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明珠淺笑，眼看著娘親把一大片的羊放到父親麵前。書趣樓()

「咱們家從來就不缺銀子使，我隻發愁怎麼花銀子。」

「若是著急用銀子……還可以讓金玉去賭場走一趟的。」

顧金玉突然來了神，自從散財賭場火災後，顧金玉就一直被四叔他們訓練，別說去賭場了，就連門都很出。

顧遠笑道：「我也不在意皇長孫指出的財路，不過既是他算計到我頭上，指我拿出銀子給他發財，甚至想坑夫人的銀子……」

「什麼？他敢坑我的銀子？」

顧夫人水潤眸子滿是驚訝，「他敢這麼做的話，我就去找他祖父秦元帝！」

「娘，您認識皇上？」

「不認識。」

顧夫人搖頭道，「我從未見過皇上，更同他沒任何的，我估老頭子是見過皇上的，要不老頭子也不會在我嫁給遠哥時，特意送了幾件什回來。」

「嶽父深謀遠慮，他擔心我會被仇恨迷失惹禍，特意送些東西回來。」

顧遠再次抿了一口酒，悵然道：「若沒有珠珠，我怕是……現在我把以前的經歷當做磨礪，沒有以前得苦，我又怎會有夫人，有兒的歡愉？」

「遠哥說這些作甚？我同你說過，該報仇報仇，該揍人揍人，不必委屈自己。」

顧夫人拍著顧遠的肩膀，「我最是不耐煩你們讀書人什麼報應啊，因果啊，思考啊。」

「他們不服敢於算計遠哥你，揍他們不就得了？」

「我們陪著遠哥，是你命中就有的，同蕭氏給遠哥的苦難有關係？」

「遠哥若是因為我而忘記仇恨，不再給婆婆報仇，我反倒會看不起遠哥。」

「君子報仇十年不晚，小人報仇從不過夜。」

顧夫人桌子拍得啪啪響。

顧金玉同顧明珠同時出手按住蹦跳的桌子，生怕顧夫人一時激把火鍋給掀了。

顧明珠按著桌麵，道：「爹，我覺得娘說得有道理，不能放過想要坑娘銀子的皇長孫。」

尤其是他這麼做的原因是為討好顧長樂，這更是顧明珠不能容忍的。

哪怕打擊皇長孫會影響安國公常詔。

通過烏木的事後，已經想得清清楚楚，無法割捨下常詔，但今生隻是顧明珠！

僅此而已。

前世的種種，都隨著今生常婉逝去而消失了。

再難以影響到。

顧遠看著眾誌城的妻兒，「夫人啊，我何時說過不報仇？說過不給皇長孫一個教訓？」

「我隻是在琢磨怎麼做適合，畢竟皇長孫後是太子殿下和皇上，以皇上護短的子，我不僅要反擊，還要讓……讓皇上激我給皇長孫一個教訓，促使皇長孫殿下長。」

顧遠眸子深邃，泛著幽幽的亮。

這纔是顧首輔！

果然同一般人不大一樣。

打了皇長孫，還要皇上心存激。

這比單純報復皇長孫更難。

顧夫人道：「哎，所以我還是不喜歡遠哥太過心細，不服直接乾，有了皇帝激又如何？」

顧遠：「……」

「算了，我聽遠哥的，你不讓我揍人，我絕不會出手。」

顧夫人信誓旦旦的表態一切聽顧遠的話。

顧金玉私下捅了小妹，小聲問道：「你猜娘親說得是真的？忍得住？」

顧如意扯了扯角，顧明珠直接嚷嚷：「娘，方纔哥哥說您糊弄爹！」

顧金玉：「……」

麵對娘親的橫眉冷對，顧金玉蔫蔫的，可憐兮兮的。

「爹，大哥還認為您管不住娘親！」

「……」

顧金玉跳起來，雙手合十向顧明珠作揖，「小祖宗，求您別說了嗎？」

顧明珠眨著葡萄一般圓溜溜清澈眸子，好似反問哪裡說錯了？

「難道哥哥不是我說的意思？我明明就是覺得哥哥是這麼想的。」

顧明珠繼續道：「莫非是我笨？理解錯了哥哥的意思？！」

顧金玉扶額長嘆，這回不僅爹孃生氣，二妹看過來的目也帶著『不善良』。

「沒錯，沒錯，你說得都對。」

他不就是今兒下午得罪了小妹嗎？不就是截留了一下康樂王給小妹送來的書簡？

小妹這就打擊報復他了。

都是康樂王把小妹帶壞的。

等他尋個機會一定要讓秦好看。

顧明珠從來沒有生顧金玉的氣，別說他隻是多問一句書簡的事，就是他收拾秦，顧明珠也是站在顧金玉這邊的。

之所以告狀，主要還是怕顧金玉中了蕭氏的算計。

闔家上下，唯有顧金玉時常出門，他也是顧明珠認為家裡最容易被算計的人。

多多磨礪顧金玉，他會長為上輩子記憶中的戰神名將。

*****

皇宮中，秦元帝著妃細膩的，著縱慾後的快餘韻。

寵妃宛若貓兒一般乖巧趴在他口，手指輕輕在他膛遊走，聲音婉轉人，「陛下看今日臣妾梳得髮髻如何？」

「好。」

秦元帝淡淡應了一聲。

「陛下不覺得缺什麼？臣妾是按照前朝的樣式梳得髮髻，總覺得同畫上不大一樣。」

秦元帝隻是下意識嗯了一聲，閉目養神。

寵妃貝齒咬著春花般朱，「臣妾聽說南邊進貢來一對步搖，正適合臣妾的髮髻，有了步搖，臣妾願意給您獻上一舞。」

秦元帝猛然睜開眸子，看著寵妃的臉龐，輕輕推開道：「朕早就說過，任何賞賜都要按照規矩來，伺候朕是你宮的原因，朕也沒短你吃用。」

「若想從朕手中再多拿一對步搖，你還不夠資格。」

「來人，送回去，停一個月牌子。」

「陛下……」

寵妃巍巍楚楚可憐，「臣妾知錯，知錯了。」

然而並沒有任何作用，侍上前拽走方纔還被秦元帝稱讚過的寵妃。

秦元帝披上外衫，恨恨道：「都隻會同朕要銀子！就沒有人似年……顧明珠一樣給朕銀子。」

「王安，去同皇後說一聲，這次送上來的釵環步搖等首飾，朕先挑。剩下的，朕看宮妃們穿戴不錯，們也用不上，讓皇後都存下來好了。」

秦元帝道：「如此也可免了江南明年的進貢，宮妃們孃家都有銀子，們不缺銀子用，銀子多了，賞賜多了，反而驕縱們不像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