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靜也吸引了酒吧大堂裡的員工和客人。
幾乎是同一時間,所有人的視線都轉向了同一個方向。
一個穿著侍應生套裝的人跌跌撞撞從包廂裡跑出來,那聲“救命”正是喊出來的。
一隻手捂著自己的脖頸,另一隻手裡還抓著倉皇中忘記放下的托盤,抱在懷裡,似乎把它當了一個抵擋傷害的盾牌。
抱著托盤邊跑邊喊,頭也不敢回一下,彷彿後有什麼恐怖的東西在追趕。
妝容緻的一張臉早已變得慘白灰暗,那驚恐的表由心而生,讓人隻看一眼就不容。
同樣穿侍應生製服的員工拉住了人,似乎認識對方,關心地詢問道:“小如,你怎麼了?”
人瘋狂搖頭,頭髮散開來,卻無暇顧及。
甩開同事的手,手中的托盤了出去,打倒了旁邊桌上的一瓶酒。
酒瓶落地,發出哐啷的破碎聲,酒四濺。
人卻仿若冇有看到,橫衝直撞地衝向酒吧門口。
赫然是朝著許若初和席雷這邊衝了過來。
在對方即將衝到他們麵前時,許若初眉頭微微皺了下,站在旁的席雷立即出手。
他用了很大的力氣,纔沒讓這人像剛纔那樣掙。
席雷不客氣地問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或許是他強的態度給了對方力,侍應生抖地喊起來:“是、陸......他瘋了,他要殺了我!好可怕......好可怕!”
一隻手捂著脖子喊,一邊又試圖掙席雷的桎梏。
在的話語裡,重複最多的是“可怕”兩個字。
許若初和席雷快速對視了一眼,從彼此眼中看到一抹錯愕。
而大堂裡的其他人也紛紛出驚詫之。
誰都知道,整個海城能被稱之為陸的隻有一個人。
陸紹筠。
可是他到底對這個侍應生做了什麼,讓人變這個樣子?
許若初心裡也滿是不解。
目落在人始終護著脖頸的手掌上,眸子微瞇,突然上前一步,果斷地拽下了對方的手掌。
人原本雪白的脖頸上,一片通紅,一圈青紫痕跡躍然映眼簾。
那修長的指痕,十分明顯。
許若初怔住,為醫生,很清楚要在脖子上留下這麼深的印記,需要多大的力道。
突然明白眼前這個人恐懼的原因——對方剛從鬼門關前走了一遭。
看到侍應生脖子上傷勢的人紛紛發出唏噓之聲,驚呼起來:
“陸居然會對人下這麼狠的手?”
“好可怕,我都能想象自己被掐這樣,估計早就斷氣了。”
“敢在這種地方殺人?不會吧,是不是有什麼誤會?”
“誰知道怎麼回事啊......”
聽著周圍的議論紛紛,許若初的臉很不好看。
向眼前的侍應生確認道:“你這個傷真是陸紹筠弄的?他為什麼會這麼對你?”
下意識地選擇相信陸紹筠,自然也不希旁人對他有任何誤解。
這裡麵也許還有彆的誤會。
然而,侍應生的回答破滅了的想法。
“就是陸、我、我隻是去送酒......他突然撲過來,兩隻眼睛紅紅的、像野一樣,好可怕......”
人恐懼卻篤定地說著,抖地抬手指向後那扇半開的包廂門。
順著所指,許若初和席雷看了過去。
兩人麵隨即一變,因為那確實是陸紹筠所在的包廂。
許若初抿著,神漸漸地凝重了下來。
席雷也是怔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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