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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劫修傳》1807章心有戀棧惡念生

1807章心有棧惡念生

神識瞬息千萬裡,怎有毫阻礙,前方紅霞燦爛,紅霞之中,便是仙庭有名地太一神火域了。

原承天雖與朱雀深厚,也不敢擅,一來那朱雀惡念纏,與本鬥個不休,此時此刻,也不知是惡念主控,還是本。二來那太一神火乃五界聖火,火中玄奧無可測度,神識亦不敢隨意接近。

那太一神火雖比火略遜一獄,但恰又是火的剋星,便是世尊本親臨,又怎敢小瞧了此火。

神識淩駕於紅霞之上,細細端祥,隻見那紅霞之中生出金萬道,金之中生機無限。原承天這才心中一緩,看來朱雀此刻正是本主持大局。

但紅霞之中,畢竟暗藏強大火靈力,神識仍是不便擅,那原承天也不著急,隻在紅霞上空逡巡不已。想來以朱雀神通,必知自己來到太一神火域。

忽見紅霞一分,紅霞中火靈力大為收斂,那金反倒更強了,若原承天隻是普通靈,得此金照耀,必定益無窮。畢竟這金與生靈的一縷太一神火質相同,火得此金一照,必增百年壽限。

但原承天修靈臺,已非當初的**凡軀,又修玉質真玄,風月之,這已與當初世尊無上尊極其接近了。世人皆有一縷太一神火,偏世尊獨無。否則世尊豈不是要向朱雀附首稱臣?

見紅霞分開,原承天明白,朱雀已知自己到來,便縱神識深紅霞之中,一路不曾細看太一神火域風景,便掠進朱雀神宮之中。

朱雀宮中本該是萬禽彙集之地,但此刻宮宮外,仙禽蹤跡絕無,想來朱雀是擔心惡念本相爭,會傷及無辜,這才驅退部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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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那神宮門口,卻立著一名子,生得細目雪,手中執著一柄羽扇,想來就是朱雀真了。

朱雀真見到原承天到來便道:“神君已知大修來意了,特令我將此扇給大修,若遇火火凰,隻需用這羽扇扇了一扇,那火自然無法近。”

原承天道:“極盼見朱雀神君一麵。”

子道:“隻怕多有不便。”

原承天知道以朱雀的地位神通,卻遲遲未能驅散惡念,的確心煩燥,見故人。而助朱雀擺惡念,正是此來的目的之一。

原承天道:“煩請真通稟,在下實有要事麵見神君陳,此事關乎仙庭安危,神位之爭,萬萬不可輕忽了。”

朱雀真並不知原承天份,見原承天苦纏不休,由不得不耐起來,道:“神君隻吩咐我將這羽扇給你,其他事實不曾待過,你又何必苦苦糾纏,趁早離了此的好,否則若起變故,後悔可是來不及了。”

原承天見朱雀神略帶驚恐,知道他因奉了法旨,這纔在宮中聽候差遣,否則早就離這神宮遠遠的,看來朱雀與惡念之爭,已是兇險之極。

原承天這道神識可聚可散,聚則為人形,散則無形,本可徑神宮,麵見朱雀,但朱雀畢竟地位非凡,自己雖是神尊分魂,尚未明正大位。對仙庭諸多修士來說,自己的份著實有些曖昧不清。

原承天沉聲道:“真,你若進神宮稟明此事,自有你的好,否則神君惡念不散,神宮部屬皆是厄運難消。”

朱雀真亦皺眉道:“你這個好生糾纏。”

他既是朱雀真,在神宮中地位雖然不高,但因與朱雀每日親近,便是那地位高過他的朱雀部屬,也難免讓他三分,這便讓他的免不得貢高自慢起來,又因心中惶恐,急離開此地,這才與原承天相持不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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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承天見真不肯宮,心中更是著急,隻因真這番表現並非無由,須知真的心與本主神君息息相通,神君若是歡喜,真亦是欣然,神君若是焦燥,真必然不安。

某種意義上來說,真與神君實為一了。

原承天暗道:“瞧這形,隻怕那惡念又要來糾纏了,我數日之中兩靈臺,耗我心神不,數月之,隻怕絕難再返靈臺,若是此次與朱雀失之臂,實不知會釀怎樣的禍事來。”

當下隻好狠了狠心,不理朱雀真,徑直進宮中。

此行端的是冒險之極,他這道神識雖是自靈臺中出,與平時不同,等閒修士本是無知無識。可朱雀神通廣大,一旦嗔生怒,滅了這道神識,於原承天損傷不小。

但此去凰嶺,更是兇機四伏,若無朱雀加持,如何能有把握,因此在赴凰嶺之前,非得替朱雀去除這極大的患不可,便是冒著神識殄滅,本損的風險,原承天也隻是毅然前往。

神宮之中絕無人影,原承天這道神識一路無礙,剎那來到後殿,隻見後殿中心,砌著一方水池,池中點著九盞朱雀神燈,九燈中有八盞生出三尺焰火來,火上坐著一名婦,正是朱雀本人形。

另有一盞神燈,卻是焰力微弱,隻有數寸罷了。

朱雀瞧見原承天來到麵前,不由皺眉道:“此地兇險,世尊怎的非要前來。”

原承天道:“正因神君形勢不堪,在下纔不得不來。”

朱雀道:“世尊,你雖無上玄承,此刻尚未明正大位,隻怕尚不如我,便是我也難驅除這惡念,難不世尊卻有手段?“

原承天道:“善醫者難以自醫,惡念纏之苦,非我不可解。“

朱雀訝然道:“我倒想聽聽世尊有何說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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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承天道:“神君此厄,是因神位被奪,天地不佑,故而難以借用天地之力,驅此惡念,而火既主神位,必然暗中替那道惡念加持,因此惡念雖然法力微弱,卻是驅之不去了。“

朱雀點頭道:“這算是找到病了,我那道惡念,的確是境界甚微,驅之極易,但這邊驅除,那邊複來,著實令人心神皆疲,我如今被他糾纏的幾無信唸了。世尊,你說怎麼辦?“

原承天道:“辦法倒是極易,隻需你一言便可,隻是神君真正說出這話來,卻是千難萬難。“

朱雀奇道:“世尊,你向來穩重,莫來逛我,既是一言可決之事,我怎能不從善如流,非得在此他煎熬不?“

原承天道:“此厄來曆已明,唯請神君莫要棧五界神位,便可不牽絆,永消惡念纏之苦。“

朱雀柳眉微豎,道:“世尊,你是在說我捨不得這四神之位了?“朱雀心中既怒,座下九座神燈立時大發華,那火焰幾達一丈了。

原承天不慌不忙,道:“神君可知七曇禪師為何不天劫所苦?“

朱雀道:“禪祖於世無爭,太上忘,天劫自然不會臨。”

原承天道:“神君若執著於四神之位,心中便有牽掛,心中既牽掛,便免不得患得患失,又怎能不牽製,此中真意,還請神君細加揣。”

朱雀不由低下頭來,反覆思忖,口中喃喃道:“我隻是忍不下這口氣,我為重修天外靈域,這才殞魂碎,哪知卻被那火賤婢趁機奪了神位,那四神之位誰拿去都好,隻是怎樣也容不得那賤婢橫行。”

原承天道:“意氣之爭,又有何益?”

朱雀搖了搖頭道:“阿神佗三番兩次遣人下旨,我都是不肯。我若鬆了口,豈不是屈服於他。且這世間仙禽,本是以我為首,大夥兒心中皆存了指,他日我複位功,也可吐氣揚眉,若是聲明不爭此位,豈不是令天下仙禽失,朱雀又有何麵對世人。”

原承天道:“神君,形格勢,何不順勢而為,以退為進。火逆天而行,早晚必亡。那時便另有說法了。”

朱雀微微一笑道:“這麼說來,世尊雄心力丈,不是要改朝換代,亦要一改天地法度了,既是如此,我便,我便……。“

說到此軀忽然抖起來,隻見座下九盞神燈中,有八盞火焰變得極暗極弱,唯有剛纔那盞焰力微弱的神燈芒大長。

原承天心知不妙,那惡念因見朱雀神君被自己說,一旦開口允諾,不爭四神之位,則朱雀永不牽絆,自己也是永無出頭之日了。

就聽朱雀道:“世尊,速速離開此地。“

原承天怎能不知厲害,那朱雀惡念雖是法力微弱,但對付自己這道神識,卻是綽綽有餘了。

心念,就想離了朱雀神宮,哪知那神宮之中,四周忽的燃起熊熊大火來,神識隻差一線,竟未能逃出宮中去。

就聽朱雀哈哈大笑道:“原承天,你屢次壞我好事,怎料也有今日,此番雖不能誅你,也要讓你損境減修,凰嶺之行,還是免了吧。“

就見那宮中火焰摭天蓋地,怎有餘隙可趁,那火焰一步步向原承天神識來,勢要將這道神識留在此了。

若論其他法火焰,本也奈何這道神識不得,但朱雀的太一神火,蘊無上玄機,便是火亦不敢與此火爭先,區區一道神識,又怎能是這太一神火的對手。

那火焰步步為營,緩緩來,離原承天這道神識,已是越來越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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