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真的?那他的家人是……?”
“莫教授,讓我轉給一個已經退休的大學教授,姓莫。”
蘇楠眼底劃過一失落,繼而問道:“您和王總一起去送信的?”
“本來不想跟他去的,他非要摻和這個事,去就去吧,結果人還沒見到,先聞到一煤氣味,我就知道要出事。”
後麵的事蘇楠都知道了,莫教授老兩口煤氣中毒被送醫院,他們也帶著犯罪嫌疑人一起來了這裡。
“你們是看到他放煤氣了?怎麼就認定他就是犯罪嫌疑人?”
李川搖頭道:“那要是看到了還能不阻止嗎,都是我和王向憑空猜測的,但我跟你說,絕對沒問題,這個案子的證人除了我們倆之外還有一個老師,我都跟你們局子裡的人打過招呼了,他們會派人過去文化,至於以後會變什麼樣那我就不管了。但是,莫教授這個人,王向會保護到底。”
蘇楠大概是明白了,喝了杯茶平復一下心,好讓自己看上去不那麼張。
服務員陸續把飯菜送了上來,李川殷勤的給佈菜:“先吃飯吧,錦程進去了,方家現在所有的人都在接調查,你跟錦程離婚了所以沒影響你的工作,也沒把你牽扯進去,但也保不齊他們會來找你,你也得想好應對的辦法。”
蘇楠點點頭:“你上次讓我留意錦程有沒有留下什麼,你走後我仔細看了看,並沒有找到什麼東西,但我明顯覺得他的東西了很多,當初我們離婚他沒拿走多。”
“可能就是怕牽扯上你,所以悄悄弄走了吧,既然他早就預見了今天,就一定也想到了應對的辦法。”
“那我還能為他做什麼?”
“你什麼也不用做,保護好自己。”
保護好自己?這不是想要的,想在保護自己的同時也能保護好自己所之人。
以前是蘇蘇和蘇賀,現在是方錦程……
“對了小舅,那封信你能給我看一下嗎?”
“信不在我這,我給王向了。”說完這話他也有點懊惱:“他當時說要派人保護莫教授,而且在抓人的時候他也那麼不餘力,所以跟我要信的時候我也沒想那麼多,但萬一這姓王的也不是個好東西就糟了。”
言罷還捶捶腦袋,悔恨自己不夠清醒,怎麼他說要就給了呢。
蘇楠寬他道:“放心吧小舅,錦程跟王總雖然不怎麼對付,但還是很信任他的,有些事也隻跟他商量,他們兩個人一路走來也算是互相扶持。”
說著竟然還忍不住笑了起來:“覺還真有點相相殺似的。”
李川也忍俊不“放心,我大外甥不可能跟他搞基,再說了,人家也都是有朋友的人。”
“說起這個,小舅,怎麼沒看到小舅媽?”
李川埋頭吃菜:“嗯,這家店做的還不錯。”
“你不會把小舅媽給弄丟了吧?”低頭去看他的眼睛,不揶揄道:“還是說人家把你給甩了?”
李川差點被嗆著,趕喝口湯驚:“沒有的事!你小舅什麼人啊,隻有甩別人的份,還從來沒被別人甩過。”
也就隻能這麼說了,他怎麼好意思承認,他和秦明月都沒正式開始過呢。
“所以,小舅媽這次沒有跟你一起回國?”
“回來了,是上頭請的特別顧問,專門來查違藥品一事,我們倆盡量不在一塊兒,免得讓人多心。雖然無所謂吧,但我也不能因為自己一點點的小私心害了不是。”
蘇楠點頭:“對了,有沒有聽說外公最近怎麼樣?A市事實在有點多,一直也沒來得及去看看他。”
“還那樣,生老病死,人之常。”李川到底是走南闖北灑慣了的,雖然那個躺在病床上的是他的親生父親,但也毫沒有看出多悲慟的分。
這一點他和方錦程又是不一樣的,錦程雖然看上去沒心沒肺的,但卻是最重的一個。
雖說這頓晚飯吃的比較早,但外麵的天已經黑了,天氣冷了,氣溫驟降,白天短夜晚長,冬天馬上就要來了。
拎著李川給買的一些乾果零食回辦公室去,加班的同事跟打招呼。
“蘇警,有人來給你送過一份檔案,放在桌上了。”
“好的,謝謝。”
桌上有個封的牛皮紙袋,看樣子是很厚實的一遝。
蘇楠有些納悶,剛開啟看了看就不收了瞳孔。
一直懷疑方錦程被帶走調查是因為牽扯上了方靜秋的製藥廠一事,隻要上麵查清楚了,隻要錦程和方靜秋之間沒有任何經濟生意上的往來,那麼被放出來是遲早的事啊。
可這份檔案卻讓再一次改變了對方錦程的看法,過去那個他是他,但現在又重新認識了一個新的他。
檔案第一頁的簡歷表上詳盡的向展示了一個所不知道的方錦程,這個大男孩曾經在學校裡出了名的不學無,更是老師頭疼的件。
很多人幾乎都毫不猶豫的認為,他不會順利畢業,甚至這輩子能不能靠自己的實力畢業都是問題。
不過這有什麼問題,他還可以拚爹啊,實在不行拚姐姐,家庭員中的任何一位拿出來走足以讓別人甘拜下風。
但就是這麼一位不被所有人所看好的大男孩,不僅順利畢業,還考上公務員,進了司法機關實習工作。
這在外人眼中似乎不亞於出仕相一般的榮譽了,家庭幸福滿,前途無量,真的對得起他那個充滿錦繡前程的名字了。
但此時此刻,蘇楠知道自己所認識的他,不過是冰山一角……
但就是這麼冰山一角已經足以讓為之驕傲和,當更多的資訊洶湧而來的時候,除了震驚之外,說不出任何話。
怔怔然跌坐在椅子上,傷的檔案似乎有著千金之重。
“蘇警?怎麼了?不舒服嗎?”加班的同事熱心的詢問。
倉惶收起手上的檔案趕答道:“沒事,有點冷了,我去換個服,你們忙吧。”
“你是得多穿點,孕婦的抵抗力太低了,而且現在晚上的溫度降的很厲害。”
蘇娜點點頭拿著檔案袋快步出了辦公室,心如麻,也沒顧得上看前麵的路,驟然間撞上一人條件反一般將手上的檔案袋藏在後。
“師兄?”
徐子瑞微微蹙眉看著:“你這麼急急忙忙的要去哪?”
“去休息室休息。”對答如流
“吃飯了嗎?沒吃我請你去食堂吃過飯吧。”
“剛才小舅帶我吃過了。”
徐子瑞言又止,點點頭與肩而過。
蘇楠想了想住他道:“師兄,你知道錦程是因為什麼原因被帶走調查的嗎?”
徐子瑞薄抿,看的表著幾分險:“怎麼?難道不懷疑是我害他的?”
“我不是這個意思,隻是單純的問問而已,你想多了。”
忍不住咬牙關,徐子瑞道:“必然是他自的作風問題,要麼貪贓枉法了,要麼跟他那個姐姐一樣,職務犯罪了,原因多的是。”
蘇楠道:“好吧,我先走了。”
目送的影消失在走廊的拐角,徐子瑞攥的拳頭才慢慢鬆開。
他快步下樓,奔向夜中的停車場,開了自己的車就駛向了黑暗之中。
此時此刻他心如麻,越是如此,他越是想要回家。
那個家雖然不大,但卻是他覺得最有安全的地方。
然而沒等他到家,就被人在小區樓下攔住。
來人一黑,站在路燈下,被濃濃的霜包圍,看著有點森恐怖。
“乾什麼?!”他低聲音吼道:“我不是說了嗎!不要再來找我!”
黑人使了一個,不遠的灌木叢旁停著一輛車,不太顯眼。
“轉告你的老闆,我和他的易到此為止!”
言罷要走,黑人卻不依不饒的攔在他麵前,就是不肯放他離開。
這下徹底激怒了李川,他揮拳就向那人打過去,後者被他打了一個措手不及,踉蹌一下差點倒在地上,反應過來就給了徐子瑞一拳。
眼看兩個人就要扭打在一塊了,那車上又急急忙忙沖下來兩個人,一邊一個扯著徐子瑞的胳膊將兩人拉開。
徐子瑞氣籲籲,眼底冒著紅,用力掙了一下沒有掙開這二人的鐵臂。
他認識他們,都是潘英手下的保鏢,經管專業訓練,他不是對手。
“帶車上去!”被打的保鏢了角,流了,吐一口唾沫,看他的眼神都帶著幾分殺氣。
他幾乎是被拽上了車,直接將人塞進了後車座中。
潘英坐在副駕駛上,一手玩著打火機,一手著腦後的小揪揪,正自的對著鏡子欣賞自己,他了,帶著幾分嗜的味道。
徐子瑞沒好氣的整理了一下服:“我以為我在電話裡已經跟你說的很清楚了。”
“清楚,能不清楚嗎,再清楚不過了。”潘英著鏡子看他,忍不住嘖嘖嘆道:“你退出我潘二無所謂,徐警今後的路可能就不好走了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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