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人?有沒有說為什麼要找莫教授?”
“應該是莫教授的學生吧,隻不過這個學生基因不太好。”老師失的搖搖頭:“天生有點跛腳,我一看就知道是天生的,不是後天的,不知道以後會不會傳給孩子,要是真傳給孩子了,那就太可憐了,在社會上是要到歧視的,其實如果不是跛腳的原因,他長得還是很不錯的,鼻子高高的,眼睛大大的……”
“來人沒有登記嗎?”李川打斷喋喋不休的嘮叨:“登記給我看看。”
老師笑著搖頭:“不好意思啊先生,您隻有能看莫教授資料的審批檔案,沒有看訪客的特權。”
索也不和多做廢話,拿了莫教授的資料過來,不顧老師阻撓,將整張的資料用手機拍了下來。
老師急了:“這不合乎規定!你不能拍攝!”
李川本來還想解釋兩句的,王向卻頭也不回的大步離開,他也跟著竄了出去,任教授在裡麵乾喚。
“姓王的!你給我慢點!再著急也得慢慢走啊!”
“那人是敵是友還不知道!”王向邊走邊道:“從你回國的第一天就該去找他!萬一有人要對他不利,這次我們過去可能就得撲空!”
李川當然也明白事的嚴重,隻是被王向這麼教訓多有點抹不開麵子,怎麼著自己也是個長輩,雖然兩個人年齡差不多大,但在他眼裡,這都是跟錦程一般無二的大外甥。
“多大點事兒,人家說不定就是學生,錦還鄉找以前的老師說聲謝謝的不多的是嗎,你也不用在這草木皆兵的!”
王向止步,李川差點撞上。
男人鏡片後的眼睛恍如古井無波,靜靜的看著李川。
“走啊?”
“你不是說不著急。”
“所以說你們這些人!上沒!辦事不牢!我說的是說不定!說不定!這裡麵還有其他可能!萬一這個人不是他的學生呢!趕的!走走走!”
角一換,他儼然了最著急的那個,反而數落起王向的不是。
兩個人按照資料上的地址一路找過去,果然是個不怎麼大的舊小區。
小區裡住的多數都是上了年紀的老人,兒從小區中嫁了出去,家中就隻剩下老人以及他們沒時間帶的孩子。
莫然住在10棟301,還算比較好找,上樓之前李川特地問了樓下生爐子的老大爺:“三樓是住著一位姓莫的老先生嗎?”
生爐子的老大爺聽力不太好,側著耳朵啊了半天還在問:“你說什麼?”
李川索的大聲問道:“三樓有沒有一位姓莫的!老先生!”
“啊?什麼?!”
“三樓!算了,我們還是自個兒上去看吧,謝謝您了!”李川大聲道謝招呼王向上樓。
樓梯口還沒踩上去呢,就迎麵到一人下樓來,用他那雙大大的眼睛打量著李川和王向兩個人。
舊樓道本來就有點窄,三個人這樣麵麵相覷,還是王向率先後退一步,打算讓路。
李川卻挑眉道:“我說,你有沒有一點眼力勁?起開!”
年輕人道:“你們是來找莫教授的吧?我剛剛聽到你問路了。”
王向將目瞥向這個年輕人,隻聽李川笑著打趣道:“得,來了個聽得見的,耳朵還好使,聽你這意思,莫教授是住在這了?”
“嗯,莫教授是住在三樓,不過他們一家人好像出去旅遊了,每年這個時候他們都要出去旅遊,大約半個月才能回來。”
“這麼不巧?”李川有點泄氣:“那你有沒有莫教授的聯係方式?我這邊有個電話,但沒打通。”
學校檔案留的還是莫教授當年退休時的電話號碼,現在應該已經換了,早已變了空號。
年輕人搖頭道:“要不然這樣吧,你留個聯係方式給我,等莫教授回來了我幫你轉達給他。”
李川道:“你也住在這?”
年輕人點頭:“嗯,我就住在五樓。”
老式的公寓一共就隻有五層,王向抬頭看了看,五樓的臺上曬著一些。
李川道:“行吧,你記一下我的手機號碼。”
剛要報手機號,王向的爪子就在他肩膀上拍了拍,話中有話道:“我們會經常過來的,就不勞煩你了。”
“行吧,那我先走了。”
李川這次終於往旁邊側了側子,兩人就這麼看這這個白白凈凈的年輕人跛著腳下樓梯走了出去。
本來要撤退的二人卻又止住了腳步,彼此對視一眼,不由分說,飛快的奔上三樓。
301房門閉,二人嘭嘭嘭的敲響,卻沒有得到任何回應。
“你聞到了沒有?”李川急道:“煤氣的味道!”
味道雖然不大,但卻能判斷的出來是從門裡泄出來的。
“那個人!”
李川話音落王向就已經飛奔下樓,三步並作兩步追上了正在快步離開小區的年輕人。
“你給我站住!”他在後麵大聲嗬斥,年輕人回頭看他一眼不加快腳步,幾乎是跛著腳一路小跑著沖了出去。
王向也隨即邁著大長追了上去,終於趕在他出小區之前一把將人抓住。
“你抓我乾嘛!”年輕人一甩他的手就掙紮起來“放開我!乾嘛抓我!”
“你本不是這個小區的人!老實點!”
那人還在拚死掙紮:“放開我!你怎麼知道我不是這個小區的人!放開我!”
王向不由分說的將人提溜起來,一把將掙紮揮舞的雙手別在背後,“你到底是什麼人 !給我老實點!”
“救命啊!打人啦!天化日之下打人啦!救命啊!這小子掙不開索破空吼起來,力求要吸引所有人的注意力。”
小區裡的大爺大媽們馬上圍了上來,其中不乏熱心腸的指指點點阻撓勸誡,還有甚者去來了小區保安。
王向長這麼大也是頭一次被這麼多人圍觀,也是頭一次被這些上了年紀的人拉拉扯扯,新聞看多了的他簡直是都不敢一下,唯恐不小心把這些老人家傷了了。
老人家更是倚老賣老,總覺得自己是站在正義的一方,欺負弱小就是不對。
你一個大個子,長得也壯實,欺負這麼一個瘸著的小青年對嗎!肯定不對啊!你還不鬆手!再不鬆手可不要怪我們不客氣了啊!
沒一會保安來了,大聲問怎麼回事。
王向冷著一張臉站在人群中,手上抓著跛腳的小夥子就是一不,就是那表有點駭人。
但天知道他就是長了一張冷酷的臉,絕對不是故意對這些老人家不禮貌,結果又因為態度不好被好一番訓斥。
這要放在平時李川絕對躲在人群裡看熱鬧,他倒要看看這位王家的繼承人到底要怎樣化解這場‘危機’,但是現在人命關天呢,他可不能坐視不管。
沒等保安沖上去拉人他就率先鉆進人群之中:“各位大爺大媽們!都冷靜點!冷靜點!聽我說!事不是你們想的這樣!”
保安也怒了“你是不是跟他一夥的!你們要乾嘛啊!這麼多人可在這看著呢!不能打人!”
“不打人!不打人!您放心!”
老大爺不開心了“剛才我明明看到這個人打人來著!不打人你趕鬆開啊!鬆開!”
王向冷冷的瞥那老大爺一眼,氣的老大爺差點要扔柺:“你看看他!你們看看啊!這什麼態度啊這是!我們是過來勸架的!難道要連我們一起打啊!”
保安按耐不住了,要救人,一群老太太七八舌的打口水仗。
李川更是哭笑不得:“我說!姓王的!你倒是說兩句啊!”
王向看看他,又看看這些義憤填膺的正義之師,憋了半天就四個“我不打人。”
“哎呦!哎呦!我胳膊要斷了!你是不打人!你是打算把我胳膊掰斷了吧!”手底下的小青年適時的喚起來。
王向真想現在就給他一掌,看他還不。
李川趕大聲鎮民眾的呼聲:“諸位,諸位!我不知道你們認不認識一位莫教授!這個人是來找莫教授麻煩的!不信你們可以跟我去莫教授家裡看看!”
“你撒謊!我本不認識什麼莫教授!找他什麼麻煩!放開我!小心我報警!”
提起報警,老大爺們也拿出手機躍躍試!
李川道:“小夥子,撒謊小弟弟可是會短的哦!我勸你最好還是老實點!我們不報警就算是不錯的了!”
“他不是這個小區的人,”王向繼續道:“卻騙我們是住在10棟五樓,五樓晾曬著10歲左右孩子的服,你既不可能是孩子的哥哥更不可能是孩子的父親,十年前你應該才剛發育。這幢樓的麵積最多隻有兩室一廳,排除你是房客的可能。”
“我,我什麼時候說自己是這裡的人了!我本不認識你們好嗎!”
李川道:“你的問題以後再說,我現在想說的是,莫教授家裡有很重的煤氣味,哪裡有開鎖的人?不管教授在不在家,煤氣泄非同小可啊諸位!”
人群之中果然有認識莫教授的人,一聽這個就立馬上心了,催促保安趕去看看莫教授家裡怎麼回事。
小區保安也都得罪不起這些老頭老太太,派了個人就直奔莫教授家裡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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