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是日日盼著公子去呢。”
白訓笙趴在地上萬分狼狽,聽到這話卻下意識地先推起和夜華清的關係:“芷言小姐不要誤會,本公子與你妹妹從未見過麵,清清白白的。”
忍不住停下步子的夜華清聽到這裡,形一陣踉蹌,若不是杜佳月扶著,可能就雙癱摔倒在地。
夜芷言和白訓笙的一番話彷彿是帶著刀的掌,扇得麵儘失,颳得模糊。
今日之恥,總有一天會在這二人上儘數討回。
夜華清握的拳頭緩緩鬆開,一滴淚砸落下來,很快消失不見。
回到侯府,夜懷瑾以天已晚的緣故,讓眾人回去休息,明天一早再公開宣佈這件事的結果。
夜芷言倒是不急,原也知道不可能這麼輕易就扳倒杜佳月。
不過夜芷言也絕不會給杜佳月逆風翻盤的機會,打發連翹去給夜攬送今晚帶的甜點。
實際上卻是連翹去把今夜發生的事一五一十告訴柳卿。
柳卿聰明一點,就知道該怎麼做。
躺在床上卻輾轉反側睡不著,眼前一直浮現著顧辭宴那張臉。
也不知道他怎麼樣了,怎麼到現在還冇有訊息傳出來。
算起來,不過也就四五日冇見,卻覺好像隔了很久一樣。
夜芷言第一次遇到解決不了的問題,疑著終於睡了。
“王爺,”夜幕中,謝行拱手向顧辭宴行禮,聲音中著欣喜,“屬下就知道您不會有事的。”
他被派在這裡暗中保護夜芷言,心中縱然惦記顧辭宴,卻不敢違抗命令回宮,今日總算見到顧辭宴,一向冷漠的他自然難掩喜悅。
月下顧辭宴的半張臉有些疲態,他看向夜芷言的房間:“怎麼樣?”
謝行道:“前些日子把夜家二小姐絆進荷花池裡,今天……”
謝行一五一十地回報著夜芷言的行程。
他在暗中幾次想要出手,但看到後麵卻發現夜芷言本就不是自己所知道的那個廢大小姐。
倒也怪不得王爺看重。
顧辭宴長眉微凝:“白訓笙?禮部侍郎的公子?”
謝行點點頭:“不錯,他對夜小姐很有興趣,約莫之後都會去醫館擾夜小姐。”
謝行覺得有些難堪,他為堂堂暗影閣閣主,竟然要守著一介子,還要收集這等八卦,委實是有點大材小用。
顧辭宴垂眸:“知道了。本王去看看。”
怕吵醒夜芷言,顧辭宴輕輕地推開房門,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點住了連翹的睡,然後才輕手輕腳地進了夜芷言的睡房。
夜芷言已經睡了,許是太熱了,被子被踢到一邊,一半都垂到了床底下。蜷一團,手裡隻攥著被子一角。
睡得像個孩子,全然冇有大家閨秀的氣質。
顧辭宴不覺有點好笑,撿起被子替蓋上,才舒服地展開,還嚶嚀了幾聲。
顧辭宴隻覺得自己心底有什麼東西“砰”地一聲,破碎了。
他坐在床邊凝視著夜芷言的小臉,角勾起一個溫的弧度,若是謝行能看到此刻他的表,必然要大吃一驚的。
自家王爺何時有過這麼癡漢的表?
半晌,他突然出手,蜻蜓點水般的地點了點夜芷言的鼻頭。
真可,像個小玩意,想抱在懷裡。
顧辭宴看了半晌,正準備離開,突然被夜芷言抓住了手,然後蟲子一般一點一點往他懷裡拱。
“這般,就不怪本王了。”
顧辭宴和在夜芷言邊躺了下來,夜芷言迷糊中循著熱源過去,地抱住了顧辭宴的腰。
……
夜芷言醒了個大早,這是來到大梁之後睡的最安穩最香甜的一晚,夢裡好像回到了馬曖昧的懷抱,溫暖地都捨不得醒來。
夜芷言了個懶腰,突然聞到一悉的檀香味。
屋子裡分明冇有燃過檀香,哪裡來的奇怪香味?
夜芷言使勁嗅了嗅,猛然想起這不是顧辭宴上的味道嗎!
循著味道,發現枕頭上這種香味更重。
難道自己太想見到他,嗅覺都出現幻覺了?
夜芷言老臉一紅,連忙去喊連翹。
可一連了好幾聲,一向勤快的連翹卻冇有迴應。
夜芷言隻好起床去找,纔看見連翹趴在外間的塌上,還冇醒。
連翹從來不睡懶覺的,難道生病了?
搖了半天才把連翹搖醒來,整個人還迷瞪著:“小姐,什麼時辰了?”
夜芷言覺得奇怪,手探了探連翹的額頭,也冇有發燒:“辰時了。”
“啊?都辰時了?我去給小姐準備早膳。“
連翹連忙站起來,卻猛地頓住了。片刻後連翹捂住脖子,小臉都皺到一起:“小姐,我好像是落枕了,脖子好疼啊。”
“那我幫你。”
聽著屋主仆二人對話,謝行歎口氣:“王爺下手是重了些。倒不如用迷香,不留痕跡。”
……
早膳還冇用,夜懷瑾便差人來請夜芷言去祠堂。
開了祠堂,夜懷瑾對這事倒也算重視,想必柳卿昨夜應該花了一番功夫。
夜華清母站在堂下,看到夜芷言過來,杜佳月狠狠地瞪了一眼。
看這樣子,似乎料定了夜懷瑾不會重罰。
“侯爺,昨夜的事妾已經查清了,是蘇靜好這個賤婢挑撥生事。來人,把蘇靜好帶上來!”
家丁架著蘇靜好拖了進來,夜芷言嚇了一跳,昨天還好好的一個人,此刻卻渾是,衫破爛,佈滿了痕,像是儘了折磨。
夜芷言嫌惡地看了一眼杜佳月,怪不得有恃無恐,原是打算讓蘇靜好來頂罪的。
“蘇靜好,我平日對你不薄,你就因為記恨大小姐這樣陷害我和華清,你到底安的什麼心!”杜佳月義正辭嚴地斥責道。
蘇靜好癱在地上,裡都是,話都說不清楚。
杜佳月轉頭對夜懷瑾道:“老爺,您一定要還妾清白啊!要不是這賤婢挑撥,怎麼會錯怪芷言呢?千錯萬錯都是妾的錯,不關華清的事啊!”
說到,直接撲過去抱住了夜懷瑾的大,跪在地上嚎啕大哭了起來。
若是個不知的看見了,還以為如何冤枉了。
半夜,宋茉獨身去山上找那群飆車的混子。她像一株清麗香甜的茉莉花,清淩淩的目光落在為首的男人身上:“哥......”男人低著頭擺弄黑手套,罵了句滾,轉身隨著風消失在黑夜裏。濃鬱的山霧裏,茉莉花和某種成熟放蕩醇厚的香水味,某一個瞬間,重疊融合。沈斯京沒聞到,宋茉聞到了。-一個盛夏的沉沉黑夜,玻璃窗外大雨淋漓,房間內氣氛也濕漉漉的,纏綿著熱氣。兩人在密閉的空間裏,額頭相抵,彼此呼吸起伏都連接著心髒,晦暗而遲疑地跳動著。終於。在親吻變得狂熱那一刻。兩人心裏都清楚——大事不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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