯,你就要做好心理準備,這種抄來的論文是不可能通過的。”
“你怎麼知道我抄來的?”
“……”對方看看論文看看他,恍然大悟,在他肩上用力拍了一掌一副我懂的表。
方錦程卻不懂了:“有問題?”
“早知道你有路子也幫我找個代筆啊,我這段時間又是工作又是寫論文,都焦頭爛額了。”
“早說啊,給你介紹。”他也懶得解釋論文是自己寫的,不然是還得他拿出證據不可,到最後拿不出證據還得承認是代筆的功勞。
他又在電腦上修改了一下論文,順便開啟文件準備寫個答辯的思路。
敲了一會鍵盤抬頭看邊的同學:“怎麼了你這是?”
“乖乖!這論文不會是你自個兒寫的吧!”這同學如遭雷擊,到十萬分的驚嚇。
方錦程挑眉,不置可否。
同學還是有點不敢相信:“真人不相啊!”
“一般一般,全班第三。”
同學有些一驚一乍起來,又奔回自己的座位上拿來一份論文,極為虔誠的雙手送到他麵前:“還請指教一二,讓我順利通過!”
被他纏了一早上早就有些不耐煩了:“自己檢查去,當我是你輔導員啊!”
“你就幫我看看唄,反正咱們下午答辯,不著急。”
“下午答辯的是你,不是我,小爺早就跟人換了。”
同學再一次到了驚嚇:“你就這麼迫不及待!”
“早答完早撤。”
同學還是一臉悲愴:“幫我看看唄,也幫我梳理個思路出來。”
“自己看。”乾脆不去鳥他,專心致誌的寫自己的答辯流程和思路。
同學有點挫了,正準備再磨泡一下,就聽到電腦室外麵有人道:“方錦程,有人找。”
回頭看了一眼他的同學,方大不為所。
笑話,從來都是別人屁顛的湊他跟前來,一句有人找他就得過去?
沒一會門口又傳來一聲呼喚:“方,有人找!”
有些不耐煩的回頭看了一眼,傳話的人已經換了一個,那小子完了還茫然的圍著整個計算機室看呢。
方錦程沒好氣的起走過去,對著對方腦袋就來了一下:“這呢!”
“靠,你!”在對上方錦程殺氣騰騰的目後閉了:“方,方錦程?”
“學長!沒大沒小。”沒好氣的往外走去:“誰找我?”
傳話的小子指指圖書館樓下:“樓下停著一輛車,說是找你的。”
從走廊的窗戶向下看去,那輛黑的商務轎車在太下有點紮眼。
來的是誰?開這種車的人他認識不,今天是他畢業答辯的大日子,難不是誰來給他加油助威的?
一邊著懶腰活筋骨一邊下樓去,司機一看人下來了,殷勤的給他開啟車門。
車涼爽的冷氣撲麵而來,他先往車裡看了看,又微微變了臉,探坐進了後排。
王向已經等候多時了,自從失憶後他重掌王家的產業還有點吃力,所以無論去哪總是在惡補這幾年失去的記憶。
戴著四平八穩的眼鏡,手上拿著個資料夾,方錦程注意到時間是兩年前的公司業務,等這一會的空當他已經翻了好幾頁了。
腦袋枕著手心靠在真皮座椅上,方某人百無聊賴的嘆了口氣:“我還當是誰來給我加油助威呢,敢是你,怎麼著,來看小爺笑話?”
王向這個冰山總裁依舊麵無表的看資料,坐在旁邊的人覺得著實無趣。
“有事沒有?沒事我撤了,對了,我答辯的教室在A棟305,你可以去觀學習一下。”
“你最近真的什麼都沒察覺到?”對方惜字如金,說這話的時候仍然在專心看檔案。
一句話卻引的方錦程有了幾分興許,雙眸危險的瞇,瞳孔微,他的舌尖了瓣:“這是要開始行了?”
“已經行了吧?”王向說著推推眼鏡框,又翻了一頁,看到這裡他似乎覺得自己的記憶找回了一部分,興許不是找回的,哪怕是失憶的他麵對這樣的況也會做出這樣的決定。
“你還真別說,確實行了,一來就來個大的,妄圖挑撥我媳婦兒我小姨子和我的關係。”
這下到王向瞇眼了,他轉頭看了過來,神古怪:“你沒有把柄人家怎麼挑釁。”
“一言難盡,這裡頭道道太多,我都忍不住懷疑我小姨子在利用我了,可人家是我小姨子,這事絕對跟無關。”
王向薄抿,神冷峻。
他人長得本就峻拔冷酷,高鼻薄,一張臉恍如經過心雕刻一般,令人心馳神往,就是太過冷漠,任何人看他的時候都覺得捉不他的心思,這就有點恐怖了。
方錦程也捉不他在想什麼,他打算做什麼,不過就算之前的打算做什麼也來不及了,因為他失憶後早就將原先的佈置和計劃忘了個一乾二凈。
所以說,求爺爺告也不如靠自己。
“靜秋那邊的事有點棘手,你現在的份最好不要手。”
方錦程微微蹙眉,姐姐的事一直讓他又著急又擔心,甚至連他都是茫然無知的,不清楚事到底怎麼回事,發生到了哪一步。
可是現在,似乎他想手都沒辦法手了。
“我不手不是因為我現在的份,而是我無從下手,也沒法行。”他實話實說道:“我和我小姨子的事隻是一個最小的把柄,既然對方不是專門針對我,或者針對我姐來的,很有可能是沖著我們整個方家來的。”
王向的表依舊嚴峻,正兀自思考,肩膀一沉,卻是方錦程攬了過來,活像個八爪章魚一般著他往懷裡帶。
“我說姓王的,就算你失憶了我也得告訴你,這些年咱們的可不算差!正所謂亡齒寒,你肯定不願看我們方家倒黴的不是。要真是我們這些年做錯了事說錯了話,那我認了!主要是我們家世代忠厚啊!老爺子規行矩步,行的端做得正,甭說我不信他會做什麼倒黴催的事,就是你,肯定也不信吧!”
王向看看他,離的太近,甚至能看出他眼底是惶然無措,他說這句話的時候自己也是沒什麼底氣的。
“還是第一次聽你誇方首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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