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樣,要不要告訴你小三是誰啊?”
蘇楠道“錦程現在還好嗎?他怎麼樣?”
“問你要不要知道小三是誰,哪這麼多廢話呢。”
“他沒有小三,我是他妻子,對他再瞭解不過。”
那人一時間有些哭笑不得:“行吧,不想知道就當我沒說。”
蘇楠又道:“他現在在哪?人怎麼樣?”
“車裡止攀談!”副駕駛上的人沒好氣的說完就懶洋洋的靠在座位上了,角卻又忍不住上揚。
“小心眼!”蘇楠雙手環沒好氣的嘟囔。
以前來最高檢要麼是他帶著犯罪嫌疑人,要麼就是來找人的,還是第一次被一張傳喚證帶到這個地方來。
檢察院的人一直給一種棺材臉的經典形象,尤其這裡還是本地的最高檢,一看到那巨大的國徽就給人一種威嚴肅穆之,想來任何在這裡上班的人都沒辦法‘活潑’起來。
進了問詢室所在的二樓,眼大廳掛著幾個巨大的牌子,學習三個代表的重要思想以及八榮八恥的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
一路走來所有人都是冠楚楚,一臉冷肅。
唯有帶他們來的這個人吊兒郎當的哼著小曲兒,一路上不人跟他打招呼,一口一個曹著,看來也是一個說話有分量的人。
和徐子瑞被分在了兩個問詢室,這裡的問詢室跟們市局不一樣,佈置的跟特別來賓接待室似的,又是鮮花又是果盤。
“坐吧。”為首的曹沖蘇楠努努下。
看了一圈,很自覺的坐在了沙發上:“我沒來錯地方吧?”
曹也跟著在對麵坐下,一邊著下上的胎記一邊對蘇楠說道:“跟你們局子裡不一樣吧?咱們這那一個人化,以人為本知道嗎?”
蘇楠坦然一笑:“我能舉報你們浪費公款嗎?”
“你自己都自難保了,還舉報?”
蘇楠沒好氣的翻了個白眼:“要問什麼快問吧,我手上還有幾個案子等著寫報告。”
“不用張,咱們就是隨便嘮嘮嗑,就當是閑話家常吧,當我是位慈祥的叔叔好了。”
蘇楠真想再給他一個大大的白眼 ,還慈祥的叔叔,在車上的時候還真沒看出慈祥來。
不過這個時候他倒是表現出慈祥的一麵了,親自起給蘇楠接了一杯熱水:“你一個孕婦,我就不給你泡茶了,萬一喝出好歹來,我擔待不起。”
“有勞了 。”乾的回應。
將水杯放在蘇楠麵前,那人道:“我姓曹,曹丞相的曹,單名一個聞字,聞啼鳥的聞。按我這年紀,你跟我一聲叔叔,也不吃虧。”
“不敢攀關係。”
曹聞短促一笑:“我跟你師父是老相識了,以前也有過幾次合作,可惜他這個老東西頑冥不化,以至於現在還在刑偵科待著。”
蘇楠道:“師父很喜歡他現在的工作。”
“說起來,你之所以拜他為師,不會真的是走後門吧?”
蘇楠抬眼看他,在車上可以隨便說,但是在這間問詢室裡,不知哪裡就藏著攝像頭和錄音筆,在說任何話之前都會謹慎一些了。
“曹您言重了,既然您和我的師父是老相識,也知道他是個頑冥不化的人,就應該知道走後門這種事對他來說完全沒有任何作用。”
曹聞道:“這麼說,沈岸之是欣賞你的才華?”
“才華談不上,在基層派出所這幾年我一直都踏實肯乾,凡事盡職盡責,不怕苦不怕累,舍小家為大家,也曾榮獲過不表彰。更是不計個人生死的配合市局執行過幾次大任務,不知道憑借這些我能不能調任市局?”
曹聞蹙眉聽說完並作出評價:“我不負責招人,你不用在這裡跟我背簡歷似的跟我匯報。”
“為了讓您打消我可能走後門的猜測,我可以說的再詳細一點。”
“這麼說,你進市局之後,沈岸之惜人才,就讓你拜他為師了?”
蘇楠點頭:“就是這樣。”
“沈岸之……可不是這麼說的啊……”
蘇楠依舊鎮定自若道:“那可能師父的理解跟我不一樣。”
“你知道你師父跟方家的關係嗎?”
蘇楠挑眉:“什麼關係?我可從來沒聽師父提起過。”
“那你知道你師父跟李家的關係嗎?”
“李家?你是說錦程的外公?”
曹聞點頭:“看來你也不是一無所知,都把你到這了,代表我們掌握了什麼證據,你也就不用賣關子了,該說什麼就說什麼吧。”
“您這麼說,我就更加不明白了,錦程的外公在其他城市,除了節假日之外,我們很過去探。”
“好吧,繞了這麼大一個圈子也沒把你給繞進去,說說你自己吧。”
蘇楠正襟危坐:“請講。”
“你跟方錦程是怎麼認識的?自由?”
“算是吧,大齡剩被小鮮追的戲碼相信您在找我之前肯定已經瞭解過了,正如您所見,人過了三十就是豆腐渣,我總得在三十歲之前把自己給嫁出去不是。”
曹聞冷笑道:“蘇警要氣質有氣質,要才華有才華,長得也漂亮,怎麼會是沒人要的大齡剩呢?”
蘇楠聳肩:“您也太瞧得起我了。”
“我們也對方錦程做過調查瞭解,你和他以前的品味不一樣啊,你跟他以前談的朋友相差的也太遠了吧 ,這就有點說不過去了吧。”
“如果我跟別人一樣,恐怕嫁給他的就不是我了。”
曹聞又道:“你沒有父母?家裡隻有弟弟妹妹?”
“您對我瞭解的很清楚啊。”
“你就說是或者不是就行了!”
“是。”
曹聞沒好氣的抬眸掃了一眼,繼而又和緩了口氣道:“咱們這不是隨便閑聊嗎,用不著這麼嚴肅,來,繼續。”
蘇楠已經有些懶得搭理他了,這個最高檢也真夠奇怪的,問個話竟然是在這種環境下,真讓人有點懷疑他並沒有在執行公務。
“今天徐子瑞舉報方錦程這事你是知道了?”
“知道。”
“那你覺得他說的是事實嗎?”
“我不敢說他說的每句話都是假的,但跟錦程有關的,說錦程走後門進法院,還說他利用家庭關係和法院職權為自己謀私,我可以負責人的說,這都是假的。”
曹聞看了一眼起走到墻邊的櫃子前,將櫃子開啟,從裡麵出一個資料夾。
“看看吧。”
是看著那資料夾的樣子,蘇楠就知道裡麵是什麼容了,因為就在昨天傍晚,也收到過一份一模一樣的。
鎮定自若的開啟資料,裡麵關於方錦程的詳細資料介紹的不能再全麵了。
從他的外公到的父母,一一羅列,從他出生到他現在被關進了看守所,詳盡所能。
洋洋灑灑好幾頁紙,蘇楠大概掃了一眼,跟收到的那份幾乎一模一樣。
其實不用往後翻也能猜得到,後麵是方錦程所有以權謀私的證據,他消費過的刷卡*,他作為法人代表的醫院集團,他所立簽單的各項教學建設工程,以及親手建立律師事務所的各項合同書的簽名。
隻不過收到的是復印件,不知這裡的是原件還是復印件。
然而還沒看就被曹聞手擋住,他問蘇楠道:“這方錦程從小到大的事跡,你都很清楚吧?”
“瞭解的不多。”
確實,大概看了看,在自己所認知的方錦程之上,他還有很多從未對說過的話,做過的事。那些不為人知的一切,沒人跟說過,也從未想過要問。
“看來,你也不是對他百分百的瞭解啊。”曹聞語氣略帶譏諷:“你又憑什麼能打包票,說徐子瑞說的全是假的呢。”
蘇楠眼底水微微一斂,苦笑道:“是,你說的沒錯,我憑什麼說徐子瑞說的就全是假的。”
曹聞將手收回去道:“你知道就好,凡事都有兩麵,作為一個被沈岸之欣賞的後輩,更不應該用事。”
默然不語,翻向下一頁,但卻是一張白紙,再下一頁,也是白紙一張,再往下,還是白紙。
就有點不明所以了,一臉疑的看向曹聞:“什麼東西都沒有?”
曹聞翹著二郎沒好氣道:“假的東西還留著做什麼?”
“假的?”那一刻,不知是該驚還是該喜,簡直有些不能自已。
曹聞起:“你先坐一會,我出去喝口水。”
這……這就要走?什麼況?
沒等蘇楠將疑問出口,這個不拘一格的曹就已經大步出了房間。
就剩一個人坐在房抱著個資料夾發呆,麵前的水已經涼了,想了想起將水倒掉一半重新接了一杯溫水喝了一口。
從窗戶向外去,正好可以看到檢察院的籃球場,有運健兒正在揮汗如雨,看不出這些一本正經的檢察竟然也會有張揚青春的時候。
正看的出神,後傳來房門被開啟的聲音,轉過道:“還有什麼問題要問嗎?快到午飯時間了,我有些了。”
“那咱回家吃,還是在外麵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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