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陸宅,依舊是由溫梨開車,也想去看看巍巍。
巍巍的圍棋老師是赫赫有名的國手薛名凱,也隻有陸氏,才能輕而易舉地請他給巍巍當私人老師。
授課地點是在薛名凱的私宅。
許若初和溫梨一下車,便自報了份。
神倨傲的管家審視了兩人一番,將信將疑的領著們上樓,來到書房門口。
書房門半開著,裡麵的場景看得一清二楚。
隻是,當看清房間裡的況時,許若初和溫梨都不由得怔了一下。
隻見裝修雅緻的書房中間放著一張棋桌,兩側各放著一把四四方方的椅子。
巍巍小小的子跪坐在其中一側的椅子上,背脊得筆直,兩隻手在空中,手掌上各捧了一個足足有他半個腦袋大小的檀木盒子,裡麵分彆裝滿了玉石做的黑白棋子。
分量不輕,小傢夥兩條細短的胳膊抖得厲害。
站在一旁的男人對此十分不滿,手裡拿著小拇指細的教,在巍巍眼前比劃:“手太矮了,再抬高些!”
巍巍抬頭看了他一眼,憋得通紅的小臉寫著倔強和不忿。那雙原本稚可的大眼睛,此刻燃燒著小火苗。
薛名凱沉著臉,哼聲道:“怎麼?不服氣是不是?學習圍棋最重要的就是專注和記憶力。我讓你一邊舉著棋子,一邊記棋譜,就是要訓練你這方麵的能力。你看看你,不好好學習,還拿這種眼神來看我,我是你老師,懂不懂尊師重道?!”
“我不想學圍棋!”巍巍咬牙切齒地說道。
“陸把你送到我這裡來,不僅讓我教你圍棋,更要教你規矩。你要是有什麼不滿,就找他說去!在我這兒,達不到我的要求,就得罰!”
不知是哪句話到了小傢夥心裡,他一雙圓圓的大眼睛霎時就紅了起來,看起來倔強又委屈,讓人心疼。
看到這一幕的許若初氣得咬牙。
管家卻在旁邊說道:“薛先生授課向來嚴厲,不過麼,嚴師出高徒。兩位要是有什麼事,等課程結束後再進去吧,薛先生不喜歡被中途打擾。”
許若初冷冷地瞪了管家一眼。
嚴厲?
這算哪門子的嚴厲,分明就是無事生非、故意刁難!哪個老師教孩子是這麼教的?
那是自己最寶貝的兒子,是豁出命也要保他周全的小傢夥,卻被旁人如此對待!
許若初氣得腔裡怒火一陣陣地翻湧。
偏偏書房裡,薛名凱看到巍巍一臉委屈地說不出話來,不僅冇有心,反而有些得意,語氣也比剛纔更加嚴厲了幾分:“手不準抖,給我舉高點!”
說著,手裡的教就要落到小孩子胳膊上。
許若初終於看不下去,砰地一聲推開了房門。
“哎——”管家驚了一跳,卻來不及阻止。
許若初已然大步進了書房裡。
薛名凱看著突然闖進來的人,眉頭下意識地皺起來,“你們......”
不等他說完,手裡的教便被許若初一把奪去,冷冷地扔在了地上。
他驚訝地看著。
跟進來的管家連忙一臉懊惱地說道:“薛先生對不起,是我冇攔住們,們是巍巍的母親和乾媽。”
薛名凱瞭然,眸微暗,“原來,是許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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