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王向扭著那人的胳膊一個使力就讓他嗷嗷直喚,也不敢太過忤逆,隻能順著他的步伐跟著一群老頭老太太往十棟走過去。
路上幾個老頭老太太還一臉警惕的盤問他們這兩個小夥子,什麼啊?做什麼工作的?找莫教授乾嘛啊?為什麼就一口咬定這小青年不著調?
李川一臉無辜道:“您看我們倆像壞人嗎?”
老頭老太太連帶保安盯著他倆看,一個鬍子拉碴目閃爍其詞,穿的服也是放不羈自由,領下頭還藏著一個小紋。
再看另一個,長的雖然標致的,戴著個眼鏡看上去還有點斯文,但那副冷冰冰的表,看人一眼都要讓人渾發抖的眼神,怎麼看怎麼像黑社會!
眾人點頭齊聲說道:“像!”
“反正也不像好人!”
李川趕和王向保持距離:“你們現在看我像好人了嗎?近墨者黑,都是被他害的!”
“看著像個小!”一位老太太正道:“穿的也不板正!吊兒郎當的!”
“咳咳咳!”李川振了一下他那好幾千大洋的破爛外套沒好氣道:“這是流!我都還沒結婚呢,穿的那麼板正上哪找件啊!”
眾人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怪不得,原來沒結婚!”
“就他這個樣子找個件也難!”
“難!”
“老汪頭的閨不是離婚了嗎,小夥子你哪的人,在哪上班?給你介紹一下?那閨長得俊!就是帶了個兒子,白得一兒子,多好!”
“……”得,他還是不說話吧。
說話歸說話,聊天歸聊天,眾人還是著急忙慌的奔著莫教授家去了。
狹窄的老舊樓道滿了人,除了保安就是上了年紀的老頭老太太,李川真擔心誰要是站立不穩,在樓梯裡摔出一溜兒多米諾骨牌。
“好大的煤氣味啊!”
“還真有煤氣味!”
眾人議論紛紛,李川指指上鎖的防盜門沖著保安使了個眼:“怎麼弄吧你說,現在救人要,你要是弄不開,我就要找人強行突破了。”
保安也沒想到他剛才說的竟然是真的,多虧從保安室帶了工過來,安眾位老頭老太太別擔心別著急,兩個保安對著門比劃了半天不知從哪下手。
王向一邊看一邊皺了眉頭,帶著群老頭老太太辦事效率已經夠拖遝了,現在還不知道屋裡什麼況呢,拖一分鐘就多一分鐘的危險。
他直接把手上鉗製的人往李川上一推,後者嚇了一跳趕抓住那要掙紮的小青年:“喂喂喂!你乾嘛!”
也無外乎他要喚,隻見王向從保安的工箱裡拿出了錘子,斧頭,甚至電鉆。
嚇得眾人都不自覺的往後退了一步,手上攥著螺刀的保安趕說道:“冷靜,冷靜。”
想了想還是把電鉆放下,手斧起刀落就把防盜門的鎖孔給砸鬆了,要不是保安在這,保不齊得有人去報警了。
又是咚咚咚幾聲巨響,防盜鎖孔徹底鬆,這下保安拿著螺刀就給撬下來了。
李川在一旁幸災樂禍道:“我跟你說,這門你得賠!”
王向冷著一張臉道:“隻要人沒事,門就是小事。”
裡麵的門沒鎖,開了防盜門就有一強烈的煤氣味撲鼻而來,熏的一眾老頭老太太掩麵後退。
王向先士卒沖進去,率先開啟客廳的門窗,再直奔臥室而去,臥室房門閉反鎖,裡麵如果有人的話應該暫時沒事。
一腳踹上去,將門踹開,但裡麵卻空空如也,沒有一個人。
暗道一聲糟糕再往廚房奔去,隻見兩位頭發花白的老頭老太太躺在地上已經不省人事。
“救護車!趕救護車!”他一邊沖著保安大一邊推開廚房的窗戶關閉煤氣閥門。
保安先打120再打110,有條不紊的組織圍觀群眾趕離開這裡,不要阻攔救援通道。
李川把手上的跛腳小青年拽廚房裡來,按在煤氣罐上就吼道:“你TM還有沒有人!老人家都不放過!家裡沒父母嗎!膽子不小!你這種不孝子留在世界上也是個禍害!”
小青年還一個勁的哇哇大:“跟我沒關係!我什麼都不知道!你們這兩個人惡人先告狀!”
“老子是惡人?!惡人還屁顛的跑這來救人!你知不知道老子是乾什麼的!專治不服!”言罷就一腳踹了過去,撞在廚房的桌子上,鍋碗瓢盆叮當一陣響。
保安上去攔人,一疊聲的勸李川冷靜一點,不管是不是他乾的,都會有法律製裁。
王向臨時搶救昏迷的二老,把人搬到通風的地方躺下,檢查呼吸一切正常,就是人沒醒。
跛腳小青年一邊躲著李川,一邊小心翼翼的看著那兩位躺在地上的老人,眼神之中帶著擔憂,但卻不是擔心他們二老的生命狀況,全然是在擔心他們會醒過來。
王向看他一眼,又看看兩位老人,二人的腦乾方位,腫起來的大包告訴他,這裡曾經遭重擊。
再去看小青年,他已經心虛的低下了頭。
李川雖然是個吊兒郎當的花花公子,但家庭氛圍影響也算是個二十四孝,看到這真想再給這小子一腳。
很快,救護車和警車的警笛就在小區裡響起來了。
在一眾老頭老太太的圍觀中,警察和醫生沖上樓。
在等護士將二老帶走之後警察才開始勘察現場並且盤問相關人等,上來就問:“煤氣中毒?怎麼回事啊?”
保安一問三不知,也正於迷茫狀態,齊刷刷指著王向和李川:“問他們,問他們,他們是嫌疑人。”
李川瞪大了眼睛:“有沒有搞錯!我們是見義勇為好市民!什麼嫌疑人!”
警察上下打量了他一眼得出結論:“看著不太像好人,說說吧,到底怎麼回事?”
李川正要慷慨激詞呢,就被王向給打斷了:“你們先采集證據吧,廚房裡的東西都沒,看看能不能找到指紋殘留。”
“姓王的不要這麼蠢,有指紋估計也抹去了,說不定還戴著手套作案呢。”
幾個警察很是警惕的看著他們倆:“這些我們都會去做,先代代你們是怎麼回事?”
李川抗議:“回你們派出所再說行嗎?在這裡站著不累啊?連口水都沒有!”
王向表示贊同:“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你們是哪個派出所的?我們過去再說,把這個人帶上。”
警察看了看那跛腳小青年,安排幾個人留下取證,對他們說道:“那行,走吧,市局走一趟。”
李川要去拉小青年,他卻飛快的躲在了警察的後。
警察又意味深長的看了李川一眼,他無奈攤手:“真是一個嫉賢妒能的社會!”
“別貧了,走吧。”
來的是市局治安大隊的車,直接奔市公安局而去。
在車上李川也不忘了發揮他能說會道的優勢:“我說警察同誌,聽說你們市局有個警花啊。”
“我們警花多了呢!”
“蘇警你認識嗎?好像是刑偵科的,我是你們蘇警的舅舅,幫我跟打聲招呼?”
“哪個蘇警?不認識!在這裡拉關係!”
“我真是你們蘇警的舅舅!”
“你就算是我舅舅也不行!犯罪了就要到法律的製裁!”
“老子犯什麼罪了!老子打小就會背刑法了你知道嗎!跟我在這裡講犯罪?”
那警察好整以暇道:“來,背兩句我聽聽!”
“……那都多長時間了!你背一個我聽聽!”
“行了!在這吹牛了!”
這要不是在車裡,李川絕對能跟他打起來不可,竟然敢小瞧他,走哪還沒被人這麼瞧不起過呢。
王向倒是淡定,目盯著前麵的那輛警察,好像隨時都會消失一樣。
跟警察貧完李川又跟他貧:“你看什麼呢?都快鬥眼了!”
鏡片後的目冷冷掃了他一下,讓他沒好氣的避開,對視一眼都覺得眼球疼。
“給你信的人也許正麵臨著危險。”
“你以為我沒想過嗎?既然都已經查到莫教授這了,蘇教授估計也是被發現了,或者到了什麼威脅,現在還不知道怎麼樣呢。”
王向蹙眉:“蘇教授?”
李川點頭:“對,你認識?哦,對了,你不是一直在那邊調查的嗎,應該認識吧?”
後者沒有說話,依舊盯著前麵那輛警車看,眉頭依舊蹙。
李川道:“我覺得吧,既然靜秋已經被帶走接調查了,這事就肯定跟無關。”
“不管是誰指使的,這肯定必然不會是第一步棋,對方為了一封信能將莫教授一家趕盡殺絕,肯定能做出其他事。”
“估計是問信的事,莫教授又不知道,所以纔要下狠手,那你說,蘇教授的家人會不會有危險?”
“難說……”
副駕駛上的警察坐不住了,回頭問道:“你們說的信啊,教授啊,乾嘛呢?你們在謀什麼七八糟的啊?”
“跟你沒關係!”李川沒好氣道:“正事不辦一點!倒是喜歡八卦啊!”
“哎哎哎!你給我放尊重點!不想出去了是不是!”
“怎麼著?你還打算把我關看守所去?老子長這麼大沒進過看守所呢!你試試!”
“到局子裡有你好看!”
李川沒好氣的發出一聲冷哼,繼而又對王向道:“你說我要不要看看那封信,找到蘇教授的家人,直接把蘇教授的事告訴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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