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11章殺氣為表音為神
諸修循聲瞧去,隻見那修士高近丈,穿大紅羅袍,右手中托著一座小山,乃是日後禪宗化佛鎮崇靈山,名須彌山,此山托在手中,輕若一羽,打將下來,重逾萬嶽。這修士便是阿神陀新域三正之一,須彌山人了。
須彌山人左手握著一卷黃絹,到了天刑臺邊,將手中黃絹急急一抖,喝道:“阿神陀有旨,刑部正蘇正德私放黑龍,已天條,立時革去職司,著其下凡曆劫。”
此言一出,天刑臺上蘇正德頭頂的無數劫符便消散乾淨,蘇正德亦化一道青煙,向四周散去。
原來阿神陀搶在天刑臺萬劫顯兆之前下了法旨,天刑萬劫便不再顯現了。
朱雀暗道:“不好,阿神陀雖降旨罰三正,瞧其旨意,卻是寬鬆無比,實有枉法之嫌,我若任這須彌山人降完法旨,一番辛苦,豈不是化為泡影。”想到這裡,就將手中石梃猛然一擊。
此梃擊下之後,天刑臺上萬道劫符之中,就分出六道劫符來,向臺上七妙真人與勾陳落去。
須彌山人大道:“神君!”急忙向手中黃絹瞧去,隻見那絹上已無字跡。原來天刑臺萬劫與世尊法旨隻能二者如一,朱雀搶先一步,便廢了阿神陀法旨了。
這時才瞧臺上二修,先是被兩道雷劫符打了個碎,其後清風吹過,複又完好如初,又被那天火燒來,二修頓飛灰。
這二劫過後,又是一道黃灑落,三修這才化為青煙兩道,散向天刑臺四周。無量玉山諸修見二修連遭雷火碎之苦,這才下凡曆劫,皆是膽戰心驚。
要知道在天刑臺上遭雷火之劫者,並非僅僅是此一刻遭罪而已,二修下界之後,若想再修仙修,於雷火兩項法,便是經不得了。
那仙修之士若是不得雷火二,又怎能再與世間修士爭鋒?因此二修來世修行,必定是艱難無比。與蘇正德隻是下凡重修之劫相比,可是重得多了。
須彌山人眼睜睜的瞧著二修被打碎,這才曆劫降凡,不由的怒氣沖沖,喝道:“朱雀,世尊既有法旨,你怎敢自作主張,再天梃?”
朱雀冷笑道:“阿神陀仁慈過甚,明為降旨嚴懲,實為枉法放縱,此例若開,後患無窮。本座何曾自作主張,那六道天劫,皆是天地旨意,又與我何乾。”
須彌山人一時語塞,心中惱怒更甚,手中須彌山便是微微一。
朱雀一步下天刑臺,來到須彌山人麵前,喝道:“莫非你要與我手?”
須彌山人麵上紅一陣白一陣,他雖是阿神陀新域正,自忖未必就是朱雀對手,且自己亦算是聖,猶存一太一真火,那朱雀就算冇了仙庭職司,也是他的半個主人。
打又打不得,辯又辯不過,須彌山人大道:“朱雀,你藐視世尊,這筆賬總要與你算過。“怒沖沖轉就走,眨眼間就消失於天際間。
朱雀見蘇正德三正已天劫,自己此行也算是有了結果,也不理會無量玉山諸修,駕著一朵紅雲,徑直回到太一神域之中不提。
原承天在玄武海中,自然瞧不到天刑臺上形,不過此事發生在大化之下,又怎能瞞得住,數日之後,此訊便傳到玄武海中,原承天知道蘇正德是被九瓏請了蘇氏二老勸服,這才主投向天刑臺。心中亦是寬。
九瓏於此事上既講公義,卻又不忘私,自是人人稱讚。自此之後,原承天與九瓏皆放下心事,安心於玄武海中修行。
九瓏本已修出元極神火來,隻是威能尚弱,難堪大用,這玄武海中十年清修,將元極神火修至大乃是首要之任。但此火修行,卻又是急不得了,隻好用這十年歲月慢慢修來。
而於元極神火之後,便是要再創一曲,補完妙韻十音。當初在昊天界間,九瓏為重創止殺妙韻,不知花了多歲月,如今這十年之中,能否再創新曲?
這妙韻第十音乃是集另九音之大者,九瓏本來毫無線索,但自從開啟靈臺之後,方知這失的妙韻第十音名天道正音,可惜靈臺之中,也隻是殘存了數道音符罷了,若是重創此曲,幾乎就是全部推倒重來。
九瓏就從那殘存的幾道音符推敲去,知道這天道正音其名雖正,其實卻是極其強橫不過的至殺之聲,九瓏又想起當初仙庭之時,與萬禽萬廝殺,便是仗著這天道正音,誅殺無數禽。若無這曲天道正音,無量玉山早被攻破了。
九瓏暗道:“世之中,若無強橫法,又如何輔助世尊行大義,挽天道,奈何此韻失**,卻該從何著手?“
修那元極神火之時,每日都能覺察出進益來,再修禪修諸法,亦是進迅猛,唯獨這妙韻第十音,足足花了一年時間,也是進展極微。
這一日九瓏正獨坐府,修行神火諸功已畢,恰好手中想到幾個音節,就在瑤琴上隨手拔弄起來,但細細聽來,那琴音雖有殺伐之意,總是略顯不足。
正在這時,忽聽府外有人輕聲道:“仙子,刀君求見。“
原承天此番修行與往日不同,便連九瓏亦不便陪侍,故而侍一,玄焰,刀君等,皆在原承天府之外修行護法。而九瓏雖然亦在修行,卻因要分心理諸多雜務,並不諸修府參事。
九瓏聽到刀君求見,心中甚是驚訝,便忙道:“刀君,進來。“
刀君閃了府,先施了一禮,便在九瓏旁侍立。九瓏連笑道:“刀君何必多禮,隻管坐下來說話,你雖是聖師的靈侍,對說來說,卻是姐妹一般。“
刀君忙又謝了,卻仍是立在九瓏側,隻管向九瓏琴上去瞧。
九瓏心中一,道:“刀君,莫非我剛纔的那段琴音,對你有所?“
刀君道:“剛纔仙子一曲,刀君心有所,覺得殺氣隨之而舞,似乎就是諸修常常說的衝玄之兆了,但刀君所修與仙修之不同,哪裡能衝玄破境,因此便想求仙子再上一曲,或許才知道端倪。“
九瓏又驚又喜,暗道:“莫非那失的天道正音卻與刀君有關,若是如此,那可真是奇了。“
本以為妙韻十音所散失的二韻,定與自己邊人有關,但日神月神雖出,清越亦是擅琴,也不曾給自己毫啟發,自己於妙韻音之上並無所得,便是先前譜就的止殺妙韻,也是自己多年心。著實與日月二神無關。
如今刀君既聞琴而,九瓏不由得靈機。
於是便將剛纔所琴調,再試著拔弄一回,同時又將靈臺之中殘存的那幾段音符,也加其中,這數段曲調合在一,不想來倒也好聽。
刀君聽了幾聲之後,麵忽然一,“呀“的輕呼一聲,黃猛然一發,幸好是強自抑製了,纔不至於毀了這座府。那府本來已經九瓏加持過,等閒法寶難傷,哪知卻敵不過刀君黃一。
九瓏雙手琴,心中禪言已生,就將這府外,再加持了數道禪言,此刻這府就算不是萬法不破,也是相差無幾了。
府加持之後,九瓏再來凝神琴,同時又將禪言一道,施加於刀君上,細察刀君殺氣靜。原來刀君殺氣,果然是可應琴聲而的。尤其是到幾段天道正音的殘韻之時,就更為明顯。
而刀君每聽到琴音到此,殺氣皆是難以抑製,便是用最強心法,也是難抑其出。
九瓏此刻已明白了七八了,原來刀君不是稟天下殺氣而,亦是稟天地殺音而存,那殺氣為其表,殺音為其神。
想來若刀君僅僅為殺氣而生,豈不是便與魔晉南一般?
魔晉南或因隻稟殺氣而生,這才孤不長,為天地所不容,就此殞落無聞,但刀君所出,卻與魔晉南大不相同。
九瓏琴道已是天下無雙,皆知刀君源,又明殺音與刀君息敵相關,就以中玄承,結合天生才氣,立時新撰數曲,以與刀君殺氣應合。
這數段新曲之中,亦是能與刀君相合的,亦有刀君聽而不聞的,但九瓏靈機已開,怎有疑難,自然另譜新曲,再與刀君應合。
如此一月之後,九瓏便新譜一曲,這新曲來之時,刀君殺氣無不應合。而此時再瞧刀君模樣,卻與一月前大不相同。
就見刀君一黃衫之上,已多了數道青紅芒,而刀君麵上更是流溢彩,其修為與一月前相比,不知增進多了。
九瓏瞧見刀君模樣,不由笑道:“刀君,原來失妙韻,竟然暗合你殺氣,如今我總算譜此曲,你也多了一項神通,可謂是雙喜臨門了。“
刀君此月雖伴九瓏譜曲,且修為大進,卻是懵然不知,道:“怎的我卻多了一項神通?“
九瓏笑道:“我這新曲,雖是無上殺伐之音,卻是平正詳和之極,我新取一名,做無為,乃取無為而無不為之意。至於刀君新修神通,乃是天地殺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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